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叫我如何不宰你
意亂情迷的鄧嘉浩被驚擾,大發(fā)雷霆。
“媽的,誰叫你們進(jìn)來的,滾出去!”
他以為是門口的保鏢,頭都不回,破口大罵。
只是,話音剛落。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破風(fēng)聲,來不及回頭,便被人一腳踹下了床。
砸落在地,鄧嘉浩咳嗽嗆血,緩過神來,才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霎時間,眼中露出難以掩飾的震驚。
“任晨?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震驚的同時,更有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栗和恐懼。
他一腳就把自己給打吐血了!
那守在門口的保鏢只怕早就玩完了。
他…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任晨一言不發(fā),眼神掃向酒店大床,看到林佳雪微睜著眼睛,衣衫不整,淚痕斑駁。
他心中一股怒火狂燒。
拳頭攥緊,咯吱發(fā)出響動,快步?jīng)_鄧嘉浩走去,腳步越來越快。
“任晨,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我,我跟佳雪鬧著玩的…”
鄧嘉浩意識到了什么,膽戰(zhàn)心驚,想跑,可根本站都站不起來。
剛才那一腳,把他肋骨給踹斷了。
眼看任晨就要沖上來了。
鄧嘉浩嚇得顫栗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
林佳雪清醒過來了。
她艱難的咳嗽幾聲,虛弱的喊道:“鄧嘉浩,我,我咬舌自盡,也不讓你得逞…”
說著,咬住舌頭,就要自盡。
“佳雪,不要啊!”
任晨嚇的腿都軟了,咆哮著,跌跌撞撞的往林佳雪那邊跑。
看到這一幕。
鄧嘉浩頓時長松了一口氣,得救了。
任晨發(fā)瘋般跑到林佳雪身邊,嚇得眼淚差點(diǎn)下來,捏住她的嘴,怕她咬舌頭。
“佳雪,你看看我,我是任晨,我來救你了,我不許你死…”
林佳雪嘴角露出自嘲。
“真…真是可笑,我居然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都沒有…”
任晨愣了下,緩緩松手,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他這才想起來,林佳雪被下藥了,應(yīng)該沒有咬舌自盡的能力。
坐在地上的鄧嘉浩,瞧了一眼任晨,忍著痛,偷偷往門口爬。
他知道,任晨不會放過自己的,現(xiàn)在不跑,還等什么。
“任晨,我好像聽到…任晨的聲音了…”
林佳雪發(fā)出如同囈語般的聲音。
聞言,任晨立刻握住了她的柔荑:“佳雪,我在這兒呢,你沒事了。”
“任晨…我不是在做夢吧…”林佳雪費(fèi)勁的睜大眼睛,看著任晨,終于恢復(fù)了點(diǎn)神智。
“佳雪,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p> 任晨含著淚,彎腰便要親吻林佳雪那蒼白的嘴唇。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鄧嘉浩的…”
說著,他霍然起身,掃視一圈,盯向鄧嘉浩。
鄧嘉浩嚇得一哆嗦,也不管別的,扯著嗓門大喊道:“救命啊…殺人了…”
“你也算人么?”任晨哼了一聲,剛要邁步追上去。
林佳雪卻抓住了他的手:“任晨,別管他了,我好累,你,你帶我回家吧?!?p> 她是怕任晨為了自己,背上命案,這樣她這輩子也就完了。
“你稍微等等,我宰了他,就帶你回家。”任晨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
但那微笑,在鄧嘉浩眼里,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任晨,你發(fā)什么瘋,我又沒把她怎么樣,干嘛非要我的命,何況,你老婆都說不追究了…”
任晨緩緩抬頭,笑容瞬間消失。
“我的老婆你都敢動,叫我如何不宰你!”
一句話讓鄧嘉浩如墜深淵,心如死灰。
是啊,換誰遇到這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何況這他媽還是勞改犯,有前科,爛命一條,可不得宰了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
門口一陣嘈雜的動靜驟然響起。
鄧嘉浩絕望中看到希望,拼命喊叫起來。
外面立刻沖進(jìn)來七八名魁梧壯漢,拎著電棍,正是鄧嘉浩的保鏢。
“哈哈,想不到吧,這層全是老子的人,這下你們插翅也難飛了?!?p> 在保鏢的攙扶下,鄧嘉浩又站了起來,露出囂張的嘴臉,一揮手道:“給我打死他。”
等下當(dāng)著你的面,上你老婆,一定很刺激!
而后,保鏢們同時沖向任晨。
“任晨小心!”
林佳雪驚呼一聲。
可接下來,她張大了嘴巴,驚呆了。
噼里啪啦!
肉眼幾乎看不清任晨的動作。
不過十秒鐘,保鏢們?nèi)康乖诘厣?,不是斷手就是斷腳。
慘叫聲,撕心裂肺。
鄧嘉浩顫栗不止。
太可怕了!
那個攙著鄧嘉浩的保鏢,嚇得膽都要裂了。
打個哆嗦,然后果斷丟下鄧嘉浩,調(diào)頭就跑。
鄧嘉浩頓時又摔在地上,拼命喊叫。
“回來啊,你回來帶上我呀!”
可惜,那保鏢頭也不回,跑的跟兔子一樣。
任晨邁步來到鄧嘉浩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居高臨下俯視道:“你給她吃了什么?!?p> “氟硝西泮,一種有麻醉安眠作用的藥物,對人體無害?!?p> 鄧嘉浩顫抖著身體,哀求道:“能,能不能不,不殺我?”
“能?!比纬孔旖锹冻鲆唤z詭笑。
鄧嘉浩呆呆的看著他,不敢相信。
但還是露出感激的眼神,真誠道:“謝,謝…”
然而,話才說一半。
任晨便果斷抬腿,照著鄧嘉浩的大腿根,猛的一踹。
啊…
鄧嘉浩當(dāng)即慘叫著,在地上亂打滾。
總說蛋碎一地,他今天終于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他這輩子算是殘缺不全了。
任晨閹了鄧嘉浩后,來到攝像機(jī)前,取下攝像機(jī)里的卡,確定房間內(nèi)再沒有攝像監(jiān)控,這才用床單把林佳雪裹起來,抱著離開。
他這么做,單純的想讓鄧嘉浩投鼠忌器。
因?yàn)閿z像機(jī)拍到的,可都是證據(jù),可以證明鄧嘉浩非禮林佳雪在前,自己打人在后。
哪怕鄧嘉浩再有背景,也不敢輕舉妄動。
當(dāng)然,真要玩的話,任晨也絲毫不怕。
區(qū)區(qū)鄧家,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
凌晨。
林家卻燈火通明。
客廳里,林德忠?guī)е旨胰嗽诖蛲ㄏ閷ⅰ?p> 他們堅(jiān)持要打到通宵,是為了等任晨回來,好顯得他們整夜不睡也在擔(dān)心林佳雪,容易摘清。
這樣,就算任晨發(fā)起瘋,也不會找他們麻煩。
不得不說,林德忠辦起陰損之事,真是夠謹(jǐn)慎的。
眼看凌晨一點(diǎn)了。
林俊輝有點(diǎn)犯困,煙抽的都想吐了。
“爸,任晨找不到人,是不會回來的,要不我們別等了。”
葉文珍打著哈欠道:“是啊,說不定任晨已經(jīng)瘋了,死外頭了?!?p> “二餅!”
林德忠打出一張牌,看著疲憊不堪的幾人,搖了搖頭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謹(jǐn)慎點(diǎn)好?!?p> “也對,那是只瘋狗,要是讓他知道,是我們給鄧嘉浩通風(fēng)報信…”
“噓!”
林俊輝指了指外面:“好像有動靜?!?p> 林家?guī)兹素Q起耳朵,聽了一會兒,果然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好像已經(jīng)進(jìn)門了。
“快快快,收拾了?!?p> 林德忠趕緊擺了擺手,然后帶著葉文珍跑了出去。
一出屋,便看到任晨抱著林佳雪回來了。
林德忠和葉文珍對望一眼,盡數(shù)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