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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我們?nèi)叶即┏蓸O品了

第224章 需要司玉衡治治

    誰也沒想到,鮮少鍛煉身體的張侍郎這么一用力,哎喲,閃到了腰。

  水稻沒有拔出來,倒是哎喲喲地慘叫了起來。

  方寧:“……”

  根本預(yù)判不到張侍郎這么騷的操作。

  溫知府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扶張侍郎,一邊讓人請大夫過來。

  “張大人,您怎么樣了?”方寧上前關(guān)心,“這些水稻根系發(fā)達,扎根很深,要是大人想要看看,須得找人挖出來才行?!?p>  張侍郎扶著腰,被方寧諷刺得怒火中燒:“焉知你是不是將那些長得好的稻子移種到此?”

  “張侍郎,不是的?!彼巨r(nóng)司主事全部注意力都已經(jīng)在水稻上,連上峰閃到腰都顧不上,他興奮地說道,“這水稻之壯實,是下官生平所見之最,而且大人你看這一株稻子,發(fā)了多少?”

  張侍郎被方寧諷刺,下屬又幫著方寧打臉,讓他惱羞成怒。

  他甩開溫知府,非得自己到田間找到方寧作假的證據(jù)。

  身殘志堅的張侍郎,忍著痛意將周圍的稻田都走了一遍,甚至還讓人到田中間去看。

  可是,什么造假的證據(jù)都沒找到。

  這些水稻,生來便是這樣的!

  司農(nóng)司主事已經(jīng)騎著馬將福田村附近這些稻田全部看了一遍,越發(fā)的歡喜:“張侍郎,若是大梁都種植上這樣的稻子,我朝的糧食至少能翻個幾番!這是大梁的至寶吧,比金子還要值錢!”

  “一兩金子能買多少米了?你是不是糊涂了?竟然說得出稻子比金子貴重的話?”張侍郎怒斥。

  “張侍郎您誤會了,下官說的值錢,是指這稻種。您想想,要是都有這樣的畝產(chǎn),我朝還會缺糧食嗎?百姓還會餓肚子嗎?”陳主事并沒有因為張侍郎發(fā)怒而沉默,“下官自幼是在田間地頭長大,未中進士之前,也時常跟著家里的父兄下地,從未見過這樣的收成……不,便是史書上也沒有這樣的記載?!?p>  張侍郎臉色鐵青。

  方寧淡淡開口:“張大人,您相信了學(xué)生沒有撒謊嗎?”

  張侍郎咬牙:“這稻種你是從何而來的?為何此前一直沒人種過?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讓稻子畝產(chǎn)變得這么高?”

  方寧無所畏懼對上張侍郎的目光:“機緣巧合,看到一本破舊的古籍,上面寫了育種的法子,學(xué)生與村里的人大膽嘗試了一下,不曾想運氣很好,培育了出來。

  張大人可以懷疑學(xué)生沒有好好讀書,但是請不要懷疑我們?nèi)迦说呐ΑR驗榈痉N不是偶然得來的,而是大伙一起努力,日夜輪流守在田里兩三個月才種出來的!”

  張侍郎聽了方寧這話,竟本能后退一步。

  方寧的眼神的太凌厲了,以至于讓他這個戶部侍郎竟也有些扛不住。

  “張大人如果還是不信,可以到處問問,甚至還可以到鎮(zhèn)上打聽。當初稻種剛剛開始培育的時候,差點叫人連秧田都給人毀了!”

  張侍郎半天沒有說話。

  但是對方寧的惡感更甚!

  就在這時,司玉衡來了。

  “誰在懷疑稻種的由來?”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讓張侍郎聽了心神一顫。

  張侍郎回過頭,正好對上司玉衡那淡淡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么,張侍郎忽然有種脊背發(fā)涼的感覺。

  “是這位大人?”司玉衡上前一步,來到張侍郎面前,“不知大人懷疑稻種什么?是怕吃了出人命,抑或是吃了會擋住大人升官發(fā)財?”

  “放肆,你是何人,膽敢這么跟本官說話?”張侍郎勃然大怒。

  “南衛(wèi)城都指揮司指揮使是我叔父。”司玉衡抬出玉明復(fù)的名號,“方寧所說的古籍,是叔父給的我,讓人我尋人試試培育出這種稻種,大人要是有什么疑問,請到同州城找我叔父問?!?p>  此話一出,張侍郎頓時吞了吞口水。

  玉明復(fù)……這可是手握南方兵權(quán)的將軍,雖然只是武官,可官階卻高于他,并且這里還是玉明復(fù)的地盤!

  張侍郎瞬間收起了所有的傲慢和怒氣,溫聲道:“原來是賢侄,我與玉指揮使有過數(shù)面之緣,不曾想這稻種竟是玉指揮使讓賢侄培育,誤會之處,還請賢侄不要計較?!?p>  方寧:“……”

  這變臉變得可真快啊。

  一聽說是大將軍侄子,態(tài)度馬上就好起來。

  “叔父前幾日才來信訓(xùn)斥我,說我太過于高調(diào)張揚,連京城都知道我培育出稻種一事。原來是叔父誆我?京城并沒有這種傳言么?”司玉衡卻不接他的話,還狠狠踩他的臉。

  高產(chǎn)量稻種的傳言是他命人在經(jīng)常放出去的,而且只說了玉衡這個名字,是沒有方寧的!

  這位戶部侍郎一來就找到方寧,明顯又是沖著方寧來的!

  是玉衡這個名字不好用了嗎?

  還是這位戶部侍郎覺得山高皇帝遠,南衛(wèi)城都指揮司不會管到這里來?

  張侍郎冷汗涔涔,“是、是有所耳聞,只、只不過我沒往賢侄身上想,這才鬧了笑話。”

  “對了,叔父說過,朝中文官向來不喜他,想必跟大人也沒什么交情,賢侄二字便免了,叔父嚴厲,會誤會我仗勢欺人的!”

  “……”

  “哦,還有?!?p>  張侍郎的心咯噔一下,靜靜等著司玉衡下文。

  “大人扭到腰,還是趕緊找大夫看看吧,落下病根不好。”司玉衡指了指他扶著的腰。

  說真的,張侍郎從來沒試過這么尷尬!

  被一個小輩夾槍帶棍諷刺一番就算了,又來一個將他尊嚴甩在地上狠狠踐踏的!

  前者容易對付,后者不敢動。

  可偏偏后者明顯是護著前者的。

  張侍郎那個憋屈?。?p>  “大人要不先進村等等?大夫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您這樣顛簸的話,只怕是會讓傷勢更重。”

  原本想走的張侍郎聽到方寧這話,還有能走嗎?

  “嗯,有勞了。”

  嘖,果然是要人治治才老實的!

  方寧佯裝剛才沒事發(fā)生。

  反正尷尬的不是她。

  溫知府和鐘縣令連忙將人扶到村里去。

  等大夫來了,一診斷,不巧,要臥床休息了。

  張侍郎差點背過氣去!

  他一點都不想留在福田村這個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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