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于姜,脆弱得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哪里還有平日里工作之中的雷厲風(fēng)行啊。
她死死拽著方小芹的手,問她。
“小芹,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傻子,這都五年了啊,五年時間,什么都可能發(fā)生,我怎么還能天真的以為,五年前的情感還依然在呢?!?p> 方小芹聽著于姜說完這一切,她的情緒也跟著于姜的情緒而波動,心頭堵得慌,感情的事就是這樣吧,無數(shù)的誤會和錯過。
就像前世里的她和江啟明,就因為種種誤會,彼此恨了一輩子,也痛苦了一輩子。
想想當(dāng)初,如果吳桂花不在江啟明的茶水里下老神仙的藥,他也不會那么暴力地占有她,即使是剛到江家的時候,如今想起來,從種種的跡象中也能看出來,那時候的江啟明也是喜歡自己的。
這個悶犢子,當(dāng)時不這么悶著,但凡對自己表白幾句,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情感,前世里,她也不至于和何世軍那混蛋私奔了啊。
所以,勇敢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情感并不可笑也不可悲,有誤會不去把誤會解除才是最大的愚蠢。
作為一個局外人,方小芹隱隱覺得韓悅的話有很多禁不起推敲的地方。
“于姜,我倒覺得,你不能聽韓悅的一面之詞,你連白澍的面都沒見到,事實到底是怎樣,還不一定呢。”
不過此刻的于姜早就心灰意冷了,尤其是想到韓悅邀請她來參加她和白澍的婚禮,整個人的心都像要被掏空了一般,絲毫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小芹,別說了,我認命了,本來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何必再去爭取,然后自取其辱呢?!?p> 方小芹反問她。
“那我問你,你說白澍和韓悅一起分到機械廠,兩人如果情投意合,為什么過了五年之久,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真正感情好的人,是應(yīng)該像我和江啟明那樣,整整五年的時間,孩子都應(yīng)該有好幾個了才是?!?p> 于姜一愣,是啊,他們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
不過也就是這么一瞬間的遲疑,她馬上又自嘲般地笑了笑。
“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我回到電器廠,不也認認真真上了五年的班,甚至連男朋友都沒談一個嗎,更別說是結(jié)婚了。”
這兩天聽于姜說過太多關(guān)于白澍的事了,雖然沒見過這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也覺得他不應(yīng)該是一個沖動到為了一個女人和別人打架,還把人打架到醫(yī)院躺幾個月的這種沖動性格。
而且韓悅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說得含含糊糊,好像并不想于姜問起太多。
方小芹還想勸勸于姜,別這么輕易就放棄了,至少想辦法見一次白澍再說,可是于姜似乎已經(jīng)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也不打算再做飯了,把自己買的鹵菜那些擺在桌子上,還把那瓶酒擰開了。
“好了小芹,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吃飯,喝酒,管它什么白澍不白澍的,我還是繼續(xù)回到我的電器廠,做我的技術(shù)員更開心一些,我明天就走,再也不來機械廠了?!?p> 于姜抱著瓶子,直接喝了一大口的酒,咳得驚天動地,桌子上,就一個鹵豬頭肉,一個花生米,連一點蔬菜也沒有,方小芹搖了搖頭。
“我去給你做個素菜燒個湯,你少喝點,你那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等我回來?!?p> 方小芹往公共廚房走去,一邊走還在一邊想一會怎么勸一下于姜,就算白澍真的和韓悅?cè)站蒙榱?,也得讓她盡快從這段感情里走出來才是啊。
正好是晚飯時間,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公共廚房里的每個煤氣灶都被人占用了,還需要排隊,她只能邊洗菜邊等有人空出來,這時,一個男人也過來做飯,從方小芹身旁經(jīng)過。
隱隱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點面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