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想開點
“女兒你想開一點?!?p> 林母從一側(cè)出來,抱住林初音的肩膀柔聲安慰。
想到剛才母親的退縮,林初音眼底帶著強烈的冷漠,用力地將母親推開。
“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會落到這副田地,無義才會那樣對我,你和爸爸到底將我當成什么?我是你們的工具嗎?”
“你這丫頭說什么傻話,你可是我們的女兒,你怎么對媽媽這么沒禮貌!”
林母暗沉著臉色,不滿的呵斥。
卻讓林初音輕蔑的笑了一聲,眼底的苦澀和悲哀濃郁到了極致。
“難道不是嗎?小時候你們讓我跟誰玩,我就跟誰玩,從來都接受你們的安排,包括你們讓我嫁給顧雪臣,我也義無反顧,我真的很懷疑,你們是不是真的愛我……”
如果沒有感受到云無義正確的愛,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對父母質(zhì)疑。
可就是因為,她感受過云無義無條件的愛。
所以才會質(zhì)疑,父母是不是真的愛自己。
如果得到愛,是建立在有條件的基礎上,那很可能根本不是愛!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
但可惜已經(jīng)太晚了,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
云無義從這里離開之后,直接去了酒吧,喝到后半夜都沒有回去。
轉(zhuǎn)眼到了凌晨兩點,沈安月和紀瀾庭已經(jīng)睡醒一覺。
“我哥有沒有回來?”
沈安月拿著手機,發(fā)了一條消息給值班的保安。
保安迅速回復:還沒有。
看到這條消息,沈安月緊緊的皺著眉頭。
“老公,我們出去看看吧?!?p> 沈安月沒有心情睡下去,溫柔的抱住紀瀾庭的腰,在他的懷里蹭了幾下。
紀瀾庭睡得正香,哪里都不想去,反而把沈安月抱得更緊。
“你哥又不是小孩子,肯定是失戀了……”
嘟囔幾句,紀瀾庭將沈安月按在懷里,隨手奪過她的手機,抱著她繼續(xù)睡覺。
沈安月無奈,只能跟紀瀾庭一塊兒睡下去。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剛從樓上下來,看到倒在沙發(fā)上云無義。
他手里拿著一瓶紅酒,已經(jīng)喝了個精光。
他的臉紅彤彤的,身上充斥著一股刺鼻的酒味。
如今,正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
“怎么喝成這樣!”沈安月無奈的嘆口氣。
拿著一枚小小的藥丸,塞進云無義嘴里,強行灌進去一口水。
過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云無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他的醉意緩解一些,卻沒有完全緩解。
看到沈安月的瞬間,云無義紅著眼睛,握住沈安月的手臂。
“妹妹,是我對不起你,我根本不該相信林初音,她是個騙子……”
“是我眼瞎,是我愚蠢,竟然將她當成一個善良的女孩……”
云無義的嘴里,不斷呢喃自語著。
說到最后,聲音徹底啞了。
沈安月不讓他說下去,吩咐家里的傭人將他扶回房間。
紀瀾庭今天不需要工作,和沈安月一塊兒出去逛街。
等到下午回來時,云無義已經(jīng)睡醒。
坐在沙發(fā)上,云無義端著一杯溫熱的水,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連沈安月和紀瀾庭來到他身邊,他也渾然不知。
紀瀾庭清了清嗓子,云無義這才意識到,他們兩個已經(jīng)回來,有些尷尬地站起身。
“你們回來了……”
看向沈安月的眼神,還有幾分閃躲。
沈安月心知肚明,云無義是因為太過愧疚。
來到他身邊,掏出一件襯衣。
“這是給你買的,是你最喜歡的牌子出的新品,希望你能喜歡?!?p> 紀瀾庭在旁邊,有些酸澀的吸吸鼻子。
“你妹妹連我都不買,竟然給你挑了一件。”
雖然他的衣服很多,就是看不慣沈安月給別的男人買衣服。
沈安月被紀瀾庭逗得咯咯直笑。
“雖然沒有給你買衣服,給你買了其他東西,你怎么還不滿意?”
捏了一下紀瀾庭的臉,沈安月的眼神里全部都是寵溺。
紀瀾庭像個幼稚的大孩子,抱著沈安月,蹭了蹭她的鼻子。
如此親密的舉動,讓旁邊的云無義更加心酸難過。
沈安月瞪了紀瀾庭一眼,讓他乖乖站好。
她很清楚,云無義和林初音之間出現(xiàn)的問題,他們兩個人這樣親密,是對男云無義的一種刺激。
“哥,你和林初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沈安月讓云無義坐下,慢慢解釋這件事兒。
聽到沈安月的話,云無義有些痛苦地哼了一聲。
“別提了,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你說什么?”沈安月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是生氣。
“哥,你是不是犯糊涂了?你和林初音好不容易走在一起,怎么能夠說分開就分開?!?p> “你別說了,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看錯了她,險些害了你!”
云無義的眼神,再次浮現(xiàn)出愧疚。
“就算她害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我也絕對不會原諒,我要找的愛人是溫柔善良的,但這女人心如蛇蝎,我還怎么接受……”
自嘲地笑了一聲,云無義端著杯子一飲而盡。
“安月,你是我的親人,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害你,就算是我摯愛的人也不可以,她能做出這種事兒,分明就是不顧我的痛苦,她根本不愛我……”
云無義痛苦的吸口氣,慢慢的吐出來。
沈安月還想勸勸他,云無義卻給她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別再說了,我跟她之間已經(jīng)完了,我不想再提我們之間的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夢……”
夢醒了,一切都了無痕跡。
只是那顆被傷透的心,再也沒有辦法復原了。
沈安月不知該如何勸慰,好像他們說再多的話,都平復不了云無義此刻的傷心。
“這兩天你心情不好,在家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給我?!?p> 沈安月輕輕的,拍了下云無義的肩膀。
云無義什么話也沒說,坐在沙發(fā)上,抓起旁邊的紅酒瓶子繼續(xù)喝酒。
沈安月想去阻止,卻被紀瀾庭用力的握了一下手。
“我很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你就讓他喝個痛快吧?!?p> 作為男人,紀瀾庭很知道云無義心里在想什么。
有時候喝個痛快,總比清醒著痛苦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