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佳憶和周瑾在航班還在南國機場滑行的時候。周瑾就接到了辛宇的信息:瑾,天哥和婭姐到機場去接你們去了,加長版賓利車,這待遇!
周瑾見到信息,遞給成佳憶看。
成佳憶看罷,心中一沉。無數次了,原先在南投集團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但凡南天夫婦用如此隆重的禮儀來接待他們,必須有極難極重的任務等著他們。
看著一臉凝重的成佳億,周瑾隔著扶手,伸出手去,握緊了成佳憶的手。
雖然初春,南國卻早已是一派春天的氣息,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那南天和卓婭各自打著一把雨傘,站在飛機舷梯下,望著打開的機艙門。
待成佳憶和周瑾走出艙門,南天招了招手,笑道。
“佳憶,佳憶?!?p> 待兩人上車,成佳憶笑道。
“天哥,您這接管南投集團,可是鳥槍換炮啊?!?p> “哎,一言難盡。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呃,這車是以前昊哥送我的,存在南國,一直沒有機會開?!闭f起南昊,南天的聲音低沉了些。
眾人也不再說話。
汽車駛入南家二號院。
卓婭為四人泡好一壺茶,又切好了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
南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
“佳憶,這些天,辛苦你啦。”
“嗨,命中有此一劫。避也避不開啊。”成佳憶笑道。
“佳憶,后面你有什么打算?”南天問道。
“我啊,天哥,我準備以后跟著瑾總混了?!背杉褢浶Φ?。
“周瑾?”卓婭笑道。
“是啊,前幾天我在海都呆了一段時間,也和芳菲仔細商量過了,我準備以后和周瑾一起做私募基金。到時候,還請兩位大金主多多捧場啊。”成佳憶笑道。
“在哪做業(yè)務呢?海都還是東方?”南天道。
“可能還是會把大本營放在海都吧,這個城市雖說環(huán)境是差了一些,但這個城市有底蘊,我和周瑾都喜歡。關鍵是,我們兩家的領導。辛宇和芳菲也喜歡?!背杉褢浶Φ?。
“好哇。真好,你這是華麗轉身了哈?!弊繈I笑道。
“天哥,你呢?”周瑾問道。
“我,我準備以后專心做一個廚子,公司的事就交給辛宇、婭婭和蘇月了?!蹦咸煨Φ?。
“廚子?”成佳憶道。
“是啊,我以后就天天呆在東山月,做一個賣烤串的廚子。我要做洋國最好的廚子!以后我在東山月接待你們?!蹦咸斓?。
眾人愕然不語,但成佳憶明白。
一個人,只有真正經歷過大是大非,經歷過大風大浪,才能真正明白人生的真諦。
那些所謂經得起誘惑的說法,只是沒有機會遭遇誘惑或者說遇到的誘惑不夠大而已。
只有經歷過這些,才能淬練出人的通透豁達、淡定從容。
成佳憶舉起杯道。
“天哥,恭喜你,成功悟道了哈。”
南天喝下一口,笑道。
“佳憶,還有個事,我要和你商量,這也是我和婭婭的想法。那筆海外捐贈回來后,地方計劃把這次以前抵扣的資產退還給我們。我把仙湖一號別墅給了李木子,這二號別墅,我們準備給你。”
“天哥,芳菲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這別墅我不會要的。歷此劫難,我只想安安靜靜地找個地方呆會。和喜歡的人,一起做些喜歡的事。這別墅雖好,對于我和芳菲,都是一個負擔?!背杉褢浀馈?p> “佳憶,我和你婭姐的這份心意,和單位無關,和業(yè)務無關。我們只是希望你過得開心一些。”南天道。
“是啊,佳憶,事情弄成這樣,我們也很抱歉,這事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弊繈I道。
成佳憶聞言,又喝了一口茶,轉頭看看周瑾,笑道。
“瑾總,這事如何辦?我聽你的。”
周瑾正在喝茶,聞言一股茶湯直接嗆進了喉嚨??人粤死习胩?。
“成佳憶,你個無賴,什么難事都丟給我?!?p> “能者多勞,周大小姐,你以后就是我的合伙人了,不問你問誰?”成佳憶笑道。
合伙人!
周瑾聞言微微一笑,又喝下一大口茶,清了清嗓子,笑道。
“我倒有個計較。大家聽聽可還行?”
“周瑾,你說說看?!?p> “天哥,我提三個方案哈。
第一,這別墅座落在仙湖,背山照水,風水極佳,你們南家不需要一個像樣的宅院么?”周瑾笑道。
“哦,我們南家的傳家宅院已經有了啊。”南天笑道。
“咦,在哪呢?”成佳憶奇道。
“哈哈,在東山,中湖小樓,就是我們南家的傳家宅院。”卓婭道。
“呃,那第二個方案。這別墅如果給凱叔一家,可還行?”周瑾笑道。
“我和菲菲聯系過了,她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說什么也不想要,凱叔也是這個意思。后來天哥直接去問凱叔。凱叔的話說得很隱晦,但意思很明白。原來這東山農商行的事,就是一個正常業(yè)務,這后面要是接了南家的別墅,可就做成鐵證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現在海都市委讓他以行長待遇退休,已經是照顧了,他可不想節(jié)外生枝?!弊繈I說道。
“反正,這別墅我是不想留了,這南國,以后我也不會來,以后我們東山投資是扎根海北,立足東山。不再往南方來?!蹦咸斓馈?p> “也只有這樣,才有徹底消除南家對南投集團的影響,才能讓南投集團剩下的企業(yè),平穩(wěn)順利地發(fā)展。天哥這個安排,思慮深遠啊。來,敬你一個?!背杉褢洺烈鞯馈?p> 南天也舉起了茶杯,笑道。
“知我者,佳憶也?!?p> “快說,第三個方案是啥?”卓婭道。
“方案三呢。咱們把這個別墅賣了。大約能整兩三個億回來。以婭姐的名義。作為大LP,我和佳憶來操盤托管,相當于是我們私募基金的家辦業(yè)務。每年我們用這個項目掙回來的錢呢。定期付給婭姐。然后,以東山投資董事長基金的名義,用于專項救濟那些東山投資的困難員工?!敝荑馈?p> “嗯,這個安排好。周瑾,你這個安排算是點石成金嘍?!蹦咸煨Φ?。
“這個安排呢,有幾方面的考慮。一來呢,這個別墅處置完,這事也就消停了,天哥和婭姐可以評安安心心地去忙東山投資的事。二呢,我和佳憶新開張的私募基金公司,能夠從家辦業(yè)務起步,這個B格就一下子高起來了。也能出去顯擺顯擺。第三呢,以我和佳憶的能力,每年獲得一定的回報,我們還是有把握的,可以實現資產的保值增值。最后呢,收益部分用于救濟咱們東山投資的兄弟姐妹們,也算是用得其所?!敝荑Φ?。
“好哇,佳憶,我和天哥都沒有意見。另外,這每年的增值收益部分,你們也該留一半下來,作為你們基金公司的運營費用?!弊繈I道。
“那當然,婭姐姐,我肯定會留的,前兩年,我還得靠著你們兩個大金主呢?!敝荑Φ?。
南天一看,話已至此。成佳憶和林芳菲堅決不要這別墅,顯然對于北都三所的事,仍未忘懷,心中一痛。只得說道。
“佳憶,那咱們都聽家里領導的,可好?”
成佳憶老臉一紅,笑道。
“這個安排好,我也沒有意見。謝謝天哥和婭姐照顧,我們基金業(yè)務開張大吉啊?!?p> “來,咱們碰一個,干!”南天舉起了茶杯,四杯相碰,一飲而盡。
成佳憶放下茶杯,笑道。
“不過,有個事,我可得糾正一下?!?p> 南天一聽,心中一慌。不知道這成佳憶又要弄出什么妖蛾子來。
只聽成佳憶說道。
“這周瑾是我單位的領導,可不是我家里的領導,她啊,是辛宇家里的領導。”
“切,你倆熟識這么多年,是單位,是家里,有區(qū)別么?聽你這么一解說,反倒顯得生份了。佳憶,你說錯話了,得罰一個?!蹦咸煨Φ?。
“我罰,我罰。嘿嘿?!背杉褢浶Φ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