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醒來后,就看到了盛明玉給她的消息。
“陸東延成為盛世的總裁了。”盛景看著眼前的消息忍不住的喃喃,明明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商業(yè)行為,可她就是覺得不舒服。
陸東延剛剛上位后,就聯(lián)合股東大會,將盛景驅(qū)逐出了盛世,原本屬于盛景的股份全部交還給原有方,盛世不會在和盛景有任何關系。
這招棄車保帥,陸東延一向玩的很好,盛世的危機也因為她的離開而徹底的結束。
她笑了笑,抬手點開杜晨逸昨晚發(fā)給他的錄音文件,可剛點開,江盼的電話就打過來。
盛景看著電話上“江盼”二字,像是找到什么借口一般,也就不去管那什么錄音的事,匆匆接通了江盼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江盼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景兒,左震,左震他出事了?!?p> 江盼坐在奶茶店里,看著左震的未婚妻發(fā)過來的消息,滿臉的慌張,還有隱隱的痛惜。
盛景皺了皺眉頭,不明白江盼是什么意思,但她聽得對方的現(xiàn)在心緒不穩(wěn),連忙出聲安慰:“不要急,你慢慢說,左震……左震哥他怎么了?”
本來因為陸東延的事,她早已經(jīng)和左震等人沒了交集,但是她想了想還是用回原來的稱呼。
她耐心的等待對面的人兒把心情安穩(wěn)下來后,一字一句的說清楚整個事情。
左震和江盼兩人早有心意,但從小在貴公子圈的左震在很多方面并不理解江盼了,一面和江盼打著火熱,一面又聽從家人和門當戶對的富家小姐訂婚。
或許在左震他們眼里這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江盼從“小家小戶”出來的女孩卻抱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倔強,和左震劃清界限。但左震卻偏執(zhí)地認為是江盼在背叛,認為江盼拿走了他母親的錢離開。
昨天晚上,左震喝醉了酒開車來找她,卻在來的路上發(fā)生了車禍。
盛景皺著眉頭,出聲安慰著江盼,想著兩人的關系,連忙開口讓江盼親自去看看左震,說不定能解開誤會。
誰知道江盼在那邊搖了搖頭:“景兒,你不明白,我和左震是注定不可能的,這個誤會解開與否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承認我還在乎他,不然不可能還給你打這通電話,但是,我們是真的不可能的了?!?p> 江盼在那邊梗咽了一番,才繼續(xù)說:“所以,盛景,你替我去看看左震好嗎?”
盛景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抬頭望著病房窗外的暖陽,恍惚間,竟然覺得它是這么刺眼。好半天,她才應了聲“好”。
其實盛景從江盼身上看到了對于愛情的不同處理方式,愛了就是愛了,不拒絕承認。但是既然決定離開,就絕對不會回頭。
盛景從床上離開,自行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攔車前往左震所在的醫(yī)院。
A市第一醫(yī)院。
盛景直徑到了打聽到的病房,看著站在門口的矜貴的身影,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
許久她才整理好表情,沖陸東延笑了笑,然后走進房間將手中的水果放在病房前的柜子上,禮貌的向左父左母打個招呼。
簡單詢問了一下左震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就坐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這時候,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過來了,乳白色的襯衫配上黑色漆皮包臀小裙,將整個人的氣質(zhì)包裹的渾然天成。
盛景知道,她姓藍,叫藍心,A市名媛,鋼琴演奏家,性格溫柔體貼,不失為一個良伴,在這樣的一個女人面前,江盼確實輸了。
盛景微笑的向她點了點頭,對方也回之一笑,禮貌的和左父左母打了個招呼。
盛景望著她,終究是沒忍?。骸八{心小姐就是左震哥的未婚妻?”
藍心回頭:“其實也不算是,兩家父母口頭下了約定,至于訂婚典禮,還要月底。”
舉止得體,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盛景笑了笑,表情略有點不自然:“那么我就先恭喜藍心小姐了,左叔叔,阿姨,盛景還有點事,就先離開了。等到左震哥訂婚典禮的時候,還希望能討一杯喜酒喝?!?p> 說完,在左父左母的微笑中離開了病房。
站在門口的盛景背靠著醫(yī)院雪白的墻壁,大口呼吸,藍心她并不討厭,甚至常年所處貴圈的思想竟然隱隱希望藍心和左震在一起。
因為她能感覺到,左震和江盼,不適合。
一抬頭,眸子墜進陸東延的黑眸中,他看就那樣站在那里,雙手插在西裝口袋里,站在她面前,神色不明的看著她。
盛景收拾好心情站好,精致的臉上重新帶上得體的微笑:“有什么事嗎,陸總?”
最后一聲“陸總”,她叫的很輕,若有似無的。
陸東延張了張嘴,看著病房的里面才說:“醫(yī)生說,左震的情況不是特別好,雙腿可能為此留下殘疾,永遠站不起來?!?p> “嗯?!笔⒕暗皖^,心不在焉的聽著。
陸東延見此嘆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下吧?!?p> 說完,就轉身進了病房,把關于左震的消息帶給了里面的幾人。
盛景匆匆離開,眼中是說不出的疲憊。坐到車子上后,她悄悄了嘆口氣,想到左震,本來拿著手機的手還是收了回去,抬頭對著司機的說:“去A大?!?p> 有些事情需要她直接告訴江盼。
旁邊大樓上的光反射著日光,照下來恍惚了人眼。A市,這座城市,在一場大雨滂拖后,摧毀了多少愛情。
陸東延帶完消息后,站在病房的窗前,看著盛景上了出租車離開,暗沉的眸子看不出有什么情愫。
在他的身后,左家父母相擁在一起哭泣。藍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左震,眼中并沒有多少悲痛,和左家父母安慰了幾句之后,轉身離開,這場婚禮的舉行與否,她還要聽藍父藍母的。
陸東延聽到動靜并沒有說話,只是在病房門被拉開的時候,嘴角掀起了諷刺的冷笑。
這就是貴圈,利益綁定婚姻,所謂的愛情都是虛無縹緲。
陸東延想到了自己嬸母安排的那些個相親對象,暫時的安寧,也只是因為艾迪暫時被家族召了回去。他雙眼微瞇,唇角微勾,其實他也抓不到屬于他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