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假鑰匙
沒過幾日,假鑰匙就做好了。
李恒順將假鑰匙拿過來,李銘將真鑰匙拿出,兩張金屬卡片擺放在一起。
中間是黑色的,邊上有一道銀,透著觀光,縫隙是金色的,僅用肉眼看,卡片縫隙是平滑的,但是如果用手去仔仔細細的摸,就能感受到凹凸不平。
李銘將兩張卡放在一起,點頭道:“嗯,僅從外觀來看,一模一樣?!?p> 他又用拿起來,分別在兩只手把玩了一會兒,說道:“都一樣,就連手感都一樣?!?p> “事情辦的不錯,恒順。”
李恒順心中一喜,躬身道:“多謝老爺,這都是我應(yīng)盡的本分?!?p> “嗯,想必方春秋也難以分辨出真假?!?p> 李恒順道:“這鑰匙本來是銀行用高新技術(shù)制成的電子卡片,工藝極其復雜和先進。”
“我聽老爺?shù)脑?,找了相關(guān)人員,施重金,讓他又做了一張新的出來?!?p> “所以這只假鑰匙僅從外在看,和真鑰匙一般無二?!?p> “只是真鑰匙有唯一認證碼,假鑰匙卻沒有。”
“只有一上機,一核對,兩張卡才能分辨出真假。”
李銘笑道:“好啊,那不就是真假美猴王么?只要沒有如來佛,就誰也認不出來?!?p> “老爺說的是?!?p> “恒順啊,這事兒辦的不錯,按照規(guī)矩,這個月有獎金?!?p> 李恒順大喜過望。
“多謝老爺,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李銘揮揮手,讓他離開,只有派人把這只假鑰匙,送到陳長的手里。
……
許家。
方春秋面有不悅,責問許三:“怎么鑰匙到現(xiàn)在還沒在你手里?你不是讓你去跟陳長拿賬戶的鑰匙嗎?”
“你一直磨磨唧唧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只有先跟我同時打開賬戶,核對過數(shù)目后,你才可以正式接任董事長之位。”
“許三,看這樣子,你是不打算當董事長了?”
許三急的滿臉通紅。
“方先生,不是我不想當,我當然想,但是我去找過陳長好幾次,他就是不把鑰匙給我!”
“不然我至于墨到現(xiàn)在嗎?”
方春秋眉頭一皺。
“他不給你鑰匙?他怎么說的?”
許三怒氣沖沖道:“姓陳的,說一定要方先生您親自出面,他才能交出鑰匙。”
“你說說!他這、他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方先生,早該治治他了!”
方春秋冷哼一聲。
眼中陰霾之色閃過。
許三道:“方先生,主要是我也不好用強,只要您給他打個電話,保證他乖乖的把鑰匙親自送來!”
“這貨,也就我們幾個面前囂張,到了方先生這里,屁也不是?!?p> 方春秋心下鄙夷,瞥了他一眼,冷道:
“既然陳長這么想見我,我就去見見他?!?p> “是,方先生您愿意見他,是他的榮幸,我估計……他也就是垂死掙扎,拿著鑰匙,想見您,無非也就那點事……”
方春秋聽見許三試探的語氣,心中冷笑,更是鄙夷。
“許三,你放心,已經(jīng)決定你是董事長,就不會再更改了?!?p> 許三苦著臉道:“我知道,就怕陳長那廝,見了面又耍什么把戲,防不勝防呀。”
“這小子屬猴的,從小就比別人奸詐?!?p> 方春秋頗為不悅。
“許三,你連我的話也不信嗎?”
“我親口跟你保證,一定會給你董事長,豈是陳長幾句話能改變的?”
許三聽罷,不憂反喜,俯身拜倒!
“多謝方先生!小三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方春秋聽了微微一笑,甚是得意。
離開許家后,他就徑直去了陳家。
陳長左等右等,終于等到李銘送來的假鑰匙,頓時松了一口大氣!
他之前一而再、再而三推卻許三。
就是因為真鑰匙給李銘拿走了。
萬一方春秋猛地上門要鑰匙,他肯定拿不出來,到時候免不了要僵持一番,容易露餡。
如今看到假鑰匙送來,而方春秋卻還沒來,他可不是真的松了一口大氣么?
“嗯,李先生有沒有說,小月在雪莊怎么樣?”
“陳小姐在莊里一切安好,先生命我們格外照顧,就住在主樓后面的一棟樓里。”
“奧,聽說雪莊只有兩棟樓?”
“是,只有兩棟主要建筑,其他還有一些很小的次要建筑,大都不住人,陳先生放心,后面那棟樓是李先生讓專門收拾出來的,另一棟樓離得有些距離?!?p> “奧,原來是這樣,小女性子調(diào)皮,自幼被我養(yǎng)在身邊,從來沒有出過門,替我轉(zhuǎn)告李先生,希望他能多擔待?!?p> “陳先生放心,我們老爺說了,陳小姐的要求,一應(yīng)俱全,肯定不會有問題?!?p> 陳長問完話,略感放心,才讓李銘的信差離開。
沒多大會兒,管家上來稟告說:
“老爺,方先生來了。”
陳長道:“他也該來了,老地方,安排他先坐下,我馬上就來。”
陳長深吸一口氣,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小盒子。
跟那天給李銘看的小盒子一模一樣,只是打開后,里面空空如也。
陳長將假鑰匙放進盒子,隨即又將盒子一層層關(guān)閉。
然后拿起盒子,往會客廳走去。
“陳董,我沒打擾你吧?”
陳長笑道:“不打擾,我現(xiàn)在能有什么事?”
方春秋笑道:“陳董話里有話,這是在埋怨我嗎?”
“哈哈,方先生說的什么話?這又不是你的錯,陳某如何敢怪罪?”
方春秋一拍手,說道:“陳董,我就知道,整個十強家族你是最明白我的苦衷的!”
陳長將盒子,拿出來,說道:“方先生,請看?!?p> 方春秋臉上閃過一抹喜色,“這是鑰匙?”
“是,我現(xiàn)在就把它打開?!?p> 陳長將盒子一層層打開,之后取出鑰匙,遞給方春秋。
方春秋拿在手上仔仔細細看了看后,笑道:“沒問題?!?p> 之后將鑰匙命人小心翼翼收好。
“陳董,我還有重要事情,今天不能敘舊啦,真是抱歉,改天拿了好酒,咱們再痛飲。”
陳長道:“方先生有事,我明白,我最近身體不舒服,吹不了冷風,讓管家送你,抱歉抱歉?!?p> 方春秋道:“這有什么抱歉的,我打擾你養(yǎng)病,我才應(yīng)該賠罪!”
“哈哈,陳董,那咱們改日再聊?!?p> “改日再聊,改日再聊?!?p> “哎,對了,”方春秋走到門口,忽然轉(zhuǎn)過身笑道:“今天怎么沒見大小姐?”
“她沒在家。”
方春秋見陳長臉色不太對,于是問道:“怎么啦?大小姐是出去玩啦?”
陳長搖搖頭。
方春秋露出疑惑之色。
“陳董,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嗎?”
陳長忽然仰天長嘆一聲,道:“方先生,也不怕你笑話,我這個女兒,真是讓我給慣壞了!”
“???”
方春秋一驚。
“她、她走了!”
“走?”
“是!”陳長義憤填胸道:“她不聽話,非要跟那個李銘在一起,現(xiàn)在、現(xiàn)在只怕在雪莊吧!”
“姓陳的教女無方?。≌媸羌议T不幸!”
方春秋并沒有任何驚訝,說道:“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聽說令嬡天天跟李銘出入集團,還被很多人看見,之前我還不信,覺得是謠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p> 陳長痛心疾首、捶足頓胸:“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方春秋心中譏笑,面上卻寬慰道:
“少女情竇初開也是有的,我聽說李銘跟顧家、趙家、紀家?guī)准遗畠宏P(guān)系都很不一般,這個姓李的是個小白臉,相信大小姐慧眼如炬,只是一時心迷,早晚會迷途知返的。”
陳長心中暗罵:【知你媽的返!心底在笑我呢吧!】
面上卻又氣又痛道:“唉!我只有這一個女兒,但愿她能體會老父的心酸,如方先生所言,迷途知返!”
方春秋笑道:“一定會的,陳董,我還有事,你多多保重身體。”
陳長點點頭,讓管家送他離開。
方春秋從陳長手里拿了鑰匙后,就又直奔許家去了。
許三聽見陳長將鑰匙叫了出來,心里樂開了花,喜笑顏開,滿心想著終于可以當上董事長。
方春秋讓他騰出一間秘密的房間。
“方先生,早就準備好了?!?p> 二人進入,只帶了方春秋的一個親信。
三人在房內(nèi),方春秋讓那親信將設(shè)備取出來。
然后掏出兩張鑰匙。
說道:“這里一張是我?guī)淼?,另一張是剛才從陳長手里拿來的,就是這樣,你拿著?!?p> 許三雙手顫抖,小心翼翼的接過卡片。
仿佛那卡片是玻璃做的是的,一碰就碎。
二人相對而坐。
各自面前放在一臺筆記本,還有兩個讀卡器,在電腦的旁邊。
方春秋掏出一張卡,說道:“知道怎么用吧?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jīng)教過你很多遍了?!?p> 許三重重點點頭。
其實他記過無數(shù)遍的流程,很簡單,但是此時此刻,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有些發(fā)蒙,但是他什么也不敢說,生怕方春秋一個不高興,就把鑰匙收回去,到時候自己當董事長的事情,就要泡湯了。
只見方春秋臉上露出少見的凝重之色,之后將卡片輕輕插進那讀卡器里。
許三照貓畫虎,也將另一張卡片插進讀卡器。
他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那卡片在讀卡器上,怎么插都插不進去。
方春秋眉頭一皺。
許三見狀,更是大驚失色,不由得慌張起來,就因為這樣,他的卡片越插越插不進去。
原本簡簡單單的事情,卻好像眼前多了很多幻影一樣,怎么都弄不好。
方春秋剛浮現(xiàn)怒色,卻又熄滅下來。
心想:【陳長第一次接手,雖然激動,也沒他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此人除了陰險狡詐之外,實在給陳長提鞋也不配?!?p> 【唉,罷了罷了,不就因為他是個庸才,好管教,所以才扶他上位嗎?】
當即微微一笑,語氣頗帶勉力道:“許三,不要著急,慢慢來?!?p> 許三早就出了一身汗,此時干巴巴笑道:“方先生,我馬上就好?!?p> “嗯,第一次嘛,都一樣?!?p> 許三聽見這話,渾身一震,心想:【原來陳長也跟我一樣?!?p> 這么想過,他頓時稍微冷靜下來。
心中有幾分得意,也情不自禁表現(xiàn)在臉上。
方春秋見狀,更是對他愈加看不起。
終于,許三將鑰匙塞進讀卡器。
屏幕開始讀取數(shù)據(jù)。
誰知道到最后一步時,卻失敗了!
方春秋臉色大變。
頭一次亂了手腳。
“怎么回事?難道是你沒插對??!”
他檢查過卡片后,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
“再來一遍!”
第二次仍是不行,還是進入不去。
方春秋臉色慘白,腦中漆黑一片,頓時亂了方寸,后背汗水瞬間就浸透。
他顫聲道:“不可能!難道是系統(tǒng)出錯了!”
他讓人立刻檢查,但是系統(tǒng)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問題?!”
“那怎么會打不開!”
他目光看向鑰匙。
“我的鑰匙,沒有錯,是我才從申城帶來的!”
“難道……難道……”
他拿起另一把鑰匙!
就是從陳長手里帶來的那把!
許三慌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方先生,我不知道,我就是用了它一下?!?p> “我知道!我看見了!你閉嘴!”
許三不敢再多話。
方春秋拿著鑰匙在手里仔仔細細檢查。
渾身發(fā)抖,他覺得自己每一個毛細孔都在顫抖。
他心里涌起的恐懼,比許三還要多得多。
“這里面……這賬戶里面可是有……”
“怎么會打不開?”
“系統(tǒng)沒錯,設(shè)備沒錯,就只能是鑰匙錯了,我的鑰匙不可能出錯,那就是陳長給我的鑰匙有問題!”
他總算是情急生智,腦中電光火石閃過一個念頭!
“怪不得陳長再三不給鑰匙!”
“原來他在這兒等著呢!”
“好啊,他竟然敢偷換一把假鑰匙給我!真是不想活了!”
方春秋拿起手機,怒氣勃發(fā),正要打電話過去質(zhì)問陳長,忽然頓在半空,他面上咬牙切齒,將電話收起,對親信說道:
“走!咱們再去一趟陳家!”
“我倒要看看,陳長能玩出什么把戲來!”
他第二回氣勢洶洶的重返陳家。
陳長雖然疑惑,但仍笑著將他迎進來。
“怎么啦?方先生這么快就去而復返?!?p> 方春秋冷笑連連。
“陳長,你在跟我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