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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新娘:老婆竟然是紙人!

第7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不知道茹若初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因為這柄降魔杵,這段日子我家已經(jīng)出了太多事死了太多人,我如果再把它帶回家中,指不定還會引出什么禍事來。

  為此,我果斷搖了搖頭,“降魔杵我不要,但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殘魂還給我?”

  “林笙,你在想什么?”

  茹若初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你娶了我,你的殘魂是你送我的彩禮,而降魔杵是我陪你的嫁妝,這世上哪有丈夫向新娘索回彩禮的道理?”

  “可我的妻子是念冰,你我之間只不過是長輩們亂點鴛鴦譜。既然郎無情妾無意,那么我倆完全可以一紙休書各奔東西,從此兩不相干?!?p>  茹若初此次出手救我,讓我意外,也讓我感激??梢淮a歸一碼,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否則既負如來也負卿。

  可我的這番話,換來的是茹若初的一聲冷笑,“我還從未聽聞血婚有休書一說,血婚若是能退,我何苦還尋來此地相救于你,將你林家老小挫骨揚灰豈不更好?”

  我的心里猛地一抽,似乎血婚是一道捆住二人終生的死結(jié),不僅是我,茹若初對此也恨之入骨,卻又不得不接受我是她丈夫的這一現(xiàn)實,也不得不前來履行她身為人妻的本分。

  茹若初眼中滿是怨念,我的心里盡是糾葛,而在我們之間還隔著一個念冰,或者說念冰的棺材。

  而此時,茹若初把降魔杵抵在了棺材前,再度對我說道,“林笙,我的嫁妝你究竟收還是不收?你若不收,我便把它帶走,順便帶走你心愛的女人的靈魂?!?p>  我沒料到,她竟會以念冰的性命作為要挾,要我接過降魔杵。

  為了得到這柄降魔杵,老一輩拼得你死我活,可新一代卻在互相推讓。

  這一幕,是多么地戲劇與諷刺!

  我不敢揣測茹若初是否在開我玩笑,終究有些不情愿地接過了這件是非之物。

  “那么以后,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吧?”

  我拿過了降魔杵,朝茹若初問道。

  茹若初的身子微微一顫,卻在一抹哀怨中一聲嘆息,“呵,不再相見……我也希望如此,可宿命??!誰又能看得通透……”

  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茹若初也沒有繼續(xù)在此地停留,隨即返身踏上了沒有擺渡人的烏篷船。

  一陣陣水花在烏篷船的四周涌動而起,在船即將下沉之際,茹若初看了我最后一眼。

  “林笙,柳泉村并不是你的家,你的故土與我相鄰。假以時日你了去身后事重歸故里,我會在你列祖列宗的墳冢前等你。”

  話落,陣陣潮水將茹若初淹沒,伴隨著烏篷船的下沉,她也隨之消失在了漫漫長河中。

  茹若初走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化解了我的為難,交還了我降魔杵,卻留給我滿心頹唐。

  這時候,念夕朝撐著那柄鐵锏踏著長河走了過來,表面的傷勢雖然在五行法陣下已經(jīng)愈合,可血依舊不斷地從他的口鼻中流淌而出,他的靈魂似乎已受到了重創(chuàng)。

  “沒想到,茹若初的紅衣竟是為你而穿,可我又陰差陽錯地為你和念冰舉行了婚禮,真是世事無?;奶浦囉?!”

  和我想象中一樣,念夕朝并沒有給我任何好臉色,我的心中也是一陣苦澀。

  我滿心以為念冰才是我唯一的妻子,卻不想茹若初也在陰差陽錯中和我結(jié)為血婚,而這一切也同樣超出了我的意料。

  “念老爺子,我對念冰的情意您是知道的,只是老一輩想以血婚化解兩家人的恩怨,才引發(fā)了如此誤會?!?p>  我朝念夕朝這么解釋道,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對此,念夕朝也是一聲無奈嘆息,“罷了,等念冰醒來你還是自己跟她好好交代吧,我已經(jīng)老了,你們年輕人的兒女情仇不是我這糟老頭子能摻和的了?!?p>  念夕朝也沒有責罵我是虛情假意或是陳世美云云,畢竟這一系列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也知道我和茹若初的婚姻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除了嘆息,他也只能看著念冰的棺材出神,眼神里飽含擔憂和牽掛。

  在我的攙扶下,念夕朝坐上了牛車,隨后將十幾枚銅錢扔進了水中。

  不一會,又有一艘渡船從眼前的長河中浮出水面。

  “方外世界,秣馬鎮(zhèn)?!?p>  留下這句話,念夕朝驅(qū)使著老白踏上了牛車,擺渡人撈起了銅錢,點了點頭。

  方外世界水路遍布,連通境內(nèi)四處,接壤人間內(nèi)外,有水的地方,便是方外通途。

  而所謂擺渡人,則是運用了某種鬼道道法,以水為媒介,以渡船為載具,接送過往道人前往所向彼岸。

  伴隨著渡船一沉一浮,我們再度出現(xiàn)在了那口墓陵邊緣的水塘中。

  一番謝過后,念夕朝隨即帶著我上了岸,便朝著秣馬鎮(zhèn)內(nèi)部走去。

  “念老爺子,您不是說要帶我前去落雁山祭奠念氏先祖嗎,為什么又回到了這里?”

  路上,我不解地朝念夕朝問道。

  此時的念夕朝,儼然沒有絲毫劫后余生的喜悅,相反面色卻變得越發(fā)凝重了。

  他回答我,“念氏老宅已不得歸了,今日琴棋書畫既到來,說明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我重現(xiàn)道門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隱山門。估摸不多久,那些曾為我所殺的人,他們的后人便要接踵而至快意恩仇了?!?p>  聽了這話,我的心里微微一咯噔。

  以他的意思,琴棋書畫的離去并不意味著這場爭亂的結(jié)束,相反只是一個開始。

  而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恐怕還要面臨更多無休止的追殺,直到念夕朝流盡最后一滴血為止。

  念夕朝也是一聲嘆息,“當年我念氏一脈被滅,族中多人均死于五行道法,我以為是內(nèi)部有人公報私仇,便殺了門中所有嫌疑之人,事后便逃出道門隱居世外??扇缃窨磥恚鎯匆琅f逍遙法外,而我錯殺了太多人?!?p>  “現(xiàn)在我只能先帶你去故友寒舍一避,待到風聲過去,再好好籌劃將來吧?!?p>  對此,我的心里不禁一陣苦澀,沒想到自己剛和茹家的恩怨何解,眼下卻又稀里糊涂牽扯到了隱山門的是非當中。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跟著念夕朝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這樣,念夕朝帶著我來到了秣馬鎮(zhèn)南邊的一戶民居前。

  這是一個大宅院,整個房屋院墻都是用青磚所砌,四周生滿了各種槐樹爬山虎,看上去頗為陰森。

  這個宅院,正是念夕朝所說的故友家中。

  可當我們過來時,院子的大門是開著的,可里邊空無一人,念夕朝朝屋里大喊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奇怪了,那個臭婆娘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今天有心情出去溜達了?”

  念夕朝皺了皺眉頭,還是不請自來帶著我進了屋。

  可是,我們在宅院里等了好久,卻始終沒有看到屋主人回來。

  一夜未睡中,我早已人困馬乏,隨即走到院子的一口大水缸前,準備好好洗把臉醒醒神。

  可當我剛把頭埋進水里,立即感覺有一陣陣毛絨絨的東西從我臉上飄過。

  我下意識睜開了眼,卻發(fā)現(xiàn)水缸里竟飄著大量長長的頭發(fā)!

  在水缸的底部,我還看到了一張腐爛的女人的臉,她的口大大張開,整張臉極度扭曲著,一雙血絲彌漫的眼睛正看著水面上的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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