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追到人
顧寒臣從名都機場里出來,天灰沉沉。
他上了后座,朝陽坐在駕駛座上,一邊開著車一邊跟人打著電話。
沒一會兒,掛上電話,匯報著:“老板,從老板娘坐的出租車司機說,送她去了車站?!?p>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后視鏡里顧寒臣的情緒。
顧寒臣微抬下顎:“查查車站,這段時間有沒有車出站,找人跟著,剩下的車次全部晚點?!?p> 一下飛機就往車站走,孟宛初是鐵定了心思想要逃離。
車站內(nèi),孟宛初坐在門口,涼風吹得人很是精神,她捏著手里的票,時不時的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內(nèi)心忐忑。
她不敢去想楠市的情況,害怕顧寒臣知道了自己在名都,追過來。
四點五十分,車站的提示音響了起來,孟宛初連忙推著行李箱檢票,上車。
她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連續(xù)十個小時的奔波,她肚子很餓,精神也很疲憊,卻不敢閉著眼睛睡著。
天蒙蒙亮,微風不斷,可孟宛初還是感到壓抑,整個人很煩躁。
車子啟動,她站起來動了動,發(fā)現(xiàn)趕這個班次的乘客沒多少個人,她繼續(xù)坐下,靠在床上,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后沉沉睡過去。
……
顧寒臣還在來車站的路上,朝陽的話又響了起來:“老板,車站只有剛剛五點鐘的班次,我讓人攔截下了幾輛,有一輛沒有?!?p> 朝陽頓了頓:“那輛車上,老板娘在?!?p> “五點鐘?”顧寒臣點頭手機。
車里很暗,朝陽看不出他現(xiàn)在的情緒,只聽到他不帶溫度的聲音響起:“讓人跟上去。”
陽光照射在孟宛初的臉上,她被刺得清醒過來,意識從朦朧到清明,后知后覺自己在車上。
她坐正起來,望著平闊的草地上有人拉著牛在田里踩著。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孟宛初看著有些出身。
“吱?!?p> 汽車一下子剎車,孟宛初身體往前傾撞到窗戶上。
“司機,怎么回事???”車里的人吵了起來,還夾帶著孩子的哭聲。
“那輛車里的人是傻子嗎?停在前面做什么?”
孟宛初起身,看到一輛車橫停在汽車前面瞪大眼睛,心一下子提起來,她慌慌張張的拿下自己的行李箱。
那輛黑色的車下來好幾個保鏢。
孟宛初看著那些人漸漸靠近,大喊著。
“司機,麻煩快開后面的門,快開門?!?p> 車上的乘客大部分都是一起,沒有幾個年輕人,她幾乎肯定那些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就是顧寒臣派來抓自己回去的。
“小姐,不用害怕,沒出車禍?!彼緳C以為孟宛初是覺得車出了車禍,害怕的想下車。
車前門被人敲了敲,司機視線落到門口。
“司機,我知道,拜托你開開門。”孟宛初驚惶,聲音夾帶著哭腔。
司機反映過來,連開兩個車門。
孟宛初提著行李,疾步的走向后門。
黑衣保鏢上車,他們并不認識孟宛初,打算拿著照片對人,就見有人往后面跑。
“站住,前面那位小姐站住。”
孟宛初充耳不聞,后座車門近在遲尺,就在她以為可以擺脫的時候。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宛宛,還想去哪?”
孟宛初腦里像是打雷一樣,晴天霹靂,她錯愕的看著站在后車門的人,臉色一片蒼白。
手上的行李掉在地上,她的眼眶漸漸紅起。
毫不停歇的離開,最后還是逃不出顧寒臣的手掌心。
顧寒臣車自己那輛黑色的車門前,嘴角微微上揚,笑意達不到眼底。
“怎么回事啊?要下車的還不下車。”
車上的人見一群人站在車上,知道那些人是來抓孟宛初的。
但孟宛初一直站在后車門,都沒有動作。
他們擔心禍及自己,催促著。
“別耽誤我們時間,要下車趕緊下車?!?p> 車內(nèi)人聲騷動,孟宛初回頭看著那些人冷漠的嘴臉。
她一步一步的走下車,就像是走回牢籠。
保鏢識趣的打開車門,顧寒臣就在她身旁。
就在所有人都盯著她要上車的時候,孟宛初用力的推開顧寒臣,反著方向跑著。
保鏢動作最快,想上去追。
現(xiàn)在在高速上,并沒有很多車輛行駛過去,但是顧寒臣還是不放心,他冷聲呵斥住保鏢:“站住,不必追?!?p> 他不慌不忙的追上去,高速上,只有稀少的車,連個人都沒有。
孟宛初往前跑著。她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過什么再加上身體體質(zhì)不行,沒有跑一會兒就氣喘吁吁。
“站住。”顧寒臣的聲音冷冷響起。
風刮著臉,孟宛初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跟顧寒臣回去。
“孟宛初,你能跑到哪里去?”
孟宛初停了下來,茫然的望著四周。
她笑起來。
是啊,她能跑到哪里去?就算跑得了這一次,下一次呢?她還是逃不出顧寒臣的手掌心。
想著,孟宛初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就在顧寒臣靠近她的時候,孟宛初轉(zhuǎn)身過來,用力的再次推開顧寒臣。
自由的空氣是讓人心曠神怡的,能在外面一刻就是一刻。
顧寒臣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
孟宛初繼續(xù)往前跑著,她很慌忙,根本沒注意路,一下子踩空狠狠的摔了下來。
顧寒臣呼吸一滯,又氣又心疼,連忙跑上去。
保鏢還有車上一眾人往外面看著,視線一直盯著孟宛初和顧寒臣兩個人。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顧寒臣伸手鉗制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孟宛初倔強的仰著頭,不讓眼眶里的霧水落下來,她點頭應(yīng)聲:“對?!?p> “為什么?”顧寒臣克制著聲音,心仿佛被人攥著一樣,疼。
“為什么?哈哈?!泵贤鸪醮笮?,不知道是笑自己愚蠢還是笑顧寒臣愚蠢:“你問我為什么?原因擺在那明明白白,我想要離婚,你怎么做的?你不同意還關(guān)著我?!?p> 她情緒越發(fā)激動:“我是個人,不是個寵物,我們兩個是有平等的,我能跟你在一起在一起,就有權(quán)利和你分開,可是你呢?除了關(guān)著我,還是關(guān)著我?!?p> “對,可是當初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也說過,不到必須,我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離婚,永遠不,你也默認了這件事情?!鳖櫤寄笾骂€的手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