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司徒九(6)
司徒九笑。
還有這樣的可能?
“反正你別說哦,秦聿這個事兒,是咱們的秘密。”
“好,秘密?!?p> 現在的司徒九,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唐慕酒。
她沒有煩惱,也沒有顧忌,活得自在瀟灑,很多事都是一笑而過的。
不過秦聿的照片,那張立體俊美的臉,始終縈繞在自己的腦袋里。
難道自己對他一見鐘情了?
不科學呀。
她要是這么容易動情,這一年多圍繞她身邊的帥哥多的是,也不差秦聿這一家呀。
唔,好奇怪。
“想什么呢?回來之后就悶悶不樂的。”
司徒瀚端著一碗燕窩進來,目光溫柔的看著女兒,“這是爸爸給你準備的,快吃了。”
“爸爸,你覺得我適合談戀愛嗎?”
司徒瀚一震。
“這才出去一會兒,就、就遇到哪個小年輕了?”
“什么小年輕呀,我都快三十歲了,還小年輕呢?!?p> “誰說我女兒快三十歲了,明明還有幾年?!?p> 司徒瀚不敢去看司徒九的眼睛,生怕被她看出什么,“寶貝女兒,你是不是遇到誰了?”
“沒有,只是見到安如姐姐在長久石那邊拉小提琴,有所感慨罷了?!?p> “安如和夜兒的事情你別插手哦?!?p> 司徒九不解:“為什么呀,大哥哥誰也不喜歡,娶誰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司徒瀚意味深長道,“你其他幾個伯伯一直都對夜兒手里的權力有所期許,他們的事情很復雜,你爸爸我呀,這些年都在冷眼旁觀,才沒有被算計?!?p> “大哥哥權謀手段厲害著呢,爸爸別擔心。”
“爸爸是擔心你,爸爸只希望你做個快樂無憂的小公主,千萬別卷入黑暗的漩渦里。”
司徒九覺得自家老爸過于緊張了。
她覺得很奇怪,大多數的父母都希望孩子有所成就,為什么爸爸就一心想讓她當個幼稚單純的小娃娃呢?
司徒瀚讓她喝了燕窩就睡一會兒,自己先出去了。
他一出去,給一個人打了電話,“你暫時別回來,我怕顧茜茜認出你?!?p> 對方沉吟了會兒,又道:“秦爺到了渤海之濱,不知今晚會不會去司徒莊園,您、千萬小心,別讓她出去。”
司徒瀚愣了愣,“秦聿來了?”
“是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照顧好阿九的。你隱藏著點行蹤?!?p> 司徒瀚掛了電話之后,決定晚上給女兒吃點助眠的藥,不讓她出去了。
偏偏司徒九對晚上的晚宴很是在意,她還特地挑選了一套新定制的裙子。
唐慕酒最后的那段記憶里,她只穿黑色。
可自從她忘記了自己的唐慕酒,重新做了司徒九之后,她開始愛白色。
或許只有這毫無瑕疵的白,才能讓她忘記那些陰暗痛苦的東西。
……
渤海,西寧港口。
“爹地,快點,要遲到了!”
作為一個準時的小寶貝,秦宸小王子有點急了。
糖糖是姐姐,可她比弟弟慵懶,畢竟是秦聿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公主,什么都不用想。
“沉沉,爹地說了,我們今晚的目的不在于參加晚宴,而是在乎去看難得一見的流星。”
“可是司徒老爺爺請我們了,我們答應去了,如果不準時,就是不禮貌?!?p> 已經四歲的小娃娃看著像個大孩子,說話沉靜懂事,想問題也很通透。
秦聿身形比從前瘦削多了,臉色看起來也不太精神,不過陪著兒子女兒的時候,他還是努力保持著一種積極的態(tài)度。
他笑道:“我們要等等橋月阿姨?!?p> “橋月阿姨不是說她不來嗎?”
“要來的?!?p> 她有了酒酒的新消息,說是在這渤海之濱。
這也是他堅持帶兩個寶貝來渤海之濱的原因。
除了和司徒老爺子談點事情,最要緊的是在這里尋找酒酒的下落,。
哪怕是找到死的那一天,他也不會放棄的。
“爹地,我們要等多久呀?”
看著兒子皺眉的樣子,秦聿舍不得了,“不等了,我給橋月阿姨打個電話,讓她自己隨后來?!?p> “嗯嗯!”
上了車之后,糖糖好奇的問弟弟,“今晚看到流星,你要許什么愿望?”
“當然是找到媽咪了。”
“和我想的一樣?!?p> 秦聿假裝沒有聽到兩個小家伙的話,眼底,涌現出致命的思念和痛苦。
酒酒,你在哪兒?
我找不到你了。
這么渾渾噩噩活著,真的好累。
……##……
晚宴時分,安如跟著司徒夜一起招呼前來參加晚宴的貴客,今晚的晚宴主題,是司徒家族建立渤海大橋十周年紀念,因此來的名流貴客很多。
間隙時,安如似是不經意的提起,“顧小姐還挺可愛的,而且她對你的喜歡絲毫不加掩飾,我很久沒有見到這么可愛的小姑娘了?!?p> “真的嗎?我是第一次聽到你這么夸贊一個人?!?p> “司徒權上次調戲她,之后還沒來得及報復就遇到了車禍,雖然沒出什么大事兒,但還是給他嚇到了,你二叔,怕是記恨上你了吧?!?p> “司徒權的車禍與我無關,從爺爺把少主大權交給我的那一日,我二叔就記恨我了。這個,不勞你操心。”
“那我們再談談秦聿?”
司徒夜瞇起了眼。
目光深沉的盯著安如,“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司徒家邀請了秦聿,但是他來不來,一直沒有個準確的信?!?p> “安如,你現在代表的是司徒家!別亂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p> 安如自嘲一笑。
“亂來?我能怎么亂來,我不一直都是你司徒夜的未婚妻,是老爺子選中的孫媳婦嗎?”
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古怪。
不過在別人眼里,他們倆有說有笑,似乎很和諧的樣子。
這一幕,落在顧茜茜眼里,刺眼得厲害。
她不停地給司徒九打電話,說好了來陪她的,人呢?
司徒九沒喝多少湯,只睡了一會兒就醒了,自從見過秦聿的照片之后,她連睡覺都很不安穩(wěn),而司徒瀚以為她睡熟了,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禮服,吹了幾下冷風,覺得頭疼,干脆坐在晚宴大廳不遠處的薔薇園里休息。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道稚嫩清甜的嗓音傳入耳畔,司徒九從暈眩中緩緩清醒,待她看清楚站在面前的小小人兒時,瞳孔收縮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