盛景沒有覺得委屈,心里只有害怕恐懼以及仇恨,他記恨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也許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買好了藥,陸東延的傷應(yīng)該也好了,然后他們兩不相欠,他和陸東延可以徹底結(jié)束,自己的大仇也會提前日期……
但是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全部都已經(jīng)毀了,全部都覆水東流。
她不恨他,恨誰?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就算口頭上再怎么說痛恨自己,但是也得先把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不然怎么對得起自己來這世上一遭呢。
這里的仆人跟她說這個男人愛她,但是她哪只眼睛都看不出來他愛自己,在她的眼里,他就如撒旦一般可怕,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每天晚上他都會羞辱她,雖然沒有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但是他已經(jīng)踐踏了自己的尊嚴(yán),這樣的男人,她對他恨之入骨。
“嘶!”
盛景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手終于像往常一樣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也還是像往常一樣,倔強(qiáng)的,不肯認(rèn)輸?shù)难凵裼心敲匆凰查g狠狠撞擊了奕兆的心臟。
他加重了力道:“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么,還是不肯讓我走進(jìn)你的心?”
盛景滿眼的倔強(qiáng)轉(zhuǎn)變成了嘲諷。
他的手掐得大,差點呼吸不暢,但是他還是拼盡了力氣,一字一頓的告訴了他為什么不喜歡。
“你說你在意我,你愛我,但是你看你現(xiàn)在在干嘛?!闭f完盛景眼神往下瞟了一下。
“我在掐著你?!鞭日子行┻t疑,但是手上的力道并沒有松開,沒過幾秒,他的語氣有十分肯定,好像這樣并不是他的錯,理所當(dāng)然:“你心里有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雖然你不說?!?p> “他們都叫你大人吧,你還從來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你愛我嗎?你連你的名字都不愿意告訴我?!?p> 奕兆的瞳孔猛縮了一下,這個還真的沒有,但是他又不敢對他低頭,因為從來沒有什么人什么事情可以讓他低頭。
“那是因為你沒有問過我?!?p> 盛景笑了:“那你都沒有問過我,就掐我的脖子?!?p> “你!”奕兆的手抖了一下,但是立即又變成了冰冷的樣子:“這是你自找的,你不應(yīng)該瞞著我,而且,”
“而且什么?”這個男人真的是又霸道又不講理,說你被氣笑了,眼角的諷刺更深。
女人那張妖艷嫵媚的臉,慢慢變紅,更顯得妖艷,如果那雙眼睛可以變得溫柔一點就好了,但是現(xiàn)在卻像匕首一樣銳利得可怕,每一眼都刺進(jìn)了他的心。
他很蠻橫:“你背著我偷偷想別的男人。”
“什么叫做我背著你偷偷想別的男人?你是我的男人嗎?”
“躺在我的床上就是我的女人,我就是你男人?!?p> 喉嚨被人扼住,盛景忍著痛,緩緩抬起手,輕輕地在他臉上拍了拍,滿眼的諷意,性感紅唇勾出一抹輕挑的笑意,“那是不是現(xiàn)在隨便在你床上躺一個女人,他就是你的女人,而你就是她的男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太廉價了吧,我不需要這種廉價的東西。”
這個女人竟然敢羞辱他!
奕兆頭上竄著火氣,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輕視自己,強(qiáng)忍著想打她的沖動:“能對我說出這種話還能活著的人也就只有你了,要是別人的話,我早就將他剁了喂狗?!?p> “哦,是嗎?”此時盛景已經(jīng)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了,反正這個男人這樣難伺候,注定不是她能駕馭得了的。
他性格陰冷,霸道,強(qiáng)勢,蠻橫,就算膽子再大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也會立刻顫抖,不敢直視他。
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懼意,她朱唇輕啟:“像你這樣的人,絕對絕對不是我的理想型?!?p> 她的話很輕,但是落在奕兆的心上卻有千斤重,壓著他險些吐血。
不由來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那個夢的最后,他想為她報仇,想殺了那個男人,但是在千鈞一發(fā)之間快要成功之際,這個女人卻突然擋了過來,那尖銳的刀便無情的刺進(jìn)了她的身體。
現(xiàn)在他仿佛還能聽見刀片與肉體摩擦的聲音。
他是從什么時候愛上她的?大概就是在她死的那一刻吧。
當(dāng)夢變成了現(xiàn)實,她從遙遠(yuǎn)的遠(yuǎn)方來到了他的身邊,就注定不可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他絕對不允許她離開自己,不管以什么樣的理由以什么樣的方式,他都必須留下她。
如果活的不行,他不介意,留下死的。
到時候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大不了他可以好好保存她的尸體。
奕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許只有那樣做這不聽話的女人才會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身邊吧。
男人的眼神忽然間的冷冽嚇了盛景一跳,一個激靈竟然掙脫了他的束縛。
“如果你非要鬧的話,那么今天晚上我們誰也不用睡了,反正你挺忙的,我不擔(dān)心,但是你就不一樣了?!笔⒕盎呕艔垙埖牡溃F(xiàn)在她真的不想鬧了,剛才那個眼神明顯是想殺了她!
看來她的判斷有誤,這樣的男人根本就無法掌控,直到剛才那個眼神,她才猛然驚醒!
這個男人對她的感覺……就想貓和老鼠一起游戲一樣,而老鼠是自己,貓是他,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盛景只是想給兩個人都找一個臺階下,剛才鬧的那么僵,自己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逃離這里的,她和他還得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很長的時間。
我現(xiàn)在就鬧的那么尷尬的話,那么對自己是極為不利的,還不如像最初那樣,雖然很糟糕,但是她不想更糟糕。
在這一瞬間,她好像已經(jīng)預(yù)見了自己血濺這里,染紅了腳下這精美的地板,而床上這個男人正拖著她的頭發(fā),慢慢的往門口走,然后隨意丟進(jìn)一個蛇皮口袋里,吩咐屬下,將她剁碎喂狗。
盛景的腿直打哆嗦,臉色慘白慘白的好像剛剛生了一場大病,要不是扶著身后的墻都險些站不住,現(xiàn)在她才明白,原來他以前在自己身上索取的只是一小部分,而真正的重頭大戲,她根本就無法窺探。
然而奕兆最討厭的就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模樣,冷聲命令道,“過來?!?p> 他的聲音永遠(yuǎn)都是那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