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陸東廷的眼神已經(jīng)只剩下冷漠了,心底那點感動化作柳絮飄走了,一絲都不剩。
而回神過后,陸東廷人已經(jīng)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貝齒咬了咬下唇,想到父親還在那邊的病房里,她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立刻下床打算去看父親。
她穿上了鞋,身下還是有些酸痛感,導(dǎo)致她走路的身形都有些奇怪,她咬咬牙走出了婦科門,正要向盛父所在的病房走去。
她的呼吸突然一滯,她的口鼻被人從身后捂住,那人的手緊緊覆在她的口鼻上,她無法呼吸,另一只手則放在她的腰上,一股很大的力道將她往后拖去。
盛景瞬間睜大了眼睛,嘴巴被捂住了,她使勁想喊出聲求救卻完全不可能,只發(fā)出幾聲很輕的“唔唔”聲,這根本不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這時候醫(yī)院的走廊也正好沒什么人經(jīng)過,這人分明是選了個好時候。
她的眸子里全是驚慌失措,顧不得下身的刺痛,使勁拍打著身后人的手,腳也狠狠地往那人身上踹。
而這些根本無果,她意識到自己身后的是個男人,并且力氣大得嚇人,自己的這些動作對他來說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脅,完全跟撓癢癢一樣。
男人將她一把拽進了電梯內(nèi),狠狠將她甩在角落里,一手將她按住,另一只手直接按了電梯的關(guān)門鍵,整個人欺身壓了上去。
盛景的背被狠狠砸在墻壁上,后背一陣刺痛,她緊緊地咬緊了牙關(guān),眉也因為疼痛緊緊揪在了一起。
她感到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使盡渾身力氣掙扎還是不能撼動這個男人半分。
男人的身體貼在盛景香軟的小身子上,他的唇湊近盛景。
成熟男性特有的氣味撲鼻而來,面上都是對方溫熱的呼吸,她終于感到有兩片涼涼的唇瓣覆在了自己的唇上,她瞬間感到一陣惡寒,胃里翻江倒海。
男人狠狠地呁吸盛景的唇瓣,她的芳香讓男人欲罷不能,奮力的掙扎落在男人眼里都成了欲拒還迎,他更加興奮地伸出舌頭闖進盛景的喉腔,拽住她的小舌就要一起共舞。
盛景感受到男人的動作時試圖想要咬緊牙關(guān),卻被對方強硬地撬開了,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趁他不注意時,抬腿對準男人的下體狠狠踹過去一腳。
男人吃痛得悶哼了一聲,嘴上的動作一滯,整張臉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盛景順勢直接狠狠咬了對方的舌尖,一陣血腥氣味彌漫在口腔內(nèi),她這才覺得解氣了些,她抬頭這才看清男人的臉,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張臉,一把將男人推開,不顧一切的瘋狂地奔出了電梯。
白葉明一手捂著下體,沒有再追上去,他望著盛景逃走的方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味道倒還不錯,就是烈了點,但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他右手的大拇指擦去嘴角流下來的血液,抬起一雙魅惑的眸子看向頭頂角落里的監(jiān)控,仿佛看到了至交好友一般,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盛景驚嚇未定,整個心臟狂跳不止,回想到剛才被人強迫的無力感,她的眼底不禁濕潤了,她吸了吸鼻子,倔強地將淚水逼回去。
她看到了那個人的臉,是白葉明。
她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她卻渾然不覺疼痛,她的眼中滿滿都是恨意。
她直直地拖著身子走到盛父的病房門口。
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門口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這才進去。
入目就是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他們手上都拿著單子,陸東廷站在他們的身邊。
幾個在一起談?wù)撝裁础?p> 陸東廷一抬眼就對上了盛景的臉,他的眼神將她上下打量一遍,突然頓住了,嘴角勾了勾,眼神都泛著冷意。
“你們先下去吧。”
他對著幾個醫(yī)生擺了擺手,眼神卻還是緊緊鎖住盛景。
幾個醫(yī)生也瞥見了門口的盛景,陸東廷有權(quán)有勢還有錢,他發(fā)話了,他們自然是很快地就出了門,還不忘將病房門給帶上。
盛景的眼神落在了病床上,父親的眼睛閉著,不過好在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她立刻松了口氣。
但同時她感受到了病房內(nèi)的氣壓越來越低,陸東廷高大的身子一步一步逼近她,她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寒意,本能地往后縮了縮。
陸東廷見她這副模樣,心底就是覺得她心虛了,他的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怒意,食指指著她脖子的位置,聲音里的怒氣有些壓不住了。
“我記得,我沒有碰你這里吧?”
盛景此時的模樣,頭發(fā)有些凌亂,衣服雖然已經(jīng)被她整理過了,可看起來卻有些皺了,嘴唇紅腫,連脖子處都有吻痕。
“才過了多久,你就開始忍不住找男人了!?是我早上沒有滿足你嗎!”
盛景默默地承受著陸東廷的怒氣,她看著陸東廷,她只覺得莫名有些心寒,但這種感覺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對方已經(jīng)先入為主地對她做了評判。
她的腦中閃過白葉明的那張臉,苦笑了一聲,她已經(jīng)不準備解釋什么了。
解釋了也沒有用,不是嗎?
陸東廷看著她,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如此死性不改,真是做過了舞女就是不一樣嗎?
盛景的模樣在陸東廷看來就是默認了,他的內(nèi)心的怒氣一陣一陣襲來,他覺得自己真是對她太過仁慈了,才會導(dǎo)致她這副樣子。
陸東廷狠狠拽著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拽出了病房門。
盛景雖然下身的那點痛勁兒已經(jīng)過去了,但經(jīng)過剛才的奮力掙扎和逃跑,這時早就沒了力氣,她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她無力地任由陸東廷拽著她走。
陸東廷將車門打開,把盛景扔了進去,然后將車門一把關(guān)上了。
他從另一邊坐到駕駛座上,他雙手握著方向盤,薄唇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安全帶,自己扣?!?p> 盛景木然地伸手拉過安全帶,繞過自己的身體,扣上了。
陸東廷轉(zhuǎn)眸看向盛景,眸子里原本的憤怒已經(jīng)被戲虐給取代,他的聲音輕佻,但細品其中還是帶有強烈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