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里的人已經(jīng)咽氣了。
黑長老在地上趴著,左手的皮都裂開了,“快走快走!”
“想往哪兒走?”帝擎還抱著懷里的女人。
讓她面對自己懷里,他看向道玉,微微示意個眼神。
道玉立馬領會,帶著暗衛(wèi)上前抓住黑長老,堵住他的嘴,當場割斷了喉嚨!
其余的那些人更是完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住,動都不能動一下!
來人全部被殺。
尸體被抬走。
帝擎低下頭看著懷里臉色十分難看的女人,柔聲問:“傷著了?傷哪兒了?”
秦傾搖搖頭,她注意到男人的青筋還鼓著,臉色也不佳,應該是剛醒。
“我沒事。”
“帝霖,過來。”他招呼一旁觀望的八侄兒。
帝霖趕緊過來,明白九叔的意思,上下打量秦傾,最終發(fā)現(xiàn)了手臂上的傷口。
那么深,她一動,都能看見里面皮開肉綻的。
帝擎的眼神變的洶涌了一瞬,他拉著秦傾往院子里走。
“管家死了沒有?”
林叔這會兒從犄角旮旯爬出來,腿都蹲麻了,“爺,老奴有幸還活著!”
“讓人把地面都刷洗幾遍,尸體埋了,奴仆再挑一批,挑選的時候讓她掌眼?!?p>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秦傾。
林叔忙拱手:“老奴遵命?!?p> 府里的大夫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每個月要來這么一次刺殺了,這會兒趕緊拎著箱子從王府的角落跑出來給他們療傷。
最先給秦傾包扎傷口。
其余人都退了出去,帝擎就坐在一邊看,“那么深,不疼嗎?”
看著他那雙充滿了溫柔的眼睛,秦傾情不自禁道:“怎么會不疼?!?p> 從前阿戰(zhàn)在她受傷時,就會問她疼不疼,疼就吹吹,不疼就給她幾塊糖。
“疼你怎么不皺眉?!钡矍嫠坪跏钦娴暮闷?。
秦傾很配合的皺起眉,結(jié)果男人笑了起來,不知從哪兒弄出來兩塊糖遞到她面前。
“吃一顆。”他說。
把糖衣剝開,帝擎親自把糖塞她嘴里,“我每次喝藥都得吃一塊糖,不然那個味兒我能記一整日?!?p> 秦傾的眼神忍不住恍惚,她垂眸輕笑一聲,“多謝。”
帝擎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副寵小孩的樣子,“跟我還客氣。”
大夫眼觀鼻鼻觀心,認真包扎好傷口后起身道:“王爺,已經(jīng)沒大礙了,草民這就退下了?!?p> 男人抬眸,笑問:“沒有什么注意的嗎?她一個姑娘家不好留疤。”
大夫似乎習慣了直言不諱,“不碰水不撕裂就無妨的,至于疤痕,那么深,不留也是不可能的?!?p> 帝擎捏著她的手在那玩,像是閑話家常一樣交談,“那你就想一個可能的法子?!?p> 此時的他,跟剛剛殺人的他,完全不像一個人。
大夫想了想,“雪天凝。”
帝擎眉梢微動,“下去吧?!?p> 等大夫關上門走后,帝擎道:“你也真不怕死啊?我還沒醒呢,你就敢他們硬碰硬?”
秦傾前世為女帝,只有在阿戰(zhàn)面前才這么被當成女兒家一樣呵護過,世人面對她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很疏離。
時隔多年,就是帝擎了。
她看著男人的眉眼,“你沒醒,我就不會讓自己倒下。”
帝擎的手指微僵了下,然后撥了下她的鼻尖兒,笑的煞是溫柔。
也似乎只有在他面前,她能情不自禁的放輕松,不用偽裝的那般強勢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