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閣外,蕭掌印、鐘長老、劉鎮(zhèn)守三人一改往日的威風八面,恭恭敬敬地跟在朝有乾和柳云夢兩人身后。
三人看到陳軒,連忙恭聲道:“拜見陳仙師?!?p> “嗯。”
陳軒淡淡地回應了一聲指了指不遠處幾個老舊的蒲團。
“你們自己找個地方坐吧?!?p> 朝有乾二話不說,隨手拉過一個蒲團,坐在了陳軒身旁,柳云夢也沒有矯情,隨便找了一個蒲團之后就坐下了。
蕭掌印一臉恭敬地說:“我等不敢?!?p> 陳軒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習慣別人站著跟我說話?!?p> 蕭掌印為官多年,聞言立馬話鋒一轉(zhuǎn),拱手道:“多謝陳仙師賜坐?!?p> 三人各自找了一個蒲團,按照修為高低,一次坐在了陳軒的左手邊。
“東西帶來了嗎?”
見三人坐下,陳軒一臉平靜地問道。
“帶來了?!?p> 劉鎮(zhèn)守說著站起身來,走到陳軒身前,就拿出了一枚儲物袋,彎下腰雙手呈到陳軒的面前,道:
“陳仙師這里面是東陽府漕運今年的收入,還有相關的文書?!?p> “漕運?”
陳軒沒想到這次鎮(zhèn)壓紅顏舫的任務獎勵竟然是漕運的收入,這可不是一筆小錢,要不是這里人多,他都想要打開儲物袋看看里面有多少錢了。
“是的,先前任務的獎勵是漕運的五成收入,不過昨日蕭掌印答應了陳仙師您給雙倍報酬,從今往后咱們東陽府的漕運就歸您了?!?p> 劉鎮(zhèn)守一臉羨慕地說道,他作為登仙司的鎮(zhèn)守,先前也只是拿了一成的漕運收入。
“陳仙師,您要不要先確認一下,這儲物袋還沒有印上精神烙印,您有空可以弄一下?!?p> 陳軒當然想看,可他就沒有學過,也不知道該怎么弄,只好隨手將儲物袋放在了一旁。
“不必了,我相信你們也不敢騙我。”
這一動作讓劉鎮(zhèn)守格外的佩服,陳仙師不愧是絕世高人,這么大的一筆財富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隨手丟在一旁。
“這是自然,小人怎么敢欺瞞陳仙師,還有一件事要和陳仙師說一下?!?p> 陳軒心情大好,隨口道:“說吧?!?p> 劉鎮(zhèn)守道:“是這樣的,原先漕運的收入是由東陽府幾大家和長河派協(xié)助登仙司管理的,現(xiàn)在漕運全歸您一人了,我們自然也不好得再插手,所以希望您安排人手接管漕運?!?p> 管理,這陳軒是一竅不通。
他兩世為人都只是個學生,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
讓出一部分利益讓人來幫忙管理自己在背后收錢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很快他心中就敲定了幾個人選。
“老劉,你之前在漕運之中占幾成收入?”
“一成。”
劉鎮(zhèn)守不敢隱瞞。
陳軒淡淡地說:“那我給你一點五成,我另外還會拿出一點五成給周家,你們兩家?guī)臀夜芾礓钸\,你們只需每年把我的那份按時上交,其余的我一概不管?!?p> 劉鎮(zhèn)守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對陳軒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變,原先只是敬畏,現(xiàn)在變成了佩服。
“陳仙師這樣分配沒什么問題,不過恕在下直言,您還需要派一個無上劍宗的弟子坐鎮(zhèn),如此一來就沒有人敢動漕運這塊蛋糕了?!?p> 這話沒毛病。
但是陳軒實在是找不到人,守劍一脈就自己一個人,宗門內(nèi)信得過的人就只有朝有乾,這家伙一看就不是這塊料,總不能自己去坐鎮(zhèn)漕運,這會影響練級的速度。
刷!
朝有乾打開了折扇,笑著說:“守劍兄是不是在糾結(jié)讓誰代替你去坐鎮(zhèn)漕運?”
“還是掌劍兄懂我,莫非你有好的人選?”
陳軒笑盈盈地問道,不知道這家伙能不能給自己帶來點驚喜。
朝有乾折扇一拍收了起來,笑盈盈地說:“有,而且很適合?!?p> “誰?”
“二師弟,冷厲?!?p> 陳軒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了一道人影,一個又冷又酷的家伙,長年沉默寡言,一言不合就出手,可以說是能動手就嗶嗶的的課代表。
而且他的實力似乎是掌劍一脈之中最強的,他先前成為大師兄的呼聲最高,奈何敵不過朝有乾多金,才成為二師弟。
“他不是在登仙司任職嗎?恐怕不愿意來鎮(zhèn)守漕運?!?p> 陳軒隱約記得這位二師弟,當年為了變得更強才選擇道登仙司任職,常年不在山中,和自己算是一類人。
一旁的劉鎮(zhèn)守說道:“這事很簡單,如果陳仙師愿意拿出一些利益給冷厲他一定愿意坐鎮(zhèn)漕運,他現(xiàn)在正為突破育神境的資源發(fā)愁,為此前幾日還接下了一樁極其艱難的任務。”
“這好辦,等他回來,我就拿出一成的漕運利潤,想必二師弟應該會答應?!?p> 陳軒極其大方地說道,現(xiàn)在他也是個有錢人了,出手必須闊綽一些,才配得上他這幅英俊的外表。
“等冷厲回來,我就將此事告知他?!?p> 劉鎮(zhèn)守說完之后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鐘長老這才站起來,將一個儲物袋雙手奉上:“昨夜多虧陳仙師出手相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又是儲物袋。
陳軒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但礙于面子,他又不好開口問,隨手接過之后,放在了一邊,淡淡地說: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們,圖謀我無上劍宗一座山脈這是誰的注意?”
兩世為人,陳軒深知一個道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只是好好練劍,但一直被人惦記著老家,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萬一被偷家,那豈不是完犢子了。
如果蕭掌印和鐘長老這兩個家伙愿意交代,那他倒是可以既往不咎,當然他們要死賴到底的話陳軒也不介意殺雞儆猴。
果然蕭掌印和鐘長老兩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慌之色。
鐘長老的身體更是僵住了,下意識地用眼神看了一眼蕭掌印,仿佛再說,這事你來說吧。
蕭掌印立馬裝傻充愣,就當沒有看到鐘長老的眼神,四處張望著。
閣內(nèi)的氣氛一度很尷尬。
陳軒見這兩人相會推諉,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自己身旁的寶劍,一副隨時都準備殺人的架勢。
鐘長老看到陳軒拿劍,額頭上直冒冷汗,他昨天雖然并未親眼目睹,陳仙師一劍斬殺青面鬼,但聽手下的人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就知道眼前這位是他們得罪比起。
蕭掌印嚇得差點沒從蒲團上站起來,他還有美好的未來,可不想被人一劍斬了,一副好言相勸的口吻:
“鐘長老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你告訴陳仙師不就完事了,何必嘴硬呢?”
這話一出,全場皆靜。
包括陳軒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鐘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