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秦傾先回了隔壁,并沒有繼續(xù)留下跟他們交談,畢竟都是男子,在這個地方女子是極其沒有地位的。
她回到房中,把月靈叫了進來。
“郡主。”
此時再面對她,月靈是由衷的想把她當做主子對待的。
“坐?!彼龘P了揚下巴。
女子飲酒微醺,眸光泛著水霧,臉頰淡粉,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刻骨的柔情無意間流露,粉嫩飽滿的唇瓣因為飲茶而泛著水光,誘人又瀲滟。
月靈實在是覺得她太迷人了,清醒時冷靜淡雅,醉酒后風情又朦朧,讓人看不懂摸不透。
落座后,月靈身子挺的筆直,她知道郡主是有事要說。
“你可是了解京都的一些皇子亦或是身份地位高貴些的?”
她倚著座椅的扶手,手指點著桌邊,那副模樣,叫人不敢輕視。
女子時不時飄過來的目光,冷中夾雜著幾分鉆心。
月靈想了想,“郡主想知道什么呢?”
“想了解了解那些達官顯貴的名諱年齡?!彼挂矝]有隱瞞。
月靈說:“那奴婢給您寫下來吧,奴婢將知道的都寫下來,這樣也有助于您日后與他們的夫人家眷接觸?!?p> “好?!鼻貎A點點頭。
房里有筆墨,月靈坐到桌后認真的開始寫字。
秦傾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敲打著屋檐,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莫名叫人心下安靜。
河面泛著點點波瀾,有些人撐著傘還沒走,似乎是為了賞雨。
直到蠟燭快見了底,月靈還沒寫完,揉了揉眼睛。
正在此時,月靈只覺得頭頂多了一束光。
只見秦傾握著燭臺過來,放在她旁邊,“仔細點眼睛?!?p> 放下后,女子又慢悠悠的走了。
月靈心下流淌過一縷暖流,之后更加認真的回想無盡王朝都有哪些值得注意警惕的人物。
又是半根蠟燭燃盡,月靈放下毛筆,握著燭臺走向窗邊,把燭臺放在桌上,將紙雙手奉給秦傾。
女子捏著那張紙從頭往下看。
每一個人,月靈都盡量寫的詳細些,把比較重要的基本都寫了下來。
從頭到尾,秦傾的面色都沒變過。
這里頭,唯有兩個人讓她多看了好一會兒。
那些字都被秦傾記在了腦袋里,于是將紙放在燭火上燒掉了。
“政親王今年才二十有五?”她問。
月靈點頭,“政親王的領地在邊境附近,鎮(zhèn)守西北一代,鮮少入京,他之所以被冊封為政親王,是因為他的父母親曾因為救駕太后娘娘而得了王位,父母親不在,王位就傳承給了他?!?p> 小小年紀就能鎮(zhèn)守西北地區(qū),這人,不可小覷呢。
秦傾聽罷良久,“七皇子打小是王爺帶大的?”
“是的?!?p> “那一定很依賴王爺?!?p> 月靈笑了笑,“說是拿王爺當父親也不為過,不過七皇子性子單純,用王爺?shù)脑捑褪谴劳噶?,所以需要時時刻刻叮嚀才是?!?p> 秦傾喝了剩下的半盞茶,起身朝著床榻邊走,“乏了,我先歇息。”
“好,奴婢就守在門外,您隨時吩咐。”月靈把窗子替她合上半截后退了出去。
秦傾的確累了,剛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可睡著睡著,她就感覺有人在捏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