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是賤人,是耍威風?
她想起來了,之前秦聿突然聯(lián)系不上,她還以為他是有別的要緊事,或者接到了什么任務,可現在看來,他當時應該躺在手術室里。
這個混蛋!竟然瞞著她!
“說真的,這個男人雖然很霸道,也很冷酷,但是對你是真好真貼心?!?p> “我倒希望他別對我那么好?!?p> “對你太好,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就會心虛愧疚,對嗎?”
“新月濃!你說話能不能留點情面?”
“我這是提醒你,別做虧心事兒!”
新月這話一說,唐慕酒更加愧疚了。
如果她這次出賣了秦聿,秦聿會原諒她嗎?
他不會的。
他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和她一樣,做錯了事,無論出發(fā)點是什么,都不值得原諒。
“別愣著了,進去吧?!?p> 唐慕酒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全部出來,除了她有點貧血,寶寶一切正常。
看著B超單上那個小小的胚囊,唐慕酒的心都融化了,初為人母,心情很是復雜。
“瞧你這樣兒……要是生出來了,你不得往死里寵著?就像秦聿寵著你一樣?!?p> “你是不是和秦聿一邊兒的?總是在提他,對了,上次的那個計劃,秦聿似乎知道是你在幫我,你們之前有什么聯(lián)系嗎?”
“秦聿出手大方,比你還大方?!?p> “你這見錢眼開的女人!”
兩人說笑著,離開了醫(yī)院。
唐慕酒把自己的檢查單子留在了新月的車上,以免被秦聿或者他的人發(fā)現。
她還沒想好怎么告訴秦聿呢。
“少夫人,您回來了?!?p> “怎么了?”秋霜滿臉的急切,看樣子是有什么大人物到了。
“高先生來了, 和少爺大吵了一架,都在客廳那邊,沒人敢去勸?!?p> 高漸離?
“Ben沒去勸嗎?”
“他也不敢啊,客廳里的氣氛實在是太嚇人了?!?p> 唐慕酒勾起唇角,“我去見識見識這位高先生?!?p> “少夫人,您可千萬別去,那位高先生是魯月小姐的親哥哥,他……”
“你不讓我去,那你告訴我這個做什么?”
“我是怕您撞見。少夫人,真的不能去。”
“沒事兒的。”
唐慕酒不顧秋霜的勸阻,堅持去見見那位高漸離。
高漸離長得像個中年大叔,盡管他才三十加,可留著的胡子,還有那頭發(fā),赧然就是個油膩的隱士高人。
他瞧見唐慕酒的第一反應,是敵意。
“酒酒,過來?!?p> “聽說來了位高先生,我挺想見識一下的?!?p> 秦聿知道她的性子,越是讓人阻攔,她越是要來。
“高漸離,雄鷹之盟的八將之一?!?p> 高漸離皺著眉,沉聲道:“唐小姐,雖然你是少主認定的妻子,但我不認可你的身份。”
“我也沒求著高先生認可我,不是嗎?”
高漸離被唐慕酒這話懟得一時無言。
秦聿冷淡道:“該說的都說了,你回去吧?!?p> “我希望少主放了魯月?!?p> “她做錯了事,我囚禁她三個月,這是懲罰!”
“她不是雄鷹之盟的人,少主不能懲罰她?!?p> “你是,而且你為了她,破了例。”
秦聿漆黑的眼底,盛滿了令人心悸的冷酷和威嚴。
高漸離直視著他。
漸漸的,他收回目光。
無論何時,他都要記住,這個男人是他的主子。
母親離開的時候說過,這一生都不能背叛少主。
“魯月是你的妹妹?我知道她在哪兒,不如我?guī)鰜?,你們兄妹見見??p> 唐慕酒這么一說,秦聿又不想讓她不高興,低聲道:“真想幫她?”
“囚禁她對我們沒什么好處,何必呢。”
“這是懲罰?!?p> “她什么都不懂,你懲罰她,不過是為了震懾她的哥哥?!碧颇骄普f完,打量著高漸離,笑道,“我這就去把魯月帶出來?!?p> “唐小姐的示好對我沒用。”
“我沒空討好你,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身邊有別的女人,這個理由成立嗎?”
高漸離徹底無語。
秦大親自帶著唐慕酒去“接”魯月。
魯月被關了兩天,沒吃沒喝的,整個人都瘦了,神色也十分的萎靡不振,一雙眼睛完全沒了往日的光彩,怏怏的。
可一看見唐慕酒,她立馬打了雞血似的,撐起虛弱的身體,扶著墻壁,惡狠狠地瞪著唐慕酒:“唐慕酒你這個禍水,你這個賤人,你怎么敢來見我。”
“我為什么不敢來見你,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p> 她對魯月最大的印象,便是秦聿當著她的面和魯月“親密”,目的僅僅是為了氣走她。
至于其他的……
什么青梅竹馬?
她懶得在意這些。
“你沒做虧心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初你因為秦聿哥哥選擇了我,和你離婚,懷恨在心之后,竟然雇傭了專業(yè)的殺手去殺害秦聿哥哥,他好幾次都受了重傷,我甚至替他擋子彈!我付出這么多,而你只要對他撒嬌,欺騙他,就可以得到他的全部寵愛,為什么?”
“我雇傭殺手?”
“不是你還能是誰,那殺手說了,是你讓他帶人去殺秦聿哥哥的,你不忿秦聿哥哥對你無情,便要殺了他報復。唐慕酒,像你這種無情無義心狠手辣的賤人,根本沒資格和秦聿哥哥在一起!”
唐慕酒偏頭看向秦大,發(fā)現他居然沒有阻止魯月的“胡說八道”。
“秦大,秦聿真的被人刺殺過?”
“是的?!?p> “幾次重傷?”
“是有兩次重傷,不過那些殺手都死了?!?p> 活口也只說了三言兩語。
“少爺并不相信是您做的。”
魯月見秦大幫著唐慕酒,不由怒了:“秦大,你好歹跟著秦聿哥哥這么多年了,你怕什么?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賤人,她本來就沒資格做秦聿哥哥的妻子?!?p> 唐慕酒蹙起眉,伸手,用力捏著魯月的下巴。
“我沒資格做他的妻子,你便有資格了嗎?魯月,你太自以為是了,我告訴你,就算我唐慕酒做不了秦聿的妻子,也輪不到你!”
她的嗓音那樣的輕柔,嫵媚,卻又夾雜著那么刺骨銳利的威脅和警告。
“你、你……”
“我好心帶你離開,你卻這么侮辱我,唔,我有點后悔了呢?!?p> “你以為我會信你?你這賤人,分明是想趁機在我面前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