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發(fā)現(xiàn)
在白芊芊被監(jiān)管的時候,許安寧在外名利雙收。
白家人因為運作過藥監(jiān)局的關系,此時正在接受調查中,根本救不了白芊芊。而許安寧卻有閻厲珩撐腰,為了表示支持,閻厲珩竟然還豪捐一個億!
許安寧成了功臣,而自己卻成了罪人!
白芊芊每當想到這一點,就恨的牙根癢癢。
此時,她扒住門上的玻璃,努力的看著電視里許安寧做實驗的影像,心里不斷在詛咒著這個女人。
忽然,影像中,許安寧做試驗的一個小動作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芊芊一愣,立刻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拍打著門板,同時大喊:“把那個報道給我重播一遍!重播一遍??!”
看守人員被她突如其來的喊叫嚇了一跳,臉上明顯露出不爽的表情。
他雖然奉上級的命令監(jiān)管白芊芊,但由于對于白芊芊的判罰還沒有下來,因此,他也不能對她太過嚴厲。
“你要干什么?”
看守人員厲聲問。
“把那個節(jié)目重播一遍!剛才電視上那個節(jié)目!重播一遍!”白芊芊反反復復只重復這一句話,她的面目扭曲著,無神的雙眸瞪的很大,仿佛要吃人一般。
看守人員被她的模樣嚇得不輕,也來不及多反應,只好罵罵咧咧的按了回放鍵。
白芊芊緊緊盯住電視機屏幕,雙眸連眨都不眨一下,好似生怕錯過了還是什么細節(jié)。
電視影像中,許安寧做實驗的動作又被回放了一遍。
這一次,白芊芊看的清清楚楚。
一瞬間,她通體冰涼。
許安寧做試驗的動作里,有一個不易察覺的細節(jié),只有熟知的人才能注意到。那是一種習慣,一種一旦養(yǎng)成,基本不會改變的習慣;一種無法被模仿,仿佛指紋一樣,每個人獨一無二的習慣。
一種,屬于洛寧夕的習慣。
所有的記憶、疑點和各種猜想,潮水一樣涌入白芊芊的腦海,她的大腦仿佛要炸裂一般,劇烈的疼痛起來。
怪不得!
怪不得許安寧與洛寧夕長得如此相像,而許安寧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整容痕跡……怪不得許安寧和洛寧夕一樣都會醫(yī)術,都有著那樣高超的技術水平……怪不得閻鹿寶見到許安寧的第一面,就抓住她不放,喜歡的不得了……
原來,許安寧就是洛寧夕!
那個女人,她一直就沒死!
那個夢魘一樣的女人,又回來了!
“啊?。?!”
白芊芊痛苦的大喊一聲,雙手捂住頭部,滑坐到冰涼的地板上。
看守人員已經(jīng)不知作何反應了,他在猶豫要不要向上級匯報,面前的這個女人,難道是真的瘋了嗎?
“喂!你干什么?你怎么了?”
此時的白芊芊根本聽不見外界一丁點的聲音,她的渾身上下,像篩糠一樣顫抖著。
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洛寧夕回來了!現(xiàn)在的她根本無法做任何事情,自己就要完蛋了!
本來以為,洛寧夕已死,會將她的秘密一起帶進地下。閻厲珩永遠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會知道當年到底是誰救了他。這是她現(xiàn)在手中緊握的、唯一的東西,如果那些事情一旦被揭穿,閻厲珩和她將永無可能。
而且,還不止這些……
自己此生的幸福怕是要到此為止了,自己要徹底完蛋了。
白芊芊失魂落魄,心臟劇烈的抽痛著,痛到無法呼吸,眼底卻一滴淚都沒有。
結束了,都結束了。
她喃喃自語,反反復復只有這一句話。
門外的看守人員已經(jīng)用對講機聯(lián)絡了相關人員。
白芊芊雖然是被監(jiān)管的,但是她還不能出事。
很快,有人將門打開,帶著一些儀器,七手八腳的檢查著白芊芊的身體情況。白芊芊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又哭又笑,任意擺弄。
相關人員并未檢查出什么異常,最后,給她注射了一陣鎮(zhèn)定劑后,便離開了房間。
白芊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睛。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不少,但是意識一回溯,立刻出現(xiàn)在眼前的那張臉,又讓她開始劇烈的疼痛。
白芊芊望著雪白而冰冷的墻壁,第一次產(chǎn)生了想死的感覺。
什么都沒了,反正,已經(jīng)等同于死掉了吧!
可是,她不甘心。
不甘心洛寧夕那個女人就這樣毫發(fā)無損的回來了,得到了名利,得到了地位,甚至,還得到了閻厲珩。
憑什么,憑什么她可以這樣輕松的得到幸福?!
這時,一個念頭突然涌入腦海。
對了!
許安寧是失憶過的!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可能現(xiàn)在并不清楚自己就是洛寧夕。
所以,是不是意味著,許安寧也并不知道閻厲珩曾經(jīng)是怎么對待她的?
怪不得她現(xiàn)在能接受閻厲珩,還與之婦唱夫隨的公開秀恩愛。
曾經(jīng),閻厲珩對待洛寧夕可不像現(xiàn)在對待許安寧一般,那時的閻厲珩被自己蠱惑,對待洛寧夕簡直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甚至可以這樣說,是閻厲珩間接導致了洛寧夕的車禍。
是閻厲珩害了她!害得她與自己的孩子母子分離,害得鹿寶小小年紀就失去母親的疼愛,有兩年時間仿佛自閉兒童,陰沉而不討喜。
如果許安寧知道了這一切,還會原諒閻厲珩嗎?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還會幸福嗎?
記憶可是一種非??膳碌臇|西。
白芊芊對于這一點深有體會,就在剛剛她還體會了一遍。正是因為對洛寧夕做實驗小動作的記憶,才導致自己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才導致她如此痛苦,甚至產(chǎn)生了想死的念頭。
而許安寧一旦恢復了記憶,想必那種痛苦的感覺會是自己的百倍千倍!
想到這里,白芊芊的雙眸之中劃過一抹陰狠。
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告知許安寧這一切。
她沉思了片刻,摘掉一直戴在耳朵上的鉆石耳環(huán),來到了房門口。
白芊芊攏了攏凌亂不堪的長發(fā),做出無限委屈的樣子,讓淚水涌上雙眸,啞著聲音對門外說:“看管大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