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偶
接下來的一天姜黎都很忙,圍著傅胤川的住處轉(zhuǎn)了好幾圈。
陣法是大概能推演出來,她發(fā)現(xiàn)最要命的不是紫氣被困,而是背后施法之人竟想趁傅胤川昏迷之際奪取他的精氣神。
一時半會解開陣法是不行的,姜黎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
她緩緩閉上眼睛,“神說會有辦法?!?p> 過去臭老頭曾閉關七七四十九天在房間里,再出來時給了姜黎一枚珠子,他稱呼所謂的精神空間。
當初被從道觀趕下來匆忙,她雖然沒能拿走所有的東西,但臭老頭留下來的差不多都搬進那枚珠子里,包括他的一些筆記。
姜黎記得之前偶然間發(fā)過臭老頭自纂的《我錄我寫》,有提到過類似碰到五行八卦圖的方法。
主要是當時放的東西又多又亂,找起來的確要花費時間。
好在,半個小時過去,姜黎找到了那本書。
精心研究兩小時,她就從珠子里搬出來不少東西,為了傅胤川有所好轉(zhuǎn),盡快拿出應對之策。
月上初弦,姜黎盤膝坐在窗前,五枚古錢泛著微光浮動在空中,忽上忽下。
她回頭去看床上呼吸趨于平穩(wěn)的傅胤川,掐指算著最好的時辰。
折騰大半夜,借助古錢的力量,姜黎將吸收到的月之精華渡到男人身上。
著實累人,她忙后單手撐開自己的口袋,語氣很輕,“辛苦了?!?p> 古錢依序落回,姜黎雙手往后撐著舒展腰身。
呼,要休息會。
傅胤川睜開眼睛便看到姜黎慵懶的一幕,他沒有出聲就靜靜看著她。
殊不知,姜黎早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來。
等心氣順完后她才起身,巴掌大的小臉上透著絲絲疲倦,眉眼如畫。
“有人用陣法害你,敵在暗,我這次幫你解開他們可能還有后招。所以啊……”
床頭柜上放的是個小偶人,針腳有點粗糙,姜黎已經(jīng)盡量弄得好看點。
“你把小偶人放在你床邊頂替你,糊弄對方不成問題?!?p> 傅胤川伸手拿過小偶人,目光停留在大小不一的眼睛上,他只聽說過扎小人,沒想到還能這么用。
察覺到男人的情緒,姜黎還以為他是嫌棄小偶人長地丑。
扶額嘆口氣,她實話實說,“神說人非完人,表外無礙,重在內(nèi)里?!?p> 至于人偶的大小眼睛,姜黎已經(jīng)盡力找差不多的黑豆了。
“挺好的?!备地反ò褨|西放在自己枕頭旁邊,俊容清冷,“我能幫你做點什么嗎?”
拉過椅子坐下,姜黎托著下巴分析起來,“我原以為除掉你二叔身上的邪祟即可,現(xiàn)在看來他背后是有高人呢。不過沒關系,神說都能解決的。只是在我查清楚之前,還需要你繼續(xù)裝虛弱?!?p> 讓對方放松警惕,在得意洋洋時給予重擊,一勞永逸。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可以找阿慎……”傅胤川這才注意到房間里只有兩人。
瞧男人的樣子,看來阿慎沒把事情告訴他。
“我觀阿慎印堂發(fā)黑,所以讓他待在房間里避禍。”
傅胤川手指交叉思量會,他去開右邊的床頭柜,從書里拿出卡片放到姜黎眼前,“可以聯(lián)系他?!?p> 她也沒有扭捏,接過收好,萬一能用上呢。
“要不你再休息會,我……”
手機響起打斷姜黎的話,是姜先生打來的。
此時姜白的車就在傅家門口。
雖說傅、姜決定結(jié)兩家晉好,但姜白不放心,深更半夜的,閨女跟小九共處一室屬實不妥。
秦曼也跟來了,擔心姜白大半夜開車不安全。
瞅了眼在駕駛座上明顯坐不住的丈夫,她攏攏身上的披肩,寬慰他,“現(xiàn)在傅胤川病著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能對黎黎做什么。”
“可不能這么說,男人嘛……”
姜白注意到閨女走出來,立馬解開安全帶去接,免不了又要嘮叨幾句。
上車后,姜黎捂著小臉,往前傾身子跟秦曼搭話。
“秦女士,你最近有帶姜晚去應店買衣服嗎?”
“去過,給晚晚買了幾件?!鼻芈仡^對上姜黎的目光,“黎黎,上次你買的衣服是不喜歡嗎?”
姜黎往后靠在座椅上,“沒有?!?p> 看得出她不想多說,秦曼也就沒有追問,雖為后媽,她還是很關心姜晚的。
“上次我?guī)硗砣サ臅r候,她還去應店旁邊的一家娛樂店玩過,現(xiàn)在你們年輕人都喜歡。對了,這是給你也辦的張會員卡,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鼻芈f話間把會員卡往后遞,有點緊張的。
嗯,擔心姜晚會不喜歡。
幸好她伸手接過了,秦曼跟姜白對視一眼,默契地笑起來。
到底是一家人,在朝夕相處中慢慢會好起來的。
把會員卡在手里甩兩下,姜黎靠近鼻子聞了聞,清新的花香,味道還不錯。
“追星星娛樂店?!彼粗鴷T卡后面羅列的一些店里的項目,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姜黎早早醒來發(fā)現(xiàn)姜晚已經(jīng)在樓下。
她正在收拾衣服,趁著開學之前要和同學們出去野營。
秦曼在幫忙,見閨女把在應店買的禮服也帶上了,“你們不是要去野營嗎?這件衣服就不要帶了吧?”
是件淺藍色的抹胸禮服,姜晚拿起來在身上比劃著,“雖然是野營但也會有篝火晚宴呀,而且我姐妹也挺喜歡這件衣服的,到時候借給她穿。”
注意到樓梯上的動靜,秦曼拉過姜晚的手,話是對姜黎說的。
“黎黎,等九月份你也要入學京大,要不要跟晚晚一起出去玩玩?”
“姐,你要去嗎?”姜晚在媽媽看不到的地方瞪向姜黎,面露兇相,眼神威脅她不準答應。
姜黎才不會去,她往餐廳走去,余光掃到那件淺藍色禮服上繡著黑色的薔薇花。
一件兇衣,姜晚不僅打算自己穿,還要借給別人。
沒這么禍害人的!
暗自盤算著,她要想個辦法。
姜先生是五分鐘后端著酒杯出現(xiàn)在客廳的,姜黎眸光微動,無聲飛出去一張隱形的符貼在姜先生的手腕上。
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