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明一直都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聽了王小松的話,再想起黃秋容含辛茹苦養(yǎng)了17年的兒子,愛如命的兒子,就要被這對夫妻這樣從她身邊搶了去,就好像是有人要從他身邊搶走浩浩和燕子一般,難受得緊。
王小松告訴他。
“據(jù)我的調(diào)查,周政文確實給過黃秋容一筆錢,用這筆錢買斷她對兒子的擁有權(quán),然后他們達成了協(xié)議,周丞補課一結(jié)束,就帶周丞去省城,直接過去過春節(jié),也就是這一兩天了,然后連省城的高中都聯(lián)系好了,開學(xué)后,他就插班到省城的高中繼續(xù)上課,如果能考上大學(xué),就大學(xué)畢業(yè)后再回公司,如果考不上,直接來他家親戚的公司上班,繼承家業(yè)。”
當(dāng)然,所謂的繼承家業(yè),也就是當(dāng)周政文的傀儡罷了,一個道具,所有的實權(quán),還不是都掌握在周政文的手里。
這還真是一個上好的如意算盤。
可是黃秋容哪里知道這些,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個得了絕癥的人,而周政文是周丞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他既然愿意認周丞這個兒子,這就是周丞最好的歸宿,至少有人照顧他了。
而且周政文還在信中告訴她,他們周家三代單傳,周丞過去了,將來自己所有的一些都是他的,他還有個有錢的親戚。
所以在黃秋容看來,兒子過去,怎么說都是絕佳的選擇。
為此,她寧愿病入膏肓后孤獨終老,也會答應(yīng)周政文的條件,哪怕被何文萍誣陷,她也認了,只要兒子順利認了周政文這個爹。
聽完王小松調(diào)查來的這一切,但他們并不知道黃秋容生病的事,江啟明百思不得其解。
“黃秋容好歹在刀具廠上班,有一份工資收入,周丞的成績好,老師都說了,整個鎮(zhèn)上如果有一個人有希望考上大學(xué),那個人必然是周丞無疑,她怎么可能就答應(yīng)了周政文的條件,讓周丞去跟了他?!?p> 這也是王小松不明白的地方。
“這件事,恐怕只有提審黃秋容才能知道具體原因了,可是現(xiàn)在還有一件棘手的事,周政文不愿意出來給黃秋容作證,說那錢是他給的,但丟不起這個臉,他說自己在機械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了,單位上處分不處分他不知道,但是他們一家子,在街坊鄰居和同事當(dāng)中,已經(jīng)混不下去了?!?p> 江啟明一拳頭排在旁邊墻壁上。
“無恥,小松,就不能強制他過來證明嗎,那可是黃秋容的清白,還有幾年的牢獄之災(zāi)。”
王小松搖了搖頭。
“除非我們能查到真正的兇手,才能還黃秋容一個清白,可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黃秋容已經(jīng)認罪,她根本就不想為自己辯解什么?!?p> 這才是最讓人覺得棘手的地方,有種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感覺。
可即使是一個外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壞人逍遙法外,好人反倒蒙冤受屈吧。
江啟明沉吟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松,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