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他還能寫?”
“差不多就行了,今天教材已經(jīng)收錄了三首詩了!求求你別寫了!”
怎么可能不寫,趙錚剛才可是搜索出好幾首詩詞了,本以為沒有機(jī)會用,這羅桐既然提出了這個要求,那就遂了他的愿。
畢竟,趙錚出現(xiàn)在這個詩詞大會,還要多謝羅桐呢!
“《賦菊!》”只見他看著羅桐,開始念了起來。
《不第后賦菊》是黃巢落第后所作,趙錚把這個題目改了。
眾人趕緊起立,詩詞之神即將作詩,他們還在臺下坐著?
他們神情激動,面含期待。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p> 只這兩句,就讓眾人失色。
“我花開后百花殺!好氣勢!”
“我的偶像,今天給我的傷害最多。”
趙錚念完前兩句,停頓了一下,看向羅桐的眼神漸漸變冷,同時將剩下的兩句念了出來,“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p> “好詩!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好詩啊!”張宣激動地喊了起來。
方硯默然不語,走到長桌前,將這首《賦菊》,和剛才那首《題菊花》書寫了下來。
人們拼命地鼓掌,手掌通紅都不在意,他們對趙錚的能力,再無疑問。
網(wǎng)絡(luò)上對于妙手其實(shí)是一個團(tuán)隊的言論,不攻自破。
當(dāng)掌聲落下,趙錚對著羅桐說道:“羅老師,請斧正!”
“又來了,他又來了,請斧正三個字又來了!”
“當(dāng)初羅桐就是為了發(fā)新書,蹭妙手的熱度,現(xiàn)在是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時候了。”
羅桐看著趙錚冷漠的目光,又看向其他人,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同樣冷漠,其中,還帶著不屑。
他滿臉憋得通紅,饒是臉皮再厚,此刻也羞愧地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倉皇地說了句“千古佳句”之后,羅桐便坐了下去。
今日,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如坐針氈了。
他深深地低著頭,兩眼之中,充滿了怨恨。
“趙老師,今天我的字,都送你了!”方硯書寫完畢,對著趙錚喊道。
趙錚惶恐地說道:“真當(dāng)不得老師兩字,感謝方大師的饋贈。”
主持人上前說了一番客套話,本次詩詞大會,終于圓滿落幕了。
結(jié)束之后,張宣走到趙錚面前,再次細(xì)細(xì)打量,仿佛要重新認(rèn)識他一般。
“張老爺子,怎么了?我臉上長花了嗎?”趙錚笑嘻嘻地說道。
張宣憋了許久,才說道:“以后,我還是叫你趙老師吧!”
趙錚連忙搖手,“那可不敢當(dāng),我畢竟是個晚輩,您還是叫我趙小子,這樣聽起來親切?!?p> 張宣嘆了口氣,“我本以為讓你參加詩詞大會,是提攜后輩,沒成想,倒是我這詩詞大會沾光了。只可惜,以后的詩詞大會,再也不會像今天這么精彩了。”
“瞧您說的,沒有我,不還有您嘛!”趙錚可不敢胡亂說話,來參加一次已經(jīng)很不錯了,再來,那還得了?
萬一再發(fā)生什么事,他可真的承受不住。
“行了,什么也別說了,一會兒一起吃飯。”張宣說道。
張達(dá)仁和趙煜文,還有方硯,此刻也在一旁,聽到張宣這么說,張達(dá)仁趕緊說道,“吃飯可少不了我們,趙小子,今晚我們不醉不歸?!?p> 一聽到不醉不歸四個字,趙錚就過敏,“我可喝不了酒,幾位老師放過我吧?!?p> 趙煜文哈哈笑道:“放心,他敢灌你?我先灌醉他!”
張達(dá)仁聽了就不服氣了,“我們哪次喝酒,不是你先醉倒的?就你也想灌醉我?”
兩位酒中知己鬧作一團(tuán),直引得大家捧腹不已。
這時候,其他人才一一前來,恭維著趙錚,交好一下,趙錚也是謙虛地互捧幾句。
雖然都不認(rèn)識,一個勁吹就是了。
這時,季浩一臉熱情地走了過來,“趙老師,佩服!沒想到今天大會能聽到三首詠菊的詩,還能聽到第一七律,無憾,此生無憾了!”
趙錚有點(diǎn)捉摸不透季浩,便謙虛了幾句。
看著離開的季浩,張宣提醒趙錚,“小心點(diǎn)這家伙,陰險得很,論文才,羅桐比他強(qiáng),可是論陰毒,羅桐給他提鞋都不配!”
趙錚點(diǎn)點(diǎn)頭,“我會注意的?!?p> 方硯說道:“先別管這些了,那幾幅字,我找人裱好給你快遞過去?!?p> 趙錚感謝道:“那就謝謝方大師了。”
方硯說道:“你怎么叫老張,也怎么叫我,客氣個什么勁。小子,你的字不錯,有空多練練?!?p> 趙錚點(diǎn)頭,“有空一定練。”
“我先失陪了,一些善后工作要做完,老趙,你帶他們?nèi)ダ系胤?,我這邊忙完就來?!睆埿纯磿r間,也不早了。
趙煜文說道:“行,你快點(diǎn)??!”
幾人驅(qū)車來到一家老飯店,地處偏僻,裝修也比較陳舊,據(jù)趙煜文說,這家店已有幾十年歷史,老京城人才知道這家店,味道正宗,價格也不貴,性價比極高。
幾人先進(jìn)了一個包廂閑聊,一直等到張宣到了,才開始點(diǎn)菜,當(dāng)然也少不了喝酒。
趙錚一個勁地說不能喝酒。
張宣替趙錚解圍:“差不多行了,趙小子一個南方人,酒量哪能跟你們比,你們管你們喝,趙小子,你喝啤的?!?p> 趙錚看著面前的啤酒,一臉苦澀。
張宣驚訝道:“不是吧,你連啤的都不能喝?”
趙錚只得不好意思地說道:“前天來到京城,就是喝啤的喝醉了,后來難受了一天。”
“啤酒也能喝醉?”張達(dá)仁驚訝道,“你喝了多少???”
“差不多一箱……”趙錚才說完,張達(dá)仁一臉鄙視,“一箱啤酒你就醉了?這不行??!”
趙錚不做聲了,他還沒說是兩個人喝的。
當(dāng)晚,趙錚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做海量。
啥菜都沒吃,先干了三杯。
趙錚覺得,這三杯要是他這么喝下去,今晚的菜,那是不可能知道正不正宗的。
張宣和方硯酒量相較于普通,他們主要還是和趙錚嘮嘮家常。
張達(dá)仁和趙煜文可真不愧是酒中知己,兩個人最后總共喝掉了四瓶白酒,三箱啤酒。
喝到后面,趙錚光聞著味都快吐了。
當(dāng)然他也見識到了,兩個文協(xié)副主席,毫無形象,抱著樹比賽爬高的搞笑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