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陸東延看著手里的照片,猛的把它們?nèi)慷妓Φ降厣希骸斑@些都是打哪來的?”
梁邵有些疑惑,總裁為什么這么震怒?好奇的撿起來一張,這一看使他僵住了,因?yàn)檎掌虾杖皇鞘⒕昂鸵粋€男人,在皇城會所的門口摟摟抱抱,曖昧不清,糾纏不明的照片。
這……
難怪總裁會這么生氣。
“總裁你要相信夫人的人品,她絕對不會背著你做這種事情的?!绷荷郯参恐胱屗呐瓪饨迪聛?。
要是總裁二話不說,直接拿這些照片去找盛景,那么盛景一定會遭殃的,到時候夫妻倆離心,又會被某些人得逞。
畢竟緊盯著盛世的人不在少數(shù),光是這件事來看也許又是別人的計(jì)謀呢?
陸東延依舊冷清著臉,就像萬年冰山紋絲不動,這句話對于他來說好像并沒有什么作用,這讓梁邵忍不住著急起來,他真的很害怕總裁會為難盛景。
他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用胳膊戳了戳站在自己旁邊的川樹,小聲的說:“你倒是說幾句話啊,沒看見總裁正生著氣嗎?”
這人怎么像個木頭一樣不知變通,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他只能額頭上冒著冷汗,瞪著眼干著急。
川樹卻涼涼的瞟了他一眼:“你也知道總裁生氣啊,那你還說那么多話干什么?有病吧?”
我靠??!
梁邵的心態(tài)直接炸裂了,原本就緊繃著的神經(jīng),現(xiàn)在就像干柴點(diǎn)上烈火,情緒直接炸開了天。
“你!”他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陸東延開口了,“都安靜點(diǎn),我冷靜冷靜?!?p> 梁邵已經(jīng)抬腳,但是川樹卻一動不動的,陸東延和梁邵都看著他,意思很明顯。
梁邵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他活了三十幾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川樹這么傻的人,難道不會看總裁的臉色嗎?擱在這兒干啥?
臉上掛著歉意的微笑,“總裁,對不起,我馬上就把他拉走?!绷荷圻呎f邊拉著川樹,但是對方卻好像有千斤重一般,無論他怎么拽就是拽不動。
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小聲問道:“你干嘛?”
這個傻逼真的是要急死他!
川樹稍微一抬手就掙開了梁邵的束縛,輕蔑的瞟了一眼梁邵,目光重新落到了陸東延的身上,語氣鄭重:“少爺,那件事情您不能再拖了,尤其那個女人干了這種事情,我們都是有眼睛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丟盡了陸家的臉,這樣的女人還沒進(jìn)門就做了這種事情,根本就做不了陸家的兒媳,老爺也不會同意的。”
“而且老爺剛開始就跟少爺明確說過,只是少爺您一直都把他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壓根就沒當(dāng)回事,而現(xiàn)在少爺您也該死心了吧,我馬上就跟老爺匯報?!?p> 他一口一個老爺,把陸東延壓的死死的。眼神凌厲,語氣咄咄逼人,好像要把人往絕路上逼似的。
這樣的川樹讓梁邵不由得全身一震,驚訝的看著他,好像才剛剛認(rèn)識他似的。
他居然……敢跟總裁這樣說話……
小眼神一直在兩人之中漂游,只見陸東延的臉色瞬間冷峻起來,比碳還要黑三分。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往后退了幾步,這樣的總裁真的是太可怕了,只有他很生氣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風(fēng)雨欲來花滿樓,黑云壓城城欲摧。
川樹啊川樹,你說惹誰不好,偏偏要惹總裁,你就自求多福吧。
梁邵尷尬的笑了一聲,唯恐殃及魚池,連忙陪笑了兩聲:“呵呵,總裁,我忽然想起家里還有點(diǎn)事情,就先走了?!?p> 川樹自己作,他可不想讓他拖累自己,說完梁邵就逃也似的奪門而出,不見了蹤影。
其實(shí)梁邵想多了,現(xiàn)在這兩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以至于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這兩人都不知道,因?yàn)樗麄儸F(xiàn)在緊緊對峙著。
空中漫延著灼熱的溫度,好像要把辦公室給融化一樣。
“她不是那種人。”陸東延冷冷的看著他。
川樹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少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陸家兒媳必須是皇親國戚或者是世界上有影響力的大家族世家小姐,那個女人,一個條件都不符合,就算你再喜歡老爺也不可能同意的,老爺不同意,她就沒辦法進(jìn)入家的門。”
“呵?!标憱|延冷笑了一聲,鷹隼般銳利陰霾的眼像盯獵物一樣緊盯著他:“川樹,你信命嗎?”
川樹怔了怔,沒有想到他會轉(zhuǎn)移話題,皺著眉頭:“少爺,那個女人……”
陸東延冷聲打斷了他:“我問你,你信命嗎?”
信?他怎么可能不信?!
他要是不信的話,怎么可能還會待在陸東延的身邊,他一出生下來就被陸家培訓(xùn)成未來陸家繼承人的貼身保鏢,最忠實(shí)的護(hù)衛(wèi)。
他的命運(yùn)早就被安排好了。
他閉上眼睛似在沉思,再睜開時眼里一片堅(jiān)定:“少爺,我是你最忠實(shí)的護(hù)衛(wèi)?!?p> 陸東延這樣問他,他會覺得他在懷疑自己對他的忠誠,這是對他的質(zhì)疑以及不滿,無法忍受,就算他打他罵他,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唯獨(dú)不能質(zhì)疑自己對他的忠心!
陸東延仿佛聽到了最大的笑話,最忠實(shí)的護(hù)衛(wèi)?他只覺得惡心。
眼里的溫度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雪花:“你說你是我最忠實(shí)的護(hù)衛(wèi),你怎么證明?”
“為了你,我會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死不足惜?!?p> “盛景就是我的命?!?p> 時間靜止了兩秒,川樹張著嘴,一臉驚異,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對他居然那么重要,但是,他還是把心里的想法都甩了出去,目光決然:“少爺,我的職責(zé)是保護(hù)你?!?p> 陸東延嗤笑了一聲,這樣冰冷陌生的眼神要川樹害怕,緊張。
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你不能質(zhì)疑我?!?p> 陸東延好笑的看著他:“如果我讓你保護(hù)她,你愿意嗎,最忠實(shí)的護(hù)衛(wèi)?”
“少爺,這不符合常理?!?p> “那就是不能,對吧?”
“我……”川樹手里捏著一把汗,完全沒了剛開始的底氣,語氣輕飄飄的一點(diǎn)信服力也沒有,只是不行了喃喃著重復(fù)著:“這不符合常理,不合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