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令附和:“對,只要你能治好琳兒,銀子隨你開!”
符宴忽然停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前面的院子,指著前面問:“那就是令千金的住所?”
吳夫人和吳縣令愣了一下,他們的確是第一次見到符宴,可她第一次進來,怎么就知道前面的院子住著的就是他們的女兒?
前面的濮子陽停下了腳步,符宴第一次看到這樣一雙眼睛,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明明的年輕的生命,在他的眼睛里,她看不到希望,看不到生機……
符宴往前走了兩步:“看來我猜對了!你們一個勁說,我要是看好了你們的千金,你們要給我多少銀子,要不然要怎么怎么我……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的事指手畫腳,你們下次最好不要說了,要不然,我等會兒要是害怕念錯了咒語,耽誤了你們姑娘回魂,那就不好了!”
正是“回魂”兩個字,成功止住了吳縣令極其夫人的怒火,他們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此刻的駭人,兩人怔怔的盯著符宴看。
符宴沒看他們,走到濮子陽身邊,“我看你的面相,你命中應(yīng)有一子,只是已經(jīng)夭折……”
濮子陽的身子狠狠一顫,只不過,此刻處于震驚之中的吳縣令夫妻倆,根本沒人看到。
符宴徑直走到了院子里,這院子里,怨氣最為濃郁,哪怕是大白天,這里氣息陰冷,讓人如墜冰窖一般,這院子里的植物十分雅致,幾株芭蕉樹,還有一小片竹林,幾棵松柏……
假山、流水,說真的,符宴覺得,這院子,一點也不像是縣令千金的住所,應(yīng)該是每個王公大臣家掌上明珠的住處。
符宴在芭蕉樹前站了片刻,這才提腳推門進去了。
帷幔飄飄,屋內(nèi)打掃得干干凈凈,花瓶、字畫、鮮花……
符宴穿過帷幔,直接站在了一張精致的梨花木雕刻的拔步床前,床上的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兩側(cè)顴骨高高凸起,因為昏迷的原因,嘴唇紫紅色,干裂了,頭發(fā)也凌亂如同雜草,但身上卻穿著極好的綢緞。
濮子陽站在床前,他雙手緊握,符宴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只不過被他藏得很好。
吳夫人松開吳縣令的手,疾步走到床前,親昵撫摸著床上女子的頭發(fā),還未張口,眼淚就先掉了下來:“琳兒,琳兒,你睜開眼睛看看娘,你睜開眼睛,好不好?你要什么,娘都隨你,娘都隨你,你怎么一直誰啊,我的孩子……”
吳縣令也在不遠處唉聲嘆氣,他叮囑符宴:“符大師,我,我不管你是不是大師,只要你能看好我女兒的病,怎么都行,若是看不好……實不相瞞,縣衙大牢,本官已經(jīng)關(guān)了七八個所謂的大師了!”
威脅,這赤果果的威脅,讓符宴挑了挑眉:“你想讓我救她,至少應(yīng)該將實情告訴我!因為,她的魂魄不在她體內(nèi),所以才會一直沉睡!你得先把實情告訴我,我才能幫你救她??!”
符宴在外面院子的芭蕉樹前看出了端倪,鐘捕快沒有告訴她實情,當(dāng)然,很有可能是鐘捕快根本就不知道實情,這吳琳兒,離魂癥,符宴還在外面的時候就知道了,因為這吳府上空,怨氣太過濃郁,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就算是個正常人,也會得病,不舒服,或者是晚上撞鬼之類的,何況是吳琳兒這樣一個昏迷的人,她猜測,魂魄是不是被什么東西給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