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對,是調戲你
可惜墨氿把玩著酒杯,真是覺得這樣幼稚的行為可笑至極,罵了一句,“真是傻逼做傻逼事,傻逼極了?!?p> “啊?”一旁的蘇瑜愣了,“你在說什么?”
墨氿笑了笑,臉頰還染著嬌暈,但聲音卻冷冷的:“我在罵有些人做的事情實在是太蠢了,我連看一眼都覺得侮辱自己的眼睛了?!?p> 蘇瑜立馬反應過來墨氿罵的是誰,哈哈大笑起來。
蘇云澤的臉色徹底僵硬下來。
墨氿的聲音沒有特意控制,大概那些看好戲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彼時殿內的議論聲又是驟起,但討論的可就不是蘇云澤和謝覓兒的佳偶天成了。
“看來,景宸郡主真的是不喜歡三殿下了?!?p> “奇了怪了,之前景宸郡主還癡迷三殿下成什么樣子了,眼下一點面子都不給三殿下留啊……”
“看來這段婚約,是真的持續(xù)不了多久咯?!?p> 這一句句的話,倒真如利刃扎在了蘇云澤的心口上。
他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以為能刺激到墨氿,但反而是自己被她再度羞辱了一番。
謝覓兒還以為這是好事,墨氿越不喜歡蘇云澤,那對自己來言就越有利,她這樣的態(tài)度才能反襯自己的溫柔不是嗎?
她抬頭,水眸望著蘇云澤,柔情蜜意地道:“殿下不要生氣,可能郡主只是太生氣了才會出此言?!?p> 蘇云澤沒有答話。
謝覓兒才發(fā)覺蘇云澤一直死死地看著某個方向,流露出的感情不是被羞辱的憤怒,而是驚詫和難以言喻的復雜。
那個方向有誰?
是墨氿。
得出這個答案,讓謝覓兒高興不起來了。
她緊緊攥住衣袖,神色徹底陰鷙下來。
眾人議論紛紜,可墨氿罵完蘇云澤后便只在意她的酒,她拿著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準備喝的剎那,頭頂傳來輕笑聲:“郡主,小心酒喝多了傷身?!?p> 眼前站了人,是淺紅的衣袍。
剛剛隔著遠看,她看不出這衣服的綺麗之處,如今才發(fā)覺衣擺暗紋之繁重盛茂,不過倒是比遠了看要更好看一些,也襯他多了。
似乎是意識到她腦子里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墨氿猛地放下酒杯,不悅地哼了一聲,“你管我?!”
“我當然管不了郡主?!眮砣擞中α诵?,“不過我覺得你身邊的小世子,快要看不下去你繼續(xù)喝酒了?!?p> 墨氿一愣,眼前的酒杯就被人突然奪走了。
她頓時朝旁邊一看,蘇瑜這會直接將一切和酒有關的東西卻被收到了一邊,讓一旁的宮女撤走。
“你看,我沒騙你吧?”討人嫌的笑聲又來了。
墨氿氣得臉通紅,抬頭瞪了一眼過去,口吻不滿地道:“跟你有關系嗎,讓你多嘴!”
姬玄又是輕笑,鳳眸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郡主,你的酒是不是喝得有點太多了?”
“沒多少吧。”墨氿撐著下巴,懶洋洋地道。
女子大概是喝酒喝得饜足了,眉眼都染上了酒意,嬌翠欲滴得等人摘下她這朵開在高嶺的花。
姬玄的眼神深了些。
蘇瑜恨鐵不成鋼地反駁道:“什么沒多少,你都喝完多少三四壺的酒了,你看看誰家女子像你一樣是個酒鬼?”
“那些人,怎么會有我這樣的酒量,她們都是不敢喝罷了?!蹦珰鸷φf話,伸手又去戳了戳蘇瑜的包子臉。
蘇瑜拍開墨氿的手,“別鬧!這可是宮宴,你成什么體統(tǒng)?!?p> 姬玄垂眸,從袖中掏出瓷瓶扔給蘇瑜,“這藥能醒酒,讓她服下?!?p> 蘇瑜一愣,有些疑惑地看著姬玄。
姬玄道:“別讓她再這樣醉醺醺的,不然能招來不少禍端?!?p> “說了我沒醉?!蹦珰鸱藗€白眼,伸手拽住姬玄的衣擺。
水紋波瀾的袖擺中伸出一節(jié)藕臂,骨節(jié)分明卻又纖細長挑的五指,就這么毫不避嫌地抓住自己的衣擺,她當真是比誰都要大膽。
尋常人都知道,鎮(zhèn)南王姬玄,從不喜歡有人靠近。
姬玄低聲一笑,道:“你是沒醉,但你這幅樣子可不能讓別人看見了,不然哪個男人心都能被你勾走去?!?p> 墨氿驚愕地松開手,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姬玄,“你調戲我?”
蘇瑜更驚,他的眼神在墨氿和姬玄之間來回轉,似乎覺得有點太離譜,連忙按住墨氿的肩膀,“你胡說什么呢,鎮(zhèn)南王怎么會調戲你,你倆關系多差……”
下一刻,“對,是調戲你。”姬玄含笑道。
蘇瑜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你腦子沒壞掉吧?”墨氿驚疑不定地看著姬玄。
姬玄瞥了墨氿一眼,莞爾道:“我腦子很好,不勞煩郡主操心。郡主還是操心一下自己,把藥吃了散散酒意?!?p> “我吃了之后,你可以滾嗎?”
姬玄聳了聳肩。
墨氿就跟賭氣似的,她從蘇瑜手中奪過瓷瓶,隨便倒出一粒就猛地吞下。
“我吃了,你趕緊滾?!蹦珰饸鉀_沖道。
姬玄也沒急著走,還對一旁驚得下巴都合不攏的蘇瑜道:“管好你阿姐,別讓她再喝酒了?!?p> 蘇瑜如夢初醒般,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
姬玄才轉身離開,去了玉階下落座。
這一頭,蘇云澤將墨氿和姬玄這一幕深深印入腦海中,卻是難以掩飾心頭的憤怒,唇齒間將她的名字反復輾轉,“墨氿……”
謝覓兒聽到蘇云澤的話,渾身僵硬。
她忍著屈辱,拉了拉蘇云澤的衣擺,“殿下?是不是該落座了?!?p> 蘇云澤方才恍然大悟,一瞬間臉色鐵青,但還是露出溫和的神情對謝覓兒道:“一起落座吧?!?p> 本來蘇云澤想像往常一樣讓謝覓兒坐在自己的身邊,起碼也能是靠前的位置,但這里是宮宴,容不得他這么目無規(guī)矩。
謝覓兒只能去坐她該坐的位置,那便是連中列都算不上的地方,遙遙排到了宮宴的最末尾。
坐下來,一旁有妒忌她的人便嘲笑道:“別以為攀上了三皇子,自己就是鳳凰了,你連人家景宸郡主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就算三皇子喜歡你,日后你就是做側妃都沒資格,只能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