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型喪葬現(xiàn)場
幾分鐘后,樂器已經(jīng)全部準備完畢。
明城音樂學院的民樂小隊以及陳末,都已經(jīng)到了自己位置。
至于顧瀟,也沒跟白嶺南那樣騷包的從通道走出來。
而是趁著舞臺上熄光,直接站在了中央。
現(xiàn)場此時也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著舞臺,想要看清點什么。
但除了隱隱綽綽的人影,啥也看不出來。
“幼靈,寡言這次,寫了首什么歌?還是搖滾嗎?”導師席那邊,李知秋已經(jīng)忍不住問了起來。
雨正清也看向張幼靈,也是滿臉的好奇。
賽前他們都沒有詢問,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大家互為對手。
但這馬上就要演唱了,問一下倒是沒有問題了。
張幼靈臉上表情有些奇怪。
她看過顧瀟的一次彩排。
看完之后,她的表情是這樣的:?_?
就很迷茫。
畢竟,她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音樂風格。
妖嬈又詭異。
你說它難聽吧,不至于。
你說它好聽吧,好像也有點不合理。
反正,就不懂。
“搖滾應(yīng)該是搖滾,但跟你們想象中的搖滾可能不太一樣?!?p> “那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可能就比較……嗯,比較……”
“算了,我也形容不來,看吧?!睆堄嘴`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也不是她想藏著掖著,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描述。
李知秋和雨正清面面相覷。
是搖滾,但和印象中的搖滾不太一樣?
這話聽著,真的有點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意思了。
舞臺下,觀眾這時候也有點急切。
白嶺南已經(jīng)演唱結(jié)束了,超好聽,超感人。
裴東凱的歌,寫得太棒了;白嶺南的演唱,也近乎完美。
那接下來就是顧瀟帶著寡言的歌來應(yīng)戰(zhàn)了。
寡言寫了什么歌,誰也不知道。
“應(yīng)該還是搖滾,畢竟顧瀟也不適合情歌?!?p> “要契合顧瀟的聲線和風格,想想寡言還是挺難的?!?p> “那確實,跟瀟巨星不搭的歌大家也不是沒聽過,真是一言難盡了。”
觀眾們已經(jīng)開始小聲議論了。
觀眾席角落里,裴東凱此時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舞臺。
白嶺南剛才演唱得不錯,基本將歌曲的情感表達了出來。
演唱能力以及各方面也都在線。
唯一讓他有點可惜的是,白嶺南的聲音有些透。
這種嗓音,唱一些清新類的情歌會比較有優(yōu)勢;而在詮釋深沉情感的時候,就稍欠力量。
不過以剛才觀眾的回饋來看,應(yīng)該還是非常成功的。
“應(yīng)該,會贏吧?!迸釚|凱嘀咕了一聲,表情擔憂。
他當然也不想跟寡言正面剛。
無論是《剛剛好》還是《火車駛向云外》,都算得上是經(jīng)典之作。
詞曲能力在兩首歌里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寡言絕對是大神級水準的詞曲作者。
跟這樣的人約戰(zhàn),輸了沒面子,贏了也就贏了,他是大神級詞曲作者,贏了很正常。
可是沒辦法,神創(chuàng)那邊,逼他啊。
“還是寡言聰明。”裴東凱感嘆了一句。
到現(xiàn)在為止,寡言都沒現(xiàn)身,顯然他是在有意隱藏自己。
這樣的話,資本也勾引不到他,他可以自由的創(chuàng)作,可以自由的生活。
不像自己,面對神創(chuàng)的強硬,即便他是詞曲大神,也要妥協(xié)。
“來了!”現(xiàn)場,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
隨著喊聲,現(xiàn)場大屏幕上開始出現(xiàn)簡介。
歌曲名:《允許部分藝術(shù)家先富起來》
作詞:寡言
作曲:寡言
編曲:寡言
演唱者:顧瀟
樂隊:明城音樂大學民樂系同學and咸魚超人
現(xiàn)場觀眾看得都是一臉問號。
這……都是些啥呀。
首先就是歌名,《允許部分藝術(shù)家先富起來》……
太詭譎了,這是一般人能想的出來的?
還有樂隊,居然是明城音樂大學民樂系的學生,這是一首民樂嗎?
民樂搖滾嗎?
這種風格,倒是也有,但在東洲好像也不是太大眾。
最后,咸魚超人是個什么鬼。
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咸魚超人嗎?是我們動畫片上看的那個咸魚超人嗎?
可是,一首民樂搖滾,跟咸魚超人有雞毛關(guān)系……
然后,現(xiàn)場燈,突然亮起。
顧瀟以及樂隊呈現(xiàn)在所有人眼中。
然后,最后那個疑問就有了答案。
嗯,真的就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咸魚超人。
架子鼓位上,戴著咸魚超人面具的鼓手,又萌又蠢……
不過,還沒等觀眾們笑起來,現(xiàn)場就響起了樂器聲。
葫蘆絲!
婉轉(zhuǎn)而高昂。
奇特的聲音,一下子將競演現(xiàn)場,變成了喪葬現(xiàn)場。
所有人眼神都有些發(fā)直,我不是在《超級歌聲》的現(xiàn)場嗎?為什么有種全村吃席的氣氛傳來?
與此同時,直播端,彈幕也瞬間爆屏。
“哈哈哈,這特么的真的是絕了,我差點問我媽樓下誰走了?!?p> “石錘了,寡言是搞喪葬的?!?p> “你們看到了嗎,還有銅鈸選手和嗩吶選手?!?p> “哇靠,喪葬三杰都集齊了這是。”
“大型送葬演出。”
導師席上,李知秋和雨正清此時也終于明白剛才張幼靈為什么說不出話了。
換了他們,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怎么的,跟人說,我家選手等會要給大家表演一個喪葬曲目嗎?
就在現(xiàn)場有些騷亂的時候,麥架前面的顧瀟抬起了頭。
輕輕撥了幾下手里的吉他。
然后,金屬質(zhì)感帶著沙啞的嗓音響起。
“我像一盒名牌的香煙”
“我像一盒名牌的香煙”
“我塞進了窮人的口袋”
“我像一只貪婪的耗子”
“我被富人收養(yǎng)起來”
妖嬈奇詭的唱法,讓所有人再次懵圈。
每個人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啥?!
難聽嗎?好像不難聽。
好聽嗎?好像也說不上。
就這玩意吧,你不能用好聽與不好聽去形容。
至于到底怎么形容,不知道……
知識盲區(qū)。
當然,所有人的茫然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因為當顧瀟唱完這一段,銅鈸響起,架子鼓轟鳴,超神一樣的嗩吶,貫穿天際。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融合到了一起。
強烈的節(jié)奏感以及特別的帶勁感,在每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激蕩,跳動,嘶吼著要沖出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