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經(jīng)過學(xué)校的時候,盛景有點恍惚。
兩年前她考入A大,在家人的安排下學(xué)習(xí)的工商管理。
盛家倒臺后,她放棄兩年的學(xué)業(yè),成了皇城的舞娘。
重新考試的時候,她特地避開A大,為的就是保留住僅剩的尊嚴(yán)。
她讓華秋停下車,一個人走進了A大旁邊的一家奶茶店。
奶茶店里,盛景看著江盼忙碌的身影,笑了笑。
她主動尋著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撐起下巴看著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恍惚間有了過去的影子。
等到人流漸去,江盼才走到盛景旁邊坐下。
她拿起一杯椰果奶茶望著眼前的盛景,問道:“怎樣?我的盛大小姐,有沒有把杜心雨治的無話可說?”
盛景看著眼前的短發(fā)少女,揶揄道:“杜心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江大美女如果還不找男朋友就成老女人了?!?p> 江盼撇了撇嘴,沒有接她的話。她將這個月的盈利加上分紅都放到盛景面前:“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陸東延的女人,但是這是你應(yīng)得的,你不準(zhǔn)拒絕。”
說完,看對方?jīng)]有什么反應(yīng),就將錢塞進盛景的包里,她望著盛景說:“陸東延把杜心雨安置過去,是不是打算欺負(fù)你了?”
江盼不比那些大家小姐,她沒有辦法在盛景最無奈的時候伸出一手,盛家突然倒臺,她想過轉(zhuǎn)賣奶茶店,想過找自己的后媽,可就連盛明玉都沒有辦法和陸東延較量一番,更何況是江盼。
盛景一五一十的交代最近發(fā)生的事,說完她拍了拍江盼的手安慰道:“所以說陸東延并沒有欺負(fù)我,倒有點像是在幫我?!?p> 盛景不笨,有些事情她看的很明白。
猶豫了很久,她才說:“我現(xiàn)在甚至有點想要和他好好相處了。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江盼不沒談過戀愛,根本不懂這些。她在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之后,就決定不去想這些。
她撐著桌子起身逼進盛景:“當(dāng)初你從A大離校,兩年的學(xué)業(yè)說放棄也就放棄,怎么說你也是咱A大大名鼎鼎的盛大校花,仰慕你的小迷弟可不少,要不要回去看看?”
盛景想著馬上還要返校報道,剛準(zhǔn)備拒絕,奶茶店的門就被推開,是周婷和幾位女同學(xué)。
“老板……”話還沒說完,周婷便瞧見了盛景,嘴上不由得帶上了嗤笑:“怎么,陸總的舔狗也來了?”
說完旁邊的幾個女孩臉上也跟著笑了起來。
盛景瞇了瞇眼,沒有反應(yīng)。倒是江盼直接走到來人面前:“舔狗嗎?我可是聽說金融系系花倒貼某少爺,結(jié)果人家嗤之以鼻,還被兩三句話給打發(fā)了?!?p> 江盼轉(zhuǎn)向盛景:“我聽說那少爺還說什么?你連盛景半分好看都沒有?!?p> “我說盛景啊,你的迷弟軍團里什么時候有多出一位?。俊?p> 盛景看著江盼古靈精怪的樣子,沖著臉色鐵青的周婷笑了笑:“太多了,不記得了,不過……”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周婷身邊,仗著自己一米七的大長腿俯視著眼前的人:“舔狗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是陸東延的女人這件事確實是真的。蘇家都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將近破產(chǎn),你覺得你現(xiàn)在招惹我合適嗎?”
眼中含著傲居,有些時候她是不想惹,但是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她是自降逼格去皇城跳舞,也是自降逼格賣身陸東延,但是不代表周婷這樣的人物就能騎在她頭上撒野。
她俯視的周婷,看對方想伸手推她,側(cè)身一躲,讓那人撲了空不說,還重心不穩(wěn)地跌了下去。身后的幾個女孩驚慌想要攙扶起地上的人,卻被江盼故作手滑摔下去的奶茶濺滿了全身。
一瞬間尖叫四起。
周婷抬頭,抬著帶著仇恨的目光望向江盼:“你給我等著。”
江盼聽到這話,連忙夸張的將幾人攙扶起來,邊道歉邊作勢將幾個人給帶出了奶茶店,微笑,說了聲“今日失禮,恕不送客”就“啪——”一下關(guān)上了門。
盛景看著華秋上前趕走那幾個女人后,笑了笑。
笑完之后,盛景佯裝生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你也不怕報復(fù)?!?p> “怕啊,但是不是有你身后的一眾迷弟嘛。陸東延咱干不過,小小的周婷怕嗎?”說著江盼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個前段時間嘲諷周婷是白葉明,就是你說的那個在宴會上逼你跳脫衣舞在電梯里強吻你的白葉明。”
盛景頓了頓:“昨天白葉明被陸東延打了一頓?!?p> 江盼吃驚的還想問什么,華秋就敲開了門,他看著江盼點了點頭,然后對盛景恭敬的說:“盛小姐,馬上要遲到了?!?p> 盛景跟江盼說了聲“再見”,就跟華秋出了奶茶店。
上車之后,華秋看著A大的校門,對著身后的人問道:“盛小姐,剛剛那幾個人要好好照顧一下嗎?”
“不用,你派人在奶茶店周圍安排幾個人手就行了?!?p> 盛家遭逢巨變,盛景對于周婷那種小打小鬧的嘲諷早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了,只是,江盼不能出事。她本來還不知道怎么辦,結(jié)果華秋免費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
她看著車子漸漸駛出A大。她現(xiàn)在上的江大就在A大附近,估計接下來的交集也不會少了。
車子到了江大停下,盛景讓華秋回去后就自己進去了。
相較于A大那種貴族式的學(xué)校,江大就更加注重學(xué)習(xí)方面的東西,在這里的貴圈基本上沒有多少,這也就是她選擇來這所學(xué)校的原因。
只是陸東延給了她一個高調(diào)的開始,她想要融進去,就只能放低姿態(tài)。
她走進教室,沖臺上正在點名的班干點了點頭,然后到了自己位置坐下。感受到身邊越來越多的議論,盛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坐在她旁邊的女生也是看了盛景一眼,往旁邊挪了挪,而“情人”“被包養(yǎng)”“做過舞娘”之類的話不停地傳到了她耳朵里。
甚至連教授來上課的時候,看向她這邊也多是掠過忽視。
盛景皺眉,明明就只是放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