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巨大的椅子
秦懷瑾更加重視起穆鸞歌來,但是任由他怎么看,那女子都是風(fēng)輕云淡,戴著面紗也看不清多少表情。
越是這樣越讓人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直覺,可是一個女子心思怎能這般深沉?
這換做一個男兒也很少的,還有就是這木家最不屑于勾心斗角,更不可能去教一個閨中女子這些東西。
看來這場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也不枉今天走一趟。
三皇子被穆鸞歌這么一說,也立刻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哪怕自己身為皇子,那也不能這般放肆。
上前拱手:“剛剛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這一切與別的無關(guān),只是一時之間氣憤不過,畢竟當(dāng)初穆將軍給我說的是將穆小姐嫁給我,如今我也只是過來詢問此事的真假?!?p> “不想一時之間沒控制住脾氣動了手,若穆將軍問起來,還望小姐能如實相告。”
雖然說的是如實相告,但是誰都清楚,這分明就是要穆鸞歌說沒事,畢竟他一個皇子都已經(jīng)低下頭來了,如果穆鸞歌再抓著不依不饒,那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點小心思,穆鸞歌當(dāng)然看得清楚,很是大方的點頭。
“三皇子年輕氣盛,偶爾氣盛那也是有的,只是我這個丫頭不懂事,偏偏看著三皇子英俊倜儻,還聽聞三皇子五一高超他想要與之七拖一二,一不小心下了重手,在切磋中也是正常的,還望三皇子不要往心里面去?!?p> 三皇子聽到穆鸞歌這一通話的時候,巴不得上前直接把她撕了,明明是她的丫鬟將自己打傷了,現(xiàn)在卻推脫說事一時期搓若是自己不認(rèn)干剛的意識切磋,那么就是承認(rèn)在穆將軍府動了手。
這個女人怎么會的這么多,為什么處處都把自己算計在其中?
但是這陰虧不吃也不行,只能大方的擺擺手,實則咬牙切齒的。
“既然穆小姐都這么說了,我又怎么可能與她計較?原來穆小姐身邊還放著這樣的高手,還真是讓本皇子刮目相看。”
“三皇子過獎了,這不是怕有心之人謀害,所以在身邊放個武藝高強的丫頭心里放心些,畢竟壞人到處有,家父很擔(dān)心我的安危?!?p> 阿秋在一旁抿著嘴偷笑,小姐說的有心之人不就是說的三皇子嗎?畢竟這么多年以來,自己是第一次對外人出手,而且還是這個三皇子。
在場的誰不知道,三皇子就是小姐口中所說的那個壞人。
果然啊,小姐出口便知有沒有。一句話直接將人家懟到浪尖上了,還無從反駁。
這樣的小姐好帥好愛哦!小婉回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況,跟著阿秋滴滴咕咕的說了許久,兩只眼睛盯著自己,小姐都快要眼冒金星了。
小婉做的實在太過于明顯,穆鸞歌咳嗽了一下:“小婉不是讓你找三哥帶表姐來嗎?現(xiàn)在可找到了?”
一旁的三皇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女人不會當(dāng)真,去找個什么五大三粗的漢子過來吧?
小女人也太記仇了,無非就是想要過來討點便宜,便宜沒討著,被她一圈又一圈的忽悠還挨了打。
又是罵人,又是打人的,卻依舊保持著儀態(tài)不變化。
也不知道這穆將軍府是養(yǎng)了個什么樣的妖孽,居然這么厲害,還未開始就已經(jīng)輸?shù)靡粩⊥康?,連穆將軍本人都沒有見到,更何談表態(tài)一說。
這次啞巴虧不管怎么樣都只能吃了,還不能把這女人怎的。
心里是越想越憋屈,但是也實在忍受不住,眼睛一直往穆鸞歌身上看。
小婉恭恭敬敬的回答:“小姐,三少爺已經(jīng)去找人了,想來很快就能回來,三少爺還說了讓三皇子一定等到他回來才能走,還說你表姐的婚事已經(jīng)愁白了她家兩老的頭?!?p> “這次既然三皇子帶著信物上門了,怎么的也得讓你那表姐相看一二。”
穆鸞歌點點頭:“好,那你去準(zhǔn)備一些瓜果點心,可莫要怠慢了三皇子?!?p> 一旁的人實在是想笑不敢笑,那些婢女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自己家的小姐整起人來,那是一套一套的,連他們這些人都知道,可是那三皇子氣得憋紅了臉,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一旁的秦淮景也想看看這小丫頭究竟最后會給秦兵找來什么樣的人相看。
幾個人落座沒有多久,茶果點心都上來了。但這是意料之外的,讓人有點看不懂的是那一個很大的凳子。
只見幾個家丁搬著一個特別大的凳子過來,放在了正中間。
又在邊上擺了一個桌子,上面擺上茶果點心,這才作罷,退了下去。
秦淮景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喝著茶,看著一旁,秦兵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睛一直盯著那龐大的椅子,覺得挺有意思的。
最主要是這小丫頭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淡雅的坐在那里。
就連喝茶水都沒有取下自己臉上的面紗,坐在那里一派從容的模樣。
像是一切都盡在掌握,更像是所有事情都計算在內(nèi)。
按理說一個昏迷了五年的人醒過來,哪怕已經(jīng)一個多月,但是絕對不可能經(jīng)營到這個程度。
以前的穆鸞歌那時候柔柔弱弱的,走在哪里說話都是低聲細(xì)語的。
身上根本就沒有過這種算計的光,眼光也沒有這般深邃,那樣的穆鸞歌看起來更加單純。
連看一看自己都會嬌羞的低下頭,像是受了極嚴(yán)的家訓(xùn)一般。平常基本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自己當(dāng)初見到穆鸞哥也是來拜訪穆將軍才看到的。
有幾次也是在他外祖那邊才與她談上幾句話,但是每次穆鸞歌都會主動避開。
當(dāng)初自己也沒多想想著一個小姑娘要有意避嫌,這也是正常的。
可如今這小姑娘怎么就不避嫌呢?陪他們兩個大男人坐在這里,反而儀態(tài)雍容淡定的很。
臉上沒有半點的不自在,也沒有半點女兒家的嬌羞說話坦坦蕩蕩。
沒有那種扭扭捏捏的感覺,更沒有嬌柔做作。
穆鸞歌感覺這秦淮景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打量很不悅地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