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祭酒臉色微變,厲聲問道:“王妃這是何意?”
云輕羅幽幽道:“溫大人,蕭承景去世,該繼承皇位的應(yīng)該是兩位皇子。二皇子雖然呆傻,但大皇子身體康健,并無大礙?!?p> 溫祭酒反駁,“可二皇子弒父,此等作為怎能繼承大統(tǒng)?”
云輕羅挑眉,“溫大人親眼看見蕭琮弒父了?”
溫祭酒當然沒看見,揪著自己的胡子,臉色猶豫不定。
鄂國公見勢不妙,連忙插話,“肅王妃,大皇子與劉青林狼狽為奸,弒父篡位,很多人都可以證明,并非陛下編造。何況……”
他陰沉的盯著云輕羅,“在下不相信,肅王當真愿意讓大皇子做皇帝?!?p> 云輕羅嫣然一笑,沖著鄂國公舉杯,“鄂國公說的對,我家王爺不希望蕭琮繼位,但他還活著,不是嗎?”
此話一出,溫祭酒徹底懵了。
鄂國公顧不上溫祭酒,連忙道:“蕭琮弒父,已經(jīng)被剝奪皇室資格,貶為庶人,全國通緝,遲早會被正法?!?p> “不一定吧。據(jù)本妃得到的消息,蕭琮已經(jīng)去了安西,鄂國公確定他會伏法?”云輕羅拋出壓上上萬兩銀子才得到的消息。
這一刻,她感嘆陸臨風(fēng)和大師兄去如意坊冒險不虧。
鄂國公被堵得啞口無言。
蕭琮去了安西這個消息他也剛得到不久,沒想到肅王也已經(jīng)知道了。
“肅王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鄂國公沉著臉問。
云輕羅放下杯子,“很簡單。安王的皇位還沒坐穩(wěn),等什么時候他名副其實了,再來和王爺商討兵權(quán)的事?!?p> 鄂國公寒著臉,“在下明白肅王的意思了,城外的十萬大軍可否撤遠一些?”
蕭郁蒼的大軍兵臨城下,哪怕沒進城也讓京城感到莫大的壓力。
在這件事上,鄂國公需要得到蕭郁蒼的承諾。說白了這件事才是他今天真正要商談的正事。
云輕羅并未為難他,“可以,不過進了我肅王府的人我們不會交出去?!?p> 鄂國公對此早有準備,不爽歸不爽,還是干脆的答應(yīng)下來。
“另外,把陸臨風(fēng)送回來?!?p> 她和蕭郁蒼這些天都沒提陸臨風(fēng),可不代表他們把陸臨風(fēng)給忘了。
蕭郁蒼嘴上說陸臨風(fēng)把自己坑進大牢里活該,該讓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幾天,私下里還是讓夜剎派人去京兆府盯著,免得陸臨風(fēng)出什么意外。
鄂國公眼神閃爍,頗有深意的瞧著云輕羅,“陸大公子當街斗毆,被抓進京兆府,這件事老夫無法決定?!?p> 云輕羅勾唇一笑,笑容充滿諷刺,“兵馬司也好,京兆府也好,不都歸陛下管嗎?難道陛下也決定不了?”
“陸家贖回了陸二公子,不代表陸大公子沒人管了。陸臨風(fēng)背后是我們肅王府。鄂國公還是盡快把人送回來,別動歪心思?!?p> 鄂國公心頭怒氣翻涌,但人在肅王府,不得不低頭,輕哼一聲后,拂袖而去。
溫祭酒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云輕羅。
云輕羅向鄂國公暗示干掉蕭琮的話不太符合他的三觀,但他并不迂腐,明白很多事情見不得光。
反正他只陪同鄂國公來的,既然鄂國公目的已經(jīng)達到,之后的事就與他無關(gu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