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屏障內的生活
小區(qū)里的別墅是統一的格局,一共有三層樓高,每層樓的中間都是一個大廳。
大廳兩側各有一個小房間和大房間,三層算是閣樓,兩個小房間的屋頂是斜面,住在這里得小心點,別撞到頭。
楊大爺要出租的就是他家的三層,趙小漫等人看了看就覺得比較滿意,首先干凈衛(wèi)生,家具也全,就算是小房間里也有桌子和衣櫥。
中間的廳里有有沙發(fā)和茶幾這樣的會客區(qū),還有餐桌餐椅,另外還有一個寬敞的陽臺,在陽臺上搭了一個小棚子,有燃氣灶有煤氣罐,可以在這里做飯。
衛(wèi)生間里用的是太陽能熱水器,不過有個熱水器出了點問題,現在只能存一半的水。
小吳把老鄭放在沙發(fā)上,老鄭給楊大爺遞了根煙,聊了幾句就套出來不少信息。
楊大爺的兒子和兒媳也在市區(qū)工作,家里只有他們老兩口。
之前租住三樓的是幾個年輕人,他們都是同事,合租了三樓。
二樓住著兩家人,都是老租戶了,一樓住了一對小夫妻,還有一個昨天剛剛住進來的中年人。
接著兩個人又聊起了這篇別墅入住率的情況,這里是郊區(qū),公交車少,在蟲潮之前,像楊大爺家這樣租出去一大半的家庭不多,基本上也就租出去一層。
涌入了大量的難民后,這里才基本上住滿了,房價也水漲船高。
楊大爺的要價還是比較公道的,其他人往外租整個三層,起碼得三千五。
雙方很快就談妥,秦姐手寫了一份租房合同,給了楊大爺兩個月房租,在魯南市終于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之后江白、趙小漫一組,去超市購買日常必需品,他們的行李基本上都在遇到月亮門的時候丟掉了,鍋碗瓢盆、沐浴露、洗發(fā)水什么的都要采買。
小吳和秦姐一組,去買菜和一干調味品。
兩個多小時以后,雙方差不多前后腳回來,大家交流了一下發(fā)現,物價比平常長了兩倍多。
特別是生活必需品和米面糧油長了起碼四五倍,可是即便如此,很多東西還是買斷貨了。
超市里、菜市場到處有搶購必需品的身影。
大家簡單做了個午飯,湊合著吃了。
然后開始分配房間,初步的分配是男左女右,小吳要照顧老鄭,所以兩個人住在左側的大房間,江白住在左側的小房間。
趙小漫則住在右側的大房間,秦姐住小房間。
接著五個人聚在一起,探討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首先是趙小漫宣布江白為臨時隊員,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大家也都對江白比較認可,老鄭他們都沒什么意見。
于是趙小漫開始詳細地介紹其他的組員,老鄭叫鄭赟,三級太陽途徑超凡者之類的信息她之前就跟江白說過。
小吳叫吳冰暢,如今是三級戰(zhàn)士途徑的超凡者,只不過他剛剛升到三級,對于三級的超凡能力運用的還不是很熟練。
秦姐叫秦海寧,二級生命途徑超凡者,可以施展藤蔓術,對動植物有一定的親和力,可以調制一些簡單的解毒類藥水。
江白也介紹了一下自己大概的情況,最后他道:“我雖然很希望跟你們四位組隊,但是要不要加入你們的超凡者組織,我會在見到你們組織其他人的時候再做決定。”
江白最后的要求大家也都沒說什么,畢竟江白表達了自己對其他隊員的信任。
至于組織里的其他人對江白是個什么態(tài)度還不一定,所以江白也不會一口咬定就要加入他們。
接著是財務方面的問題,五個人都各自有積蓄,暫時到不用為生計發(fā)愁,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再去工廠上班。
以后小隊的公共花銷,如住房、飲食、公用的日常物品大家AA。
最后趙小漫又道:“越是生死攸關的時候,越容易覺醒超凡能力,這次蟲潮的幸存者當中,應該有不少超凡者。
“從屏障外進來的人里面,甚至有一部分是些成熟的超凡者,或者其他組織的人。
“所以我們要小心翼翼,盡量不要節(jié)外生枝。
“估計月亮門的人也不可能等我們幾個月的時間,我們住三個月左右然后再考慮是否離開這里?!?p> 對此大家也都沒有什么意見。
在大家都準備起身的時候,趙小漫又對小吳道:“明天早上晨練的時候,你帶著江白一起去,再教他些防身術、散打之類的技巧?!?p> 江白的超凡能力雖然夠奇,不過缺少直接應敵的手段,跟小吳一起出去鍛煉鍛煉身體,學一些應敵的技巧,以他的體魄,訓練一段時間對付兩三個普通人應該沒什么問題。
小吳答應了一聲,跟江白約定了明天晨練的時間。
江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看了發(fā)了會兒呆,每當閑暇的時候他都會不自覺地回顧這幾天的經歷。
總算是沒有了前兩天那種不真實感,漸漸接受了如今的現實。
他突然想到,魯南市被保護起來了,那蟲潮會不會沖向其他的地方?
其他地方的人該怎么辦?
接著江白想到了二叔,他打開沖了一會兒電的手機,屏障里面的基站幾乎沒有被毀,手機是有信號的。
果然有幾個來自二叔的未接來電,江白回過去,關機,連打了幾個都提示關機。
不過通過這些未接來電,江白到幾乎可以肯定,二叔現在是安全的,因為二叔在昨天晚上還給他打過電話。
如果沒跑出來的話,前幾天二叔就沒了。
江白長嘆了一口氣:“為什么蟲潮說來就來,大部分人都一點防備都沒有?”
……
入夜后,在一座別墅的二樓,有個穿著古代祭祀的長袖花袍,帶著儺神面具的男子,虔誠地跪倒在鵝卵石鋪成的圓形祭臺上。
他匍匐在地:“至高無上的主,您的奴仆虔誠地請求您的垂憐。
“請求您給予您的奴仆更強大的力量,請求您給予新的啟示。
“至高無上的主……”
他一遍遍重復重復著禱詞,祭臺的四個方向各站著一個黑衣男子,在黑衣男子前又各自跪著一個手腳被綁,口腔被破布塞住的人。
四個黑衣男子動作整齊劃一,嫻熟地劃開了跪在祭臺上四個人的喉嚨,熾熱的獻血流在祭臺上。四個人掙扎著,驚恐地感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失。
他們的血液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圍在了帶著儺神面具男子的周圍。
男子好像突然觸電一樣顫抖起來,他仿佛出現在了大海上,甚至能聞到一股海腥的味道。
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在他都頭頂注視著他,讓他更虔誠地匍匐在地,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