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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新娘:老婆竟然是紙人!

第414章 父親!

    “你就是林笙吧,我和塵音在老家生下的孩子?”

  這個男人朝我這么說了一句,可語氣卻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親切熱誠,相反卻是如此冰冷,如此遙遠。

  聽了這話,母親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正打算朝他說些什么,可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天行門的右護法,是我素未謀面的父親林星河。

  也許是彼此相隔太久沖淡了父子親情,也許是因為本身性情使然,父親對我的態(tài)度,不像父子,更像是掌權者面向自己的臣子。

  帶著這一念頭,我強行收斂了內心對重逢的喜悅,抱手鄭重說道,“不孝孩兒林笙拜見父親!”

  “嗯,你能來見我很好,這一天下來也累了,先去旁邊休息會,我處理完眼前事務再和你敘談?!?p>  父親這么說了一聲,讓我在一旁坐了下來,隨后不再多有理會,轉而看向了堂下眾人,“諸位,我的兒子現(xiàn)在已經過來了,該說什么便坦誠相見的說,我自會秉公處理。”

  聽了這話,眾人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我,不禁一陣猶豫。

  過了好一會,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走了上前,說道,“右護法,今日林笙屠我門中蛟龍八頭,這對天行門而言是兩百年未有過之重創(chuàng)。此罪若不嚴懲,日后天行門又該如何服眾?”

  隨著這個白袍老者開口,原本歸于平靜的眾人再次變得義憤填膺。

  “孫長老說得沒錯,我們知道林笙是你的兒子,可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他自然也不得例外!”

  “沒錯,右護法您向來執(zhí)法公正無私,絕不可開包庇袒護徇私枉法之先河!”

  “林笙若是不受懲戒,天行門規(guī)豈不成了一張廢紙?此子必須嚴懲!”

  “……”

  聽了眾人這話,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父親初見我便沒有什么好臉色了。

  感情堂下這些人,都是來告我狀的。

  天行門說白了就是一個家族門派,外公早已退隱,母親身為左護法,掌管門中蛟龍調度,而父親身為左護法,則負責施令眾門人,同時兼管宗門律法。

  一左一右,便代表著天行門中至高無上的權力。

  我雖然對初見的父親不曾有多了解,但從他的話語以及態(tài)度看來,顯然是一個秉公無私之人。

  “你們這些話我今天已經聽了無數(shù)遍了,還是先消停消停為好?!?p>  在眾人的七嘴八舌中,父親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宗門律法,講究公平公正??晌疑頌榱煮系母赣H,若是對他輕判,你們會說我枉私,若為了服眾重判于他,又是對他的不公平?!?p>  “要不這樣,孫長老,就由你說說該如何懲戒他是好?”

  說著,父親看向了率先開口的那個白袍老者。

  這個白袍老者名叫孫興賢,是天行門的四長老,之前在對付我的時,就數(shù)他最為積極。

  聽了這話,孫興賢的臉色微微一僵,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父親,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畢竟我此時的位置頗為特殊,不管孫興賢如何回應,結果要不就是得罪我父親,要么便是開罪于其他眾門人。

  可饒是如此,這位稍顯腐儒的四長老還是說道,“門主,林笙引天罰屠龍雖有因果卻是不爭的事實!若按律法行事,那么他必將為此償命,并且以肉身飼龍!可是,他是您和左護法的兒子,是門主的外孫,雖是死罪,但亦可法外開恩饒他一命?!?p>  孫興賢說道,“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依老夫愚見,不妨先廢他畢生道行,再將之逐出天行門中,永世不得踏足其中。如此一來,既不傷害你們的親情,又不寒門中眾弟子之心。此上上策,護法大人意下如何?”

  聽了孫興賢的這一判決,眾門人在交頭接耳片刻后,無不拍手叫好,點頭稱贊。

  而我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在場眾生,不曾想自己前腳剛踏進門中,這些門人緊接著就開始對我展開了聲討。

  可左護法是我母親,右護法是父親,天行門中最具權勢的人都是我的至親。

  我倒想看看,自己這位初次見面的父親,究竟會做出一個怎樣的判決。

  而念冰在和我點頭示意后,也來到了念夕朝的近前,與他正小聲地說著什么。一旁的柳乘風對念冰似乎很疼愛,還特意命人為她搬來了椅子和水果糕點。

  “孫長老之言,著實是一個折中良策,這左護法之職當年沒能由你擔任,還真是屈才了!”

  父親如此說著,可聲音里卻帶著一絲嘲弄一絲冷笑,卻是聽得孫興賢不覺一陣顫抖。

  “可是,你不要忘了,天行門雖自絕于道門之中,卻始終是陽世第一宗門。門中之人在外遭遇不公,便應該用實力為自己贏回公平!而不是事后如小孩告狀般,求我為你們施舍公平!”

  說著,父親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旁邊,“林笙他初入道門且不及弱冠之年,可現(xiàn)在,你們這些活了幾十上百年的老古董,斗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后生不說,還搭上了八條蛟龍的性命,甚至現(xiàn)在還妄圖動用宗門律法對付于他。此事若傳入道門,那些自詡正統(tǒng)的人又該如何看待我們?”

  聽了這話,柳乘風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畢竟這些人是柳乘風專門抽調出來對付我的,父親雖然是在斥責眾弟子,可實際上也是在掃著柳乘風的威信。

  但在天行門中,柳乘風卻更像一個被徹底架空的皇帝老兒,雖然依然高坐廟堂中,卻已難斷廟堂事。

  柳乘風的臉色,顯然也被孫興賢察覺,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慍怒,“可是,如果護法大人對林笙不予任何處置,那么所謂律法便將成一紙空文,而您也定然威名掃地,為門人所唾棄!”

  “不不不,孫長老你誤會了,我向來公平公正,對林笙不是不罰,更不是包庇,只是我現(xiàn)在有一個對他更好的處置方式!”

  父親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意,可很快又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孫長老,可你曾知道門中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名曰一戰(zhàn)泯恩仇?”

  一戰(zhàn)泯恩仇?

  對于這個字眼,我自是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在陰離城中,我因為殺了暮行舟,結果遭來何青云洪高義以及包括撈尸人在內的眾陰離門人圍堵,最后被逼無奈下赴入斗獸場中與他們車輪戰(zhàn)。

  雖說是一戰(zhàn)泯恩仇,可實際上卻是給了所有人對我快意恩仇的合理契機,說白了就是以眾欺寡。

  可現(xiàn)在,這句話卻經父親之口再度說出口,不免出乎我的所料。

  不過我倒也無所謂,畢竟現(xiàn)在無論主辦方還是裁判都是我的人,料定也不會出什么意外。

  更何況,我在短短一天時間里,先是獲得了紅塵淚中的鮮血,又得到了懸棺門傳承,更獲得了無常祖師的三生禪教誨。

  可因為一直找不到同級別的對手,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強到了什么地步。

  而借此契機,若是能和天行門的高人切磋一番,無疑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孫長老,要不這樣,稍后我會安排林笙于門中龍?zhí)断嗪?。你們誰要是與他有恩怨,但妨赴入龍?zhí)杜c他一戰(zhàn),既決勝負,亦定生死,更了恩仇,侵擾戰(zhàn)局者皆殺無赦,不知意下如何?”

  這時,父親朝孫興賢以及眾門人如是說道。

  聽了這話,孫興賢先是一喜,可很快又陷入了擔憂。

  “護法此策雖好,但林笙身懷那陰間魔人的力量,與他戰(zhàn),眾門人恐難占上風?!?p>  “無妨,我不讓他動用此力量即可?!?p>  “但他現(xiàn)在符道更為精湛,之前更是一道天符誅滅眾多蛟龍,不可不可……”

  “若是如此,便讓他禁用符道之力?!?p>  “可是,林笙他……”

  “孫長老,你的要求太多了?!?p>  “……”

  聽了孫興賢和父親的這番對話,我頓時啞口無言。

  我見過有坑爹的,但還沒見過這么坑兒子的!

  陰間之血不讓用,符道也不讓用,要不干脆我站這不動,讓他們直接一掌拍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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