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她,永遠(yuǎn)都愛他
朱曜笑的沒心沒肺,曲劍輝卻笑不出來,陰著個(gè)臉,連個(gè)假笑都沒有。
“不是,你這怎么了?一句話干滅火了?”朱曜不知道曲劍輝跟溫淳的事情,還在大大咧咧的打趣,“曲少,不是我說,你抓緊時(shí)間跟小淳也要一個(gè),說不定生個(gè)女兒,我兒子還可以二選一!”
“你能不能閉嘴不說話!”曲劍輝沒好氣的橫了朱曜一眼。
許瀾羨靠坐在沙發(fā)上,一句話不說,就等著看熱鬧,人生苦短,也看不了幾場熱鬧了。
“不是,什么情況?曲少,你又失戀了?”朱曜一本正經(jīng)的問。
曲劍輝橫了一眼朱曜,內(nèi)心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他真是佩服許瀾羨,能忍耐這張賤嘴這么多年。
“你要不會(huì)說人話就不要說,什么叫我又失戀了!”曲劍輝瞪了朱曜一眼。
朱曜看這人是真的急眼了,疑惑的看向許瀾羨,見許瀾羨一臉的諱莫如深,這才略懂了。
“真的分了?”朱曜后知后覺的說。
曲劍輝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一樣,垂著眸子不搭理朱曜了。
朱曜這下看明白局勢了,于是安慰道:“這才多大點(diǎn)兒事兒,不就是失戀嘛,你曲少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完全都不是事兒!”
原本是安慰的話,曲劍輝聽了心里更堵得慌了,怎么他失戀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了。
“倒是小淳那孩子,說不定很傷心,我等下午,讓喬橋過去看看她?!敝礻讻]眼力勁兒的又說。
曲劍輝的臉更黑了,都是失戀,他們至于這么差別對待么!
他怎么就不是事兒了,他怎么就片葉不沾身了,他不是人么?他沒有心么?他不知道傷心么?
更何況,他還是被甩的那個(gè)!
這究竟是不是他的兄弟!
“曲少,你這是還想留在這兒午飯?”朱曜又不開眼的說道。
曲劍輝沒好氣的橫了朱曜一眼,煩躁的開口:“走了?!?p> 朱曜立刻起身:“許總,我也先去公司了,你好好養(yǎng)病,別總操心了,萬一哪天嗝屁了,我真的支撐不到許鹿長大!”
許瀾羨成功的被朱曜給說黑了臉,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肯定,他這個(gè)肝癌,就是被朱曜給氣出來的。
“我要是哪天真不行了,指定拉上你一起陪葬?!痹S瀾羨悠悠說道。
朱曜一臉我悟了的樣子:“我就是咱們是真愛!許總,你要是不跟嫂子結(jié)婚,我指定跟你過一輩子!”
“滾!”許瀾羨沒好氣的低吼了一聲。
朱曜聳了聳肩膀,悠哉的朝著門口走了,像是嘚瑟的呆頭鵝一樣。
……
從1號(hào)別墅離開,曲劍輝心里就一陣一陣的煩悶。
開著車子,不知不覺的便到了四合院門口。
四合院的門大開著,門口依然有好幾個(gè)保鏢守著,像是軍事重地一般。
曲劍輝靠坐在車子里沒有下車,只望著四合院門口的方向,微微有些出神。
腦海里不自覺想到昨晚的畫面,小丫頭那么心平氣和的說:輝哥,我們以后還是朋友。
輝哥,我們以后還是朋友……
輝哥,我們以后還是朋友……
這句話像是一個(gè)魔咒一樣,在曲劍輝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門口的保鏢認(rèn)識(shí)曲劍輝的車子,出現(xiàn)的第一時(shí)間,便跑到后院去向溫淳匯報(bào)了。
初春的中午陽光很暖,穿著棉襖坐在院子里,被太陽照得整個(gè)人都暖烘烘的。
溫淳拿著畫筆,坐在畫架面,認(rèn)真的在畫著院子里還沒吐出新芽的柳樹。
柳樹隨風(fēng)飄舞,像是在與風(fēng)纏綿,戀戀不舍,又不得不分離。
人生在世,或許有一種美,就叫‘不得不’吧。
溫淳的臉色有些憔悴,最近一段時(shí)間,她都在瘋狂的畫畫,每天都沒有休息,她不想自己的時(shí)間空下來。
因?yàn)榭障聛?,她便忍不住去想曲劍輝,她真的好想他。
溫淳手里拿著畫筆,遲遲沒有落下,直到保鏢過來匯報(bào)。
“三小姐,曲先生的車子停在門口?!北gS恭敬的匯報(bào)。
溫淳拿著畫筆的手頓了一下,在白色的畫紙上留下一抹灰褐色,她望著那抹灰褐色,微微有些出神。
有些事情,總要有一個(gè)開始的,哪怕不知道如何起筆,可一旦落下了第一筆,即便是艱難,也要想辦法繼續(xù),不然,整張畫紙就全都廢了。
“曲先生是客人,溫家的待客之道不用我多教你們吧。”溫淳淡淡開口。
保鏢立刻明白了溫淳的意思,頷首回應(yīng):“知道了,三小姐?!?p> 保鏢退了出去,溫淳像是忽然有了靈感一樣,手里的畫筆速度越來越快,每一筆落下都十分的果決,筆觸有力,氣勢恢宏,意境纏綿。
她畫的十分入神,連齊樂站在她身后都沒有察覺,整幅畫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猶豫。
直到溫淳放下畫筆,齊樂才淡淡開口:“看著你這幅畫,我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dòng)?!?p> “我不想哭?!睖卮就嫾?,目光清澈如碧玉。
她不想哭,可卻會(huì)永遠(yuǎn)懷念。
“真的不見他了?”齊樂說著話,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齊樂是個(gè)溫潤如玉的男子,像是古代的伶人,氣質(zhì)中自帶著陰柔的多愁善感。
“沒有不想見,我們依然是朋友。”溫淳說著話,將畫紙從畫架上拿下來,遞給齊樂,“幫我表框。”
齊樂起身,雙手接過畫紙,只點(diǎn)頭:“好?!?p> 齊樂拿著畫離開了,溫淳靠在椅子上,望著不遠(yuǎn)處依舊浮動(dòng)的柳枝。
很快,保鏢又過來匯報(bào):“三小姐,曲先生的車子走了,沒有進(jìn)來?!?p> “好?!睖卮镜瓚?yīng)了一聲,終于,一切還是結(jié)束了。
幸好,他們還能是朋友。
她,永遠(yuǎn)都愛他。
……
初春時(shí)節(jié),柳葉吐綠,周仲天要離開北城,在城南的江山別院,安排了一場聚會(huì)。
聚會(huì)沒有別人,只是許瀾羨這幾個(gè)共患難的兄弟。
江山別院景色不錯(cuò),上午十點(diǎn),人便到的差不多了。
院子的空地上,擺了一張二十人位的大圓桌,大家都落座的時(shí)候,傭人忽然帶著兩個(gè)人過來。
“周先生,這兩位說是您邀請的客人?!眰蛉斯Ь吹拈_口。
眾人都朝著聲源處看去,就看到楚知意一身棕色風(fēng)衣,與孫煜手牽手,笑容滿面的望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