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李銘不見危素,震驚眾人!
馬文才突然冷笑:“倘若我給你一個億,你就拿去給危老先生掌眼嗎?可萬一是假貨,怎么辦?”
李銘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道:“假貨,你不買也就是了?!?p> 此話一出,就連京天臉色也變了。
李銘怎么如此沒有底氣!
趙敏皺眉,想問李銘,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
馬文才、白三爺,胖子三人卻是大喜!
馬文才激動道:“要是東西是假的,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李銘蹙額不語。
白三爺?shù)吐暤溃骸榜R少爺,雞缸杯是假的無疑了,哼哼,這姓李的,根本是頭蠢豬!他以為危老先生是什么人呢?拿個以假亂真的玩意,還想在老先生面前碰瓷!”
“把人瞧得忒?。 ?p> “馬少爺,你賭注別下太大,他不敢接,不如就什么也別提,東西是假的,他丟人總是跑不掉!”
馬文才心想,也只能如此。
當(dāng)即對李銘冷笑:“好啊,如果這雞缸杯是真的,我就用一個億買下來!”
李銘雙眼一亮,瞇眼笑道:“多謝多謝,哎呀,這馬家家大業(yè)大,就是不一樣,才損失了二十億,一張嘴,又是一億呀?!?p> 馬文才聽他提起舊事,面上青白交錯,手指關(guān)節(jié)捏的發(fā)白。
心想:“等危素揭穿你的真面目,我再看看你怎么丟人!”
當(dāng)即雙眼望天,冷笑不語。
京天將斗彩雞缸杯拿進去給危素掌眼。
不到十分鐘,就快步走出。
他出來時,身后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那男子留著八字胡,有人認識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
“胡九縣!”
“胡九縣?”有人低聲驚呼:“不就是危老先生的弟子么?那位有名的胡九縣,胡大掌眼?”
眾人又驚又喜,忙上前招呼。
胡九縣卻只平平淡淡點點頭,只見了十強家族幾人后,笑著抱拳招呼。
趙敏等自是回禮。
眾人重新坐定,胡九縣才問:“哪個是李銘?”
京天指著李銘笑道:“這位就是?!?p> 胡九縣朝他看看,說道:“不錯,倒是一表人才,有資格見我的老師。”
眾人聽見這話,都是驚愕交加。
胡九縣道:“你這成華斗彩雞缸杯是真的。”
“什么!”
白三爺驚道!
那胖子更是一頭從椅子上摔倒。
胡九縣冷道:“我老師的眼光,你也質(zhì)疑么?”
白三爺連稱不敢!
胡九縣瞥了一眼李銘,說:“李銘,跟我進去吧,老師說可以見見你?!?p> 李銘聽見危素說雞缸杯是真的,心有好感。
只是他見胡九縣神情倨傲,心想:“我本來就不想見他,又何必勉強?更何況我不懂古玩,見之無趣,還不如不見的好?!?p> 當(dāng)即笑道:“胡先生,多謝你,也勞你代我向危老先生告謝,我本來不懂古玩,便不叨擾老先生了,這雞缸杯多謝他掌眼,有勞有勞?!?p> 那胡九縣一頓,斜睨著他打量,說道:“哦,你不見么?”
李銘笑道:“在下不懂古玩,不敢面見老先生?!?p> 那胡九縣嘴角一勾,很是得意,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像有的人,一聽說能見我老師,立馬就亂了分寸,但是你別太裝清高了,差不多就行了,呵呵,我老師平生最煩裝模作樣的人,你大可不必,只管坦坦蕩蕩承認對老師的崇敬之情,就可以了?!?p> 李銘聽見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當(dāng)即冷冷收回目光,轉(zhuǎn)頭對馬文才說:“一個億,馬家大少,當(dāng)著眾人的面,你不會反悔吧?”
那馬文才臉上青紅交錯!
斗彩雞缸杯雖然值錢,但是最多五千萬!
怎么著也不能夠一個億!
但是眾目睽睽,話已經(jīng)出口,他騎虎難下,當(dāng)即恨恨不平說:“可以!等我回去給你!”
李銘卻搖頭:“不行,我信不過你,你現(xiàn)在就轉(zhuǎn)賬?!?p> 馬文才臉上紅綠變換,站起身道:“好,好,好!”
當(dāng)下把一億元給李銘,拿了雞缸杯扭頭就走!
趙敏笑道:“恭喜你啊,李老板可真會做生意呢,這一下子賣了個天價。”
李銘大聲笑道:“還得多謝馬家少爺捧場??!”
那馬文才還沒出門,聽見這句話,氣的快要吐血!
那白三爺也要起身走,誰知卻被李銘攔住。
“站住!你剛才說誰蠢豬?”
原來李銘都聽見了。
白三爺一僵,轉(zhuǎn)身訕笑。
胡九縣見自己說話,李銘竟然不理,已是不耐煩,插嘴道:“還管這些事干什么?賣了雞缸杯,趕快跟我去見老師!”
旁人都羨慕不已,誰知李銘仍是不理他,走到白三爺身邊,照著他的臉就是“啪啪啪啪”四個耳光!
打得他滿臉手掌印子,嘴角含血。
“打臉不?”
白三爺敢怒不敢言!
這幾巴掌不僅打在白三爺臉上,也把胡九縣打的滿臉通紅!
白三爺不敢吭聲,胡九縣可不怕!
當(dāng)即怒道:“李銘!誰聽了要見老師,都是歡天喜地,拜祖宗還來不及!你倒是好,在這里還教訓(xùn)人!”
李銘側(cè)目看他,神色冰冷。
胡九縣勃然大怒,正要發(fā)作,忽然心念一動,胸膛收伏下去,冷笑連連:
“李銘,在我老師面前,裝清高的人多了去了,你的水平差遠了!戲也演的太過!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銘仍不理他,卻看向京天道:“來這里參加古玩鑒賞會,必須見危素嗎?”
京天一愣。
本能回應(yīng)道:“不是?!?p> 眾人震驚!
誰也不知道李銘是何意思?
旁人見一次危素,難如登天!
有此殊榮,哪個不是前赴后繼?生怕怠慢了!
古玩鑒賞會雖然沒有規(guī)定要見危素,但是誰的目的,都是為了見危素而來!
所以李銘這樣問,把所有人都給問住了!
那胡九縣見他不識抬舉,冷笑道:“裝模作樣,愛見不見!”
他說完,扭頭就往后堂走去!
京天一雙眼卻炯炯有神看著李銘,很是火熱。
京管家上前低聲道:“少爺,您要不進去看看?”
京天卻搖了搖頭。
這幾天,他陪著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已覺得煩悶極了。
他平素愛古玩,卻不愛這類諂媚之交。
此時見李銘說拒絕便拒絕,大有魏晉遺風(fēng),不免又是崇拜,又是羨慕。
胡九縣進到內(nèi)堂,對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說道:“老師,那小子不識抬舉!裝模作樣?!?p> 危素摸著胡須,心想自己召見,更何況還是讓學(xué)生親自去請,那個不是受寵若驚?
這些來參加古玩鑒賞會的人,是什么目的。
危素心里很明白。
李銘既然能參加古玩鑒賞會,肯定是沖著他來的。
當(dāng)即抬眸看了看胡九縣,見胡九縣眉眼都是戾氣。
心想:“肯定是我這學(xué)生心高氣傲,說話不甚好聽,那李銘是個年輕人,定是受不得窩囊氣?!?p> 他念及于此,微微含笑。
拂須道:“九縣,我怎么跟你說來著?”
“老師,那人不識抬舉?!?p> 危素道:“你是誰?”
胡九縣道:“我是您的學(xué)生。”
“這不就結(jié)了?”危素微笑道:“他是誰?你又是誰?你去跟他計較?你也不怕旁人笑話嗎?”
胡九縣聽了,氣仍是不消。
危素道:“你再去請他,好好跟人說話?!?p> 那胡九縣不愿。
危素皺眉,說道:“九縣,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在京師,人家都說我將軍額上能跑馬,宰相肚里能撐船,到了這里,卻跟一個后生晚輩一般見識,豈有此理?你去不去?”
那胡九縣知道老師最重名聲。
當(dāng)即道:“好吧,我再去請他?!?p> 說完,胡九縣又走出來。
他臉色卻沉著,心想:“我二次出來已經(jīng)給夠你面子,你再不來,就是跟老師過不去,諒你沒這個膽子!”
當(dāng)即走到李銘身前,鼻孔朝天,冷道:“你運氣好,老師說不與你計較,還是愿意見你,還不快去?”
“我是老師的學(xué)生,能讓我親自出來請的人,不止你一個,但是能讓我二次出來請的,卻只有你一個!”
“呵呵,小子,你贏了!”
說話神態(tài)甚是倨傲。
旁人卻無不羨慕的看著李銘。
“嘖嘖,運氣真好!”
“老先生果然不虧是高人,宰相肚里能撐船!也不跟他一般見識!”
“可不是嗎?老先生高人風(fēng)范,竟然還愿意見他,唉!我怎么沒這殊榮?”
胡九縣不耐煩道:“你去不去?你不去就算了!”
李銘冷笑連連,翻了個白眼,懟道:“誰說要去了?我一直就不打算見什么危素,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胡九縣瞪大眼睛,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沒興趣,不見什么危素,你沒聽懂嗎?”
那胡九縣瞠目結(jié)舌,好似聽錯話一般!
眾人更是驚愕!
只有京天,眉飛色舞。
胡九縣指著李銘“你、你、你”,一連說了好幾遍,隨后道:“你等著!”
當(dāng)即又奔進后堂!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嘆道:“真是活久見!”
“還有人敢當(dāng)面駁斥危老先生?”
“須知這危老先生可是交友甚廣,且均是達官顯貴,此人莫不是瘋了?”
那顧惜和唐嫣均神采奕奕的看著李銘,眼中滿是欣賞,眉目間情誼流動。
他們在沙都一向稱王稱霸,卻受到家里長輩的要求,來見什么危老先生,已是煩得很,卻迫于家族交際,無奈只能來拜見。
還沒見著危素,胡九縣已是傲慢至極。
聽見李銘竟然敢回懟,都覺得暢快淋漓,嘴上不說,心中卻頻頻叫好。
謝飄飄一雙美目好奇的看著李銘,拍手笑道:“厲害,厲害,我哥輸?shù)牟辉!?p> 李銘問道:“你哥?”
謝飄飄笑道:“我哥就是謝元冷,現(xiàn)今還被關(guān)禁閉呢!”
李銘“奧”了一聲,“你是他妹子啊?!?p> 謝飄飄點頭一笑。
京天走上前,贊道:“李大哥,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李大哥,小弟佩服,不瞞你說,我天天應(yīng)付這個胡九縣,也是應(yīng)付的煩了!”
李銘笑道:“酒中仙好說,但這危素不是天子,我也不是他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