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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新娘:老婆竟然是紙人!

第208章 五行歸陽陣

    看著飯屜中戴明軒的心臟,嚴世寬不覺老淚縱橫,可旁人看來不過是鱷魚的眼淚。

  “大人,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p>  王秀蘭朝嚴世寬這么說道。

  嚴世寬點點頭,隨后朝我們看了一眼,“林笙,戴明軒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殺的。如果你想為他抱不平,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如果你對嚴守柯仇怨依舊,就請讓我忙完眼前事。”

  對此,我沒有言語,只是指了指那顆心臟,示意他繼續(xù)。

  “有你的這個回答,我就放心了。”

  嚴世寬說著也不再理會我,卻是來到了這座五行法陣的正中央,“秀蘭咱們開始吧,我?guī)讉€孩子的血絕不能白流?!?p>  話落,嚴世寬在一張?zhí)僖紊咸闪讼聛恚瑫r催動起了五行法陣。

  一時間,劍冢發(fā)出聲聲震鳴,崖柏之上新枝交替,血池當(dāng)中鮮血翻滾,火海之中火舌噴薄,石雕之上塵土飛濺。

  來自五行的力量在這一刻從法陣的各個角落紛紛朝著嚴世寬涌動了過去,嚴世寬的臉上露出萬分痛苦之色,皺巴巴的皮膚被來自五行的力量撐起,綻開一道道血痕。

  王秀蘭走了上前,把先前割走的五臟一一拿了出來。

  嚴朗的雙腎,嚴海陽的肝臟,嚴海山的肺葉,嚴旭的脾臟,以及戴明軒的心臟。

  將這些東西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王秀蘭將匕首沿著嚴世寬的胸口一路劃下 ,一直延伸到他的腹部,將他完全開膛破肚 。

  在這一過程中,嚴世寬都是清醒著的,更沒有所謂麻醉劑一說,可他卻一聲不吭,但從扭曲到變形的表情來看,此時正承受著如源地獄的痛楚。

  我朝著他的體腔內(nèi)看了一眼,卻見他的五臟早已腐朽發(fā)爛,生出了一個個奇形怪狀的肉瘤。

  看到這一幕,身為醫(yī)生的趙文不禁嘖嘖稱奇 ,似乎很驚詫他是如何活到現(xiàn)在的。

  接下來,王秀蘭將匕首探入了他的體腔 ,依次將他腐爛的腎肝肺脾心切除了下來,又將來自他子嗣的各個部位內(nèi)臟依次放入,用軟線將各個銜接的血管經(jīng)脈縫合。

  做完這場恐怖而又詭異的手術(shù)后,王秀蘭擦了擦臉上的汗,又用針線將他的體表縫合,這才收拾起東西離開了當(dāng)場。

  嗡……

  就在這時,整個五行法陣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嗡鳴,偌大的山洞也出現(xiàn)了明顯的震感。

  一股比先前更加洶涌的五行力量從各個符文中徹底爆發(fā)了出來,猶如潮水一道接著一道朝嚴世寬涌動而來。

  一時間,那一柄柄立于墳冢之上的鐵劍有若風(fēng)化,大量的鐵銹紛飛而起,干枯的崖柏上生機盎然,一根根嫩芽只在轉(zhuǎn)眼便化作參天大樹,卻又在瞬間枯萎凋零。

  血池之中的血水仿若沸騰,大量的血霧騰飛而起,池中的水線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下降,而那涌動不息的怒火,此刻也演化出一個個人的虛影,發(fā)出聲聲哀嚎,那一座座的石雕也綻裂開一道道深長的裂痕,仿佛隨時都要支離破碎。

  ?。?!……

  這一刻,原本一聲不吭的嚴世寬終于發(fā)出一陣凄厲哀嚎,來自法陣中的五行力量,似乎已經(jīng)達到了他所能強撐的極限。

  而在他的這聲哀嚎中,整個五行法陣瞬間支離破碎,劍冢淪為滿地鐵屑,崖柏化作朽木,血池干涸,火海湮滅,石雕盡碎,所有的五行力量在一瞬間盡數(shù)涌入了嚴世寬身體,涌入了他的五臟之中!

  在這磅礴的力量沖擊下,嚴世寬的身體像是被無數(shù)雙大手撕開一樣,全身上下盡是裂痕。

  但即便如此,他并沒有死,反而有一股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蓬勃生命力量從體內(nèi)爆發(fā)了出來。

  我下意識朝著他看了一眼,卻見原本佝僂的他,此時卻站直了身子,枯瘦的身軀生出了一塊塊結(jié)實健壯的肌肉,原本斑白落盡的頭發(fā)也離奇地變得烏黑濃密。

  那張干癟病態(tài)的臉上,那一道道深長猶如溝壑的皺紋不見了,卻是變成了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模樣。

  而我朝著他那張布滿血痕血跡的臉看了一眼,越看越覺得與剛死去的戴明軒格外相像。

  我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但從他的這樣子看來,在移植了他五個兒子的內(nèi)臟,再加上這五行法陣的作用,嚴世寬依然返老還童,從原本的垂暮老人,成為了一個健壯的青年。

  來自五行法陣的力量,雖然讓他的身體裂痕遍布,但也讓他的道行得以巨大提升,以至于現(xiàn)在的他站在我面前,卻是給了我一種倍感壓抑的感覺。

  “多么年輕的身體,多么灼熱的鮮血,嗬……誰道人無再少年!”

  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嚴世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亢奮的笑容,隨著他一伸手,大量來自植物的生命力量開始瘋狂地從洞穴外的樹林里涌動而來,不斷浸潤著他的身軀。

  不消片刻工夫,那一道道深長的裂痕開始自行愈合,轉(zhuǎn)眼恢復(fù)如初。

  嚴世寬披上了衣服,擦去了臉上的血水,卻是和戴明軒猶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秀蘭,這些日子來辛苦你了,將來我一定會給你應(yīng)得的好處?!?p>  嚴世寬朝王秀蘭這么說了一句,這才看向了瞠目咋舌的我們。

  “林笙,我的這一五行法陣你似乎并沒有見識過?!?p>  嚴世寬朝我問道,可他那如戴明軒一般的臉孔,再加上那蒼老的聲音,讓我感到頗為不適應(yīng)。

  我點了點頭,我對五行道法的理解目前也就停留在五行術(shù)的層面上,而五行法陣我現(xiàn)在最了解的也就只有五行俱滅了。

  “這也難怪,你雖是半個隱山門人,但念夕朝也不過才教了你七天,想要有大成長著實不易?!?p>  嚴世寬告訴我,這道法陣名為五行歸陽陣,是為一道續(xù)命法陣。

  四十年前,他遭邪道人暗算,體內(nèi)五臟皆腐朽蒼老,也讓他未老先衰。正是這道法陣一直吊著他的命,讓他茍且到了現(xiàn)在。

  在各個派系的道法之中,都有著各自的續(xù)命之法,比如符道中的七星續(xù)命燈,鬼道之中的尸地靈胎,而這五行歸陽陣也是如此。

  但從他的這一過程來看,似乎也是一道見不得光的邪門陣法。

  “嚴世寬,你連著殺死自己的五個兒子,為的就是讓自己得以借助此陣返老還童?”

  此時我們雖然還是合作關(guān)系,但我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恭敬。

  “沒錯,此事確實是我殘忍無情,但我也是迫不得已?!?p>  而嚴世寬也并不介意我直呼他的名諱,點點頭,“我有五個兒子,他們是我年輕風(fēng)流時和他家婦人茍合而生,我讓他們長大成人的目的,便是為了今天的萬一?!?p>  “我本想著,只要嚴守柯將族長之位傳承給我,我便讓他們都好好活著,百年后把族長的位子傳給自己最心愛的一個孩子??蓢朗乜伦钪幸獾睦^承人原來是他的曾孫,甚至不惜讓我和嚴天成自相殘殺?!?p>  “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不得不步入邪道,以五個孩子的命成就這道五行歸陽陣,讓我得以重獲新生,得以擁有與嚴守柯抗衡的資本?!?p>  說話間,嚴世寬來到了山洞的一旁,看向了懸掛于墻壁上的一面青銅鏡,看向了鏡子里重歸年輕的自己,身體止不住地哆嗦了起來。

  “明軒就是我最心愛的孩子,他和我年輕時太像太像了,所以我才把他留在了身邊,把他當(dāng)成我的繼承人來培養(yǎng)?!?p>  嚴世寬的臉止不住一陣抽搐,“可我不敢與他相認,和對待其他孩子一樣,要么素?zé)o往來,要么認為義子,只有騙自己他們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那么在萬不得已動手之際才不會那么痛心……”

  “而現(xiàn)在,我的代價已經(jīng)落下,也該讓嚴守柯嘗嘗背信棄義的苦果了!”

  話落,嚴世寬的臉上露出一絲冷色,一股磅礴的五行力量從他體內(nèi)爆發(f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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