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qiáng)的朝劉媽笑了笑,盛景拖著滿身的疲憊上了樓,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才能稍稍覺得溫暖一些。
白葉明今天的嘴臉不斷地閃現(xiàn)在腦海中,她不知不覺中攥緊了拳頭。
劉媽看著空曠的客廳,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少爺這又是何必呢?雖然不了解兩人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少爺回到家時陰沉的臉色,和對盛景的在意是騙不了人的。
她一雙眼看遍了太多事情,卻終究只是個保姆,只能暗自祈禱,兩個人能消除矛盾,最終修成正果。
此時本應(yīng)該在出差的陸東廷,卻是出現(xiàn)在了皇城會所。
皇城會所作為全市最大的銷金地,歌舞升平,好不熱鬧,陸東廷卻只是喝著悶酒,讓左震看著就覺得心驚。
“嗨喲,陸總這是怎么了?家里那只貓又惹到你了?”左震看著身邊的男人一杯接著一杯,滿臉皆是陰郁,調(diào)侃道。
陸東廷卻只是偏頭看他一眼,眼里仿佛淬了冰,再沒有其他的言語。
明明不該在意,但一想到盛景被別人染指,他心中的怒火蓋過了理智,借助酒精才能勉強(qiáng)冷靜。
“何必呢,如今仇也報了,人也在你身邊了,相互折磨,又是何必呢?”左震看著陸東廷沉默不語的樣子,低頭悶了一口酒,勸道。
他的兄弟他自己清楚,性格就是別扭的很。
他對盛景明明是在意的,卻還要裝作一副折磨她的樣子。
只是幾人玩世不恭慣了的,也拉不下面子來,最后只能自己吃悶虧。
“陸總?!比A秋突然出現(xiàn)在身邊,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怎么了?”陸東廷頓了頓,終究是放下手里的酒杯,微醺的看著他。
華秋是個知分寸的人,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是不會在這時候來打擾他的。
“盛小姐來了?!?p> 陸東廷聽到華秋的報告,眸色一瞇,唇邊流露出一些陰冷的笑意,終是站了起來,道:“帶我去監(jiān)控室?!?p> 一旁的左震饒有趣味的看著幾人,晃了晃手中沒喝幾口的酒,在迷醉的燈光下透出些異樣的光芒。左震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也跟了上去。
盛景猶豫著踏進(jìn)酒吧。
里面的人拿著酒杯,瘋狂的扭動著,不顧身邊的人是否認(rèn)得,便一起熱舞,一起喝酒,紙醉迷金。還有身段妖嬈的女人不斷地往那些老板們身上貼著,黏膩地說著情話,讓盛景一陣不自在。
吧臺上有舞女穿著低廉的黑色緊身連衣裙,不知廉恥地跳著舞,盛景看著舞女,想到了不久之前的自己。
抿了抿嘴唇,盛景心中無限悲涼,她連嘲笑這些人的資格都沒有,有什么好評價的呢?
盛景勉強(qiáng)打起精神,在人群中尋找著白葉明的身影。
她這次是來報仇的,也許有些不自量力,但是她想當(dāng)面問一問,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曾經(jīng)她還是盛家大小姐的日子,白葉明雖然與她沒有過多的交集,但是也沒有什么惡意,甚至?xí)紶柺竞?,墻倒眾人推,他卻是踩得最狠的那個。
若是只為了羞辱她,難道他都不覺得別扭么?
如若不是他,她也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陸東廷的羞辱,最后的尊嚴(yán)被踩得粉碎,只化作粉末融在最后的倔強(qiáng)里。
陸東廷在監(jiān)控室前,斜倚在凳子上,瞇著眸看著面前的畫面。
畫面里的盛景在人群中穿梭著,眼神四處飄,似乎是在尋找些什么。
想到之前盛景紅腫的雙唇,陸東廷的眼中染上一絲戾色,他不過“出差”幾日,她就按捺不住出來尋找那情夫偷情了?還真是賤骨頭。
剛剛平復(fù)下來的心情又開始躁動,陸東廷只覺得自己的情緒似乎特別容易為盛景所動。
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盛景,卻發(fā)現(xiàn)她似乎拐進(jìn)了一個“狼窩”。
盛景雖然穿的保守,白襯衫上的每一顆扣子都扣得緊實,卻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還有一種性感叫做禁欲。
在衣著暴露的環(huán)境下,盛景顯得異常耀眼。再加上她出色的容貌,獨(dú)特的氣質(zhì),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幾個小混混看著盛景,目光一直落在不該流戀的地方,眼神猥瑣,鬼鬼祟祟的靠近盛景。
盛景毫無察覺,只是奮力地避開人群,朝著酒吧深處最尊貴的地方而去。
白葉明身為白家少爺,在這里自然享受著最優(yōu)的待遇,斷斷不可能在外面,與這些人混在一起。
小混混卻不斷地靠近著盛景,直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兩個小混混直接堵住了盛景的去路。
盛景眉頭一皺,轉(zhuǎn)身就打算避開,卻被兩人快步攔住。
她曾經(jīng)在酒吧里做舞女時,沒少遇到這樣的騷擾,但是那時候尚且還屬于酒吧的人,若是遭到了無辜的騷擾,還有地方申訴,身邊的人還會拯救你,可是如今孤身一人,盛景卻只能靠自己。
盛景有些慌神,急急地退后幾步,卻讓小混混更加激起了征服欲,笑著接近了盛景。
“美人兒,別走啊。既然到了這里,就別裝作什么貞潔了?!?p> “不如讓哥哥們爽一爽,今天你的酒錢我們包了!”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鉆進(jìn)盛景的耳朵,她的面色白了白,只是往后退著,努力不讓幾人靠近自己,卻很快被堵在了死角里。
華秋一直注意著盛景的動向,看到這一幕趕快去報告了陸東廷:“陸總,盛小姐被兩個小混混堵在了角落里?!?p> 陸東廷看著監(jiān)控里的某個角落,眼神幾乎要?dú)⑺滥莾扇?,轉(zhuǎn)身就打算去救她。
但是剛轉(zhuǎn)過身,陸東廷卻又停住了。
身形猛地一滯,就看到身邊笑的揶揄的左震。
“陸總,您可還在出差哪!”左震幸災(zāi)樂禍的說著。瞧瞧這猴急的樣子,可是奈何陸東廷本該在出差,若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那么一切不都泡湯了?
以盛景的聰慧,自然能猜到他不曾去出差,這幾天都呆在酒吧里。
陸東廷瞪了左震一眼,抬起腿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腳。
“看你笑的這么開心,一定很樂意去吧?”言語中染上了一些威脅,卻讓左震笑的更歡。
“在意卻不說,還要麻煩我?居然是把女人當(dāng)手足,重色輕友,重色輕友吶!”左震故作感慨,打趣著陸東廷,卻只遭到了陸東廷的無情白眼,無奈摸了摸鼻子,下去救人了。
為了兄弟的幸福,他只能犧牲自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