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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新娘:老婆竟然是紙人!

第535章 長夜未央

    我的心里頓時一陣愕然,不知為何自己所有的法器會突然全都不翼而飛。

  我不禁朝著正在苦戰(zhàn)的沉江客等人看去,莫不成是他們趁著我昏迷之際將東西都拿走了?

  可是,蒼生杵、青銅鏡、十四子佛珠、黃金面具,這些法器只有我能用,常人拿去根本形同廢鐵,他們是沒有理由將其拿走的,就算要拿,起碼也會與我知會一聲才對??!

  而很快,我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里也出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

  原本應(yīng)該蟄伏在我體內(nèi)的冥鬼,以及祖龍之魂,竟然也莫名其妙從我的體內(nèi)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法器以及寄生在體內(nèi)的力量,為何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

  這一刻,我感覺像是突然成了一具空殼,而這顯然不是其他同道人的惡作劇,而是我本身出現(xiàn)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變故!

  一種極為不好的預(yù)感涌上了我的心頭,可具體為何發(fā)生如此變故,卻又猜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時,以沉江客為首的眾多道門佛門人,正與沙民激戰(zhàn)正酣,各自清掃著自家瓦上霜。

  而我被這一突然的變故所遲疑,竟是沒有留意到數(shù)十個朝著我殺來的身著黑色道袍的沙民。

  “魔,魔當(dāng)誅!魔不得入主懸棺,不配懸棺高巖!”

  這些沙民,赫然是已經(jīng)覆滅的懸棺門先烈,而我的這一出手,也讓他們認(rèn)出了我的身份,一時間竟是齊齊朝著我攻殺而來!

  吼??!

  可我還沒來得及出手,一陣龍吟聲忽然從我旁邊響徹而起。

  來自柳乘風(fēng)的青龍在這一刻騰空而起,一股青色的龍炎當(dāng)即從口中噴薄而出,直襲于殺向我的眾多沙民!

  一時間,凄厲的慘叫頓時響徹而起,這些沙民還沒來得及近身,就已經(jīng)在龍炎侵蝕下盡數(shù)化為了灰霾,飄散成了黃沙。

  而這一擊之后,柳乘風(fēng)帶著一絲異樣的色彩看著我,“林笙,我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可等我正準(zhǔn)備將自己身上的這一變化告訴柳乘風(fēng)時,柳乘風(fēng)的臉卻瞬間陰沉了下來,隨后回頭看向了前方。

  而我順著他的目光朝著鎮(zhèn)子的方向看去,整個人也立即變得異常凝重。

  所謂沙民,不過是沒有了靈魂的依賴著尸鬼草而存活的行尸走肉,他們或許留存有些許生前的殘念,但沒有了靈魂的他們,道行早已不復(fù)生前。

  在眾多道門巔峰強者的聯(lián)手攻擊下,眼下戰(zhàn)事猶如摧枯拉朽,不過眨眼間,包括云中山在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沙民已經(jīng)盡數(shù)湮滅,根種他們體內(nèi)的尸鬼草也盡數(shù)枯萎凋零。

  可大伙非但沒因此松上一口氣,相反面色卻是變得極為凝重。

  只因在我們大戰(zhàn)之際,本來站在沙民最前頭的云漸離卻已消失不見,而小小的鎮(zhèn)子當(dāng)中,此時卻是被一股彌漫著滄桑的蓬勃五行之力所籠罩。

  除此之外,一股異常凜冽的黑色陰氣也同樣縈繞其中,無盡的鬼嘯聲頓時響徹于這座無名小鎮(zhèn)中。

  察覺到這一異象,我不絕皺起了眉頭。

  在兩百年前那場赴入黃沙的戰(zhàn)爭中,柳乘風(fēng)以及他的天行門人以及蛟龍并不曾介入其中,使得成為了兩百年前唯一一位僅存于是的門主。

  來自覺禪寺的無常祖師因為參悟三生禪肉身成佛,以肉身佛之真佛身歸臨極樂凈土,并不曾殞命黃沙中。

  而茹若初之前曾告訴過我,兩百年前的老門主雖然赴入了黃沙之地,并不曾卷入這場戰(zhàn)爭中,而是在赴入黃沙后不久便突然失蹤,從此生死不知。

  在眾道門之中,當(dāng)年真正殞命黃沙的巔峰前者,只有前任隱山門主云漸離,以及前任陰離門主夜長央了。

  云漸離當(dāng)初以沙偶形態(tài),在帝釋天的操控下入侵天行門,于我而言已不是陌生人了,至于一直未曾真正露面的夜長央……

  嗚嚦嚦??!……

  這時,一連串凄厲的鬼嘯聲頓時響徹不絕,一股黑色的陰氣也隨之沖天而起,這股陰氣不斷凝聚,化作了一片覆蓋半邊蒼穹的黑云。

  原本晴朗無垠的天空,也因此化作了一片未央長夜。

  而在這時,天空的黑云忽然一陣涌動,一張占據(jù)了半邊天空的鬼面竟是從云中演化而出,空洞的雙眼俯瞰眾生,一股攝人心魂的氣息席卷當(dāng)場。

  啊?。 ?p>  這張鬼面雖然懸于天空不動聲色,但在這股攝人心魂的氣息籠罩下,許多道行較低者頓時發(fā)出陣陣痛苦哀嚎。

  只見他們的雙眼中口鼻中突然鮮血橫流,他們的身體也像是被硫酸雨侵蝕過一般,層層腐爛流出了黑色的尸水!

  鬼面不曾動手,但諸多道人卻在他的氣息下身魂儼然遭受重創(chuàng)!

  “夜長央,你這個難纏的家伙……想不到時隔兩百年,老夫還能在黃沙之中再見到你!”

  這時,柳乘風(fēng)抬起了頭,朝著那張鬼面喃喃道,聲音里卻是罕見的流露出了一絲忌憚。

  而這絲忌憚,只有在對付堪比神明的帝釋天,以及已成神明的念冰彼岸時才有過。

  “眾門人聽令,火速退回八十里外河邊渡口,接下來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是你們能摻和的了!”

  沉江客的臉色在這一刻難看到了極致,當(dāng)即朝著眾人說道。

  聽了這話,本就不得安生的眾人不敢有絲毫遲疑,當(dāng)即惶恐地朝著后方退去,不敢有任何停留。

  不過片刻工夫,諸多道人便盡數(shù)離去,而留在此地的,只剩下了四門一寺的門主,以及槐靈圣和柳乘風(fēng)座下青龍。

  而此時,天空中陰氣森森,而古鎮(zhèn)內(nèi)部五行之力跌宕起伏,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共存于天地間,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也隨即侵襲于每一個人的身心。

  “不,不可能的!師尊……您并不曾埋骨于黃沙之中,您的肉身早已被弟子尋得,如今正供奉于封魂塔中。可是……為何您的力量卻又再現(xiàn)黃沙?。俊?p>  隨著眾人離去,陸消川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當(dāng)即放下了自己一門之主的威嚴(yán),朝著天空中的那張鬼面發(fā)出聲聲咆哮。

  對此,我也覺得一陣訝異。

  當(dāng)年的那場黃沙之戰(zhàn)以道門全面潰敗告終后,夜未央從血湖一帶逃出,最終殞命在了黃沙與九州的交界地帶。

  后來,陸消川找到了他的尸骨,而留存有彼岸紅塵淚的聚魂棺,當(dāng)時就在他的尸骨旁……

  夜未央的尸體已經(jīng)被送返封魂塔,按理說他不可能再化身沙民,將自己的力量留存黃沙之中才對。

  可隨著陸消川的這一聲咆哮,天空中的那張鬼面頓時翻涌,兩道由陰氣所化的黑光從雙眼之中降臨,傾灑在了陸消川身上。

  在這黑光照耀下,陸消川頓時一陣瑟瑟發(fā)抖,渾身的陰火也變得時現(xiàn)時滅。

  嗚嚦嚦??!

  在陸消川卑微的顫抖中,一陣凄厲的鬼嘯聲再度從鎮(zhèn)子之中響徹而起,在影影綽綽的黑霧籠罩中,我看到有一具森然白骨從小鎮(zhèn)之中走了出來,來到了我們近前。

  而在他抵近的剎那,那由陰氣所化的黑霧開始迅速涌入他的體內(nèi),他原本白骨的身軀在陰氣的縈繞下,竟是自行生出了血肉,生出了皮膚,不一會便已經(jīng)化作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此時的夜長央儼然一副中年人模樣,他穿著一襲灰色的長衫,看起來儒雅風(fēng)度翩翩,與由他演化而成的漫天陰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此時的他有血有肉,并非和尋常鬼道人一樣只能披著一張畫皮現(xiàn)身世間。

  讓陰氣與肉身共存之法,隨著夜長央以及眾陰離門精銳的隕滅而徹底失傳,眾多陰離門秘術(shù)也因此消散黃沙。

  正因為如此,本來能生活在陽光下,與眾道門平起平坐的陰離門人,最終不得不蜷縮方外一角,如若想赴入陽世,也不得不披上一層不屬于自己的畫皮,就好像我的師父暮行舟一樣。

  而暮行舟當(dāng)年之所以為了蒼生杵迫害我全家,之所以收我為徒,都是為了這一夙愿,為了讓鬼道人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下,不再為世人疏遠(yuǎn)抑或恐懼。

  現(xiàn)在,師父的一切夙愿就在眼前,就在夜未央之身。

  偏偏他已不是同路人,而我又莫名失去了克制于他的蒼生杵。

  在我思索間,夜長央已經(jīng)來到了陸消川近前,他低頭看著跪伏在自己面前的曾經(jīng)的弟子,沉默不語。

  “師尊,弟子此次前來,只為接送陰離先烈尸骨榮歸故土,重現(xiàn)陰離昔日榮光,將黃沙之隱患徹底抹滅人世間!師尊,還請師尊切莫阻攔?!?p>  陸消川朝夜長央如是說道,聲音里充滿了不安和惶恐。

  顯然,他也知道眼前的夜長央并非自己真正的師尊,而是一具行尸走肉。

  可出于對恩師的尊敬,理智的他還是選擇了跪伏,還是選擇了卑微。

  嗬……

  夜長央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嘶啞的聲音,他緩緩伸出了手,一棵在陰風(fēng)中飄搖的尸鬼草落入了他的手中。

  隨后,這棵尸鬼草被夜長央遞到了陸消川近前,似乎示意他吃下。

  “不,不不不!師尊,弟子夙愿未成,還不能留于黃沙中,師尊當(dāng)年之宏愿弟子亦未達(dá)成,還望師尊見諒!”

  陸消川連連搖頭,朝夜長央如是說道。

  聽了這話,一臉儒雅的夜長央臉色頓時猙獰了起來,尸鬼草也因此落在了地上。

  只見他伸出了手,卻是捧住了陸消川的臉!

  嗚嚦嚦!!

  伴隨著他的這一動作,一陣凄厲的鬼嘯聲頓時響徹而起,來自鬼面之中的浩瀚陰氣,也朝著陸消川所在的方向傾瀉而下!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沉江客瞳孔緊縮,“陸消川你在干什么,他已不是你的師尊,快走!他現(xiàn)在要置你于死地!”

  啊?。?p>  話音剛落,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當(dāng)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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