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鐵血鎮(zhèn)壓
琴童畫癡書狂,此時(shí)終于到來。
在他們的這一手筆間,整個族長宅院頓時(shí)慘叫不斷,大量的殘肢斷臂不斷紛飛而起,眨眼間卻已成地獄修羅。
他們?nèi)私o我的印象雖然玩世不恭,但殺人的手段殘忍老辣,與彼岸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位大人,饒命,饒命!”
這些人雖然不懼我,卻懼怕于琴書畫。在他們?nèi)藷o差別的殺伐下,這些妄圖叛亂者終于被嚇破了膽,卻是一個個朝著涼亭的方向匍匐跪下,惶恐不得安生。
“唉,你們這些人吶,畏威而不懷德,林笙和你們講道理你們不聽,非要我們幾個動手才知道認(rèn)錯,棋叟怎么會養(yǎng)出你們這群驢糞蛋子!”
“就是,棋叟剛死你們就急著奪權(quán)了,這是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嘛!”
“依我看,還是如這位姑娘所說,將作亂的都?xì)⒐饬藶楹?!?p>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沒一會便踏著滿地的殘肢斷臂,來到了宅院之中。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們哥仨與棋叟情同手足,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他的家人就是我們的家人。誰要是有疑義但說無妨,咱們以理服人?!?p> 琴童如是說道,儼然表明了立場,要充當(dāng)嚴(yán)氏直系一脈的保護(hù)傘。
聽了琴童這話,一人顫顫巍巍抬起了頭,“可是,族長之位……啊??!”
這人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道筆墨卻從天而降,使得他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整個人頓時(shí)四分五裂。
“族長之位嘛,棋叟雖未給出告示,但曾明確告訴過我們幾個,打算讓嚴(yán)桓繼承,這點(diǎn)你就莫要擔(dān)心了!”
書狂隨意把玩著手中的毛筆,沖著那一灘碎肉講起了道理。
而畫癡此時(shí)也走了過來,沖著眾人說道,“書狂你也真是實(shí)在,他們的意思你還不懂嘛,就是欺負(fù)棋叟嗝屁了想要以下犯上,咱們還是想想該怎么懲戒他們是好吧?”
“依我看,這些人今天既敢作亂,來日必成隱患,還是都?xì)⒘烁纱?,一了百了!?p> “全殺光?琴童你也太殘忍了!你看看眼下想要謀反的,沒有幾百也有上千了,全殺了這歸云寨日后還怎么經(jīng)營吶?依我看,還是斷了手腳為好!”
“不不不,此言謬矣,手腳都斷了還得花錢供養(yǎng),這不是徒添累贅嗎,還是自毀雙目劃算!”
“你……你也太損了,瞎了眼不就廢了嗎,要不就打個折,把他們腿打折……”
關(guān)于如何處置這些叛亂者,琴書畫三人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爭吵起來,卻是聽得在場眾人瑟瑟發(fā)抖。
琴書畫雖然不是歸云寨人,但在這兒卻有著足夠的威信,一番商討斗嘴過后,三人的意見終于難得達(dá)成了一致。
隨后,琴童撥了撥琴弦,朝跪下的眾人說道,“根據(jù)棋叟遺愿,嚴(yán)氏族長之位將由嚴(yán)桓繼承,嚴(yán)壽代為攝政,不知在場諸位可還有疑義?”
在他們?nèi)诉@番完全不講道理的殺伐中,眾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哪還敢再發(fā)出質(zhì)疑,隨即紛紛應(yīng)諾。
對此,琴童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一旁的畫癡緊接著開口道,“既然沒有疑義,那我就宣布一下對你們的處罰吧!諸位今日叛亂本為死罪,但念在初犯,所以咱們決定網(wǎng)開一面。但凡手持兵甲入寨者,需自毀一目、斷一腕、刖一足,以儆效尤!”
“好了,我的話說完,誰贊成,誰反對?”
聽著這番重罰,所有人臉上皆面露恐色,好幾個人驚恐地抬起了頭,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
可沒等他們話說出口,一道筆鋒卻從身上碾過,眨眼便將他們化作了一灘肉泥。
一時(shí)間,眾人萬念俱灰,不敢再多做言說,紛紛將手中鐵兵揮向自身,一時(shí)間整個場內(nèi)慘叫連連,哀嚎不斷。
在琴書畫三人的這番雷霆手段下,原本聲勢浩大的叛亂瞬間偃旗息鼓,但凡參與者皆以致傷致殘,短時(shí)間內(nèi)已無法再造成任何的威脅了。
事后,遭受了懲戒的族人紛紛收拾起自己同伴的尸體,也拾起了自己的殘肢斷臂,在琴書畫三人的注視下惶恐離去。
不一會,偌大的宅院里邊只剩下了我們五人,以及嚴(yán)守柯一脈的至親。
滅門之禍迎刃而解,重傷的嚴(yán)壽隨即走了過來,朝我和彼岸以及琴書畫再三道謝。
而此時(shí),嚴(yán)守柯的尸體已經(jīng)被重新放入了棺材中,家中受傷的親人開始進(jìn)行救治,死難者的尸體也被收殮,原本就擁擠的靈堂卻也因此徒添了數(shù)口棺材。
“唉,棋叟之前治族之法太過霸道無理,人心也早散了。今日之亂雖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以后你們好自為之吧!”
琴童朝嚴(yán)壽如是說道,他們雖然解了嚴(yán)壽一家之難,但對于他們的將來顯然也充滿了擔(dān)憂。
“家父今日一死,便引來舉寨反叛,看來宗族之中已經(jīng)沒有我們?nèi)萆碇?。待家父喪事完畢后,我們恐怕也得離開了?!?p> 嚴(yán)壽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一聲長嘆如是言。
對此,琴童不曾多話,隨后朝著我看了過來,“林笙,別來無恙?。 ?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晚輩見過三位前輩!今日發(fā)生此等事,也著實(shí)出乎我的意料?!?p> “嘿嘿,這是棋叟自找的,誰叫他平日不好好善待族人,這是活該!”
一旁的書狂笑咧咧的說著,卻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紅色的請?zhí)M(jìn)了嚴(yán)守柯的棺材里。
“唉,我們哥仨今日前來,本是想著來給棋叟送請?zhí)屗麃砗任覍O子的喜酒的,沒想到咱幾個還沒到,他卻等不及去死了,真可謂雙喜臨門吶!”
書狂如此說著,卻完全沒有絲毫悲痛的意思。
不僅是他,一旁的琴童畫癡也同樣如此,甚至畫癡還不忘嘗了一口供桌前用來祭祀的蘋果。
“三位前輩,今日棋叟先生仙逝,為何你們卻絲毫不曾傷悲,反而還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帶著這一念頭,我頗為不解地朝他們說道。
聽了我這話,他們?nèi)讼嗷σ暳艘谎?,隨后卻是一陣哈哈大笑。
“林笙,你果然還是年輕吶!你可知道,我們琴棋書畫四人的年齡,加起來都快五百歲了,早就到了看破生死紅塵的年紀(jì)咯!”
畫癡笑著說道,“而棋叟之死,是因?yàn)閰⑽蛄似宓赖淖罡邐W義蒼生棋局,正所謂朝聞道而夕死,他這是功德圓滿,是喜喪!我們幾個羨慕他還來不及呢,又怎有難過之理?”
聽了他這番話,我的心里一陣愕然,確實(shí)以我現(xiàn)在的年齡,還真搞不通他們這些老壽星的心思。
“朝聞道夕死可矣?以你們幾個的意思,莫不成只要參悟了各自道法至深境界,即便是死也無憾了?”
就在這時(shí),一直沒有說話的彼岸卻開口了,朝琴書畫說道。
聽了這話,三人的臉上流露一絲訝異,隨后紛紛朝彼岸看了過來,眼神不覺變得凝重了起來。
都說人老成精,彼岸剛才雖然未曾顯露出真正的身手,但他們還是看出了她的來歷不凡。
隨后,書狂卻是難得的嚴(yán)肅起來,拱手朝彼岸說道,“不知姑娘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只不過我看你們殺人的手段,倒是挺和我胃口的,倒是可以給你們指點(diǎn)指點(diǎn)!”
彼岸笑了笑,卻是如是說道。
聽了這話,我不禁一陣愕然。
在我的印象里,彼岸就是個喜歡殺人放火的魔,難不成她還真和大家閨秀一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那個……嚴(yán)壽,趕緊把你爹給埋了,咱哥幾個有要事在身,就不幫著張羅他的喪事了!”
下一秒,琴童捧起琴從地上站起,他朝靈堂里喊了一聲,隨后朝彼岸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姑娘,還請移駕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