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中午,南天處理完海都的事,坐上飛機(jī)直奔北都,年過不惑的南天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離開了成佳憶,似乎這東山也一下子變得陌生了起來。沒有這一群朝夕相伴的年輕人,人也似乎失去了生氣。南天環(huán)視一圈,在南投農(nóng)業(yè)本部大將,老的老,小的小,周瑾最近很少來海都辦公,喜歡一個人躲在東山農(nóng)商行。沒辦法,南天只得帶著魯琳到北都來。
車到北都,南投集團(tuán)北都辦事處的人接上南天。三人直奔北都大酒店,到了總統(tǒng)套房,南天想了想,轉(zhuǎn)身說道。
“琳琳,你去叫個服務(wù)員來幫我叫門,之后你倆去一樓等我?!?p> “是。”兩人應(yīng)了聲音,知趣地走開了,魯琳知道,這南天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教訓(xùn)南云。
不一會兒,酒店服務(wù)生過來,拿卡刷開了門。
南天揮了揮手,示意服務(wù)生離開。推門就進(jìn)。
“誰他媽不長眼,這么早來吵老子?”南云一見門開了,大聲罵道。
“你這不成器的東西,給我起來!”南天罵道,一把掀掉了被子,只見那南云衣衫不整,喝得醉醺醺的。套間里面的房間里面,散落著啤酒、白酒瓶、撲克、小吃、燒烤簽。屋子里面,是一股濃濃的酒菜的酸臭味。
“小叔?!蹦显埔豢词悄咸?,只得低下頭,穿上了衣服。
“云兒,你都結(jié)婚的人,還跑到這兒來鬼混!趕快穿上衣服,跟我去東山?!?p> “東山?木子不是在那么?”
“木子懷孕了,昨晚我讓人把她送回南國了?!?p> “小叔,我爸知道么?”南云一聽李木子懷孕,臉上是一種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喜非喜。
“你爸還不知道,再說了,這媳婦懷孕的消息,不該由你自己告訴昊哥么?”
“哦。”
“喂,云兒,你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就要當(dāng)爸爸了,你現(xiàn)在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大人了,你該高興才對?!?p> “哦,嘿嘿嘿。”南云咧嘴一笑,那表情卻比哭還難受。
“還有,你以后別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塊海吃海喝了,丟不丟人?”
“小叔,你是知道的?!?p> “我是知道,但不代表我就同意!再說了,你這未來南家的家主應(yīng)該像雄鷹和蒼狼一樣。”
“小叔,這家主你來當(dāng)吧,我當(dāng)不了,也不想當(dāng)?!?p> “混賬話,這南家的基業(yè)主要是昊哥打下來的,我有什么資格來搶這家主?再說了,小叔罵你,是為了你好,不是為了搶什么家主!你,別磨磨蹭蹭的,給我坐起來,快點(diǎn)弄好,有點(diǎn)男人樣!”
“是?!?p> 南云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給南昊打了個電話。
“爸,木子懷孕了,她昨天晚上趕回南國,在她們李家休養(yǎng)?!?p> “云兒,我知道了,這個周末,你從東山回南國來,我和你一起去李家看看她?!蹦详灰宦?,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子,才聲音低沉地說道。
“好的,爸。我周五晚上就回來。”南云道。
待南云掛斷電話,南天說道。
“云兒,以后在外人面前,打電話時,不要說她們李家,應(yīng)該說在岳父家。李家現(xiàn)在也是你的家人,不要說得這么生份?!?p> “小叔,你又不是外人。”
“哎,這些理,你慢慢學(xué)吧,你現(xiàn)在跟我回東山,把那邊的事處理好?!?p> “小叔,我還沒有吃飯呢?!?p> “呃,你從冰箱里拿點(diǎn)吃的,路上吃吧。”
“是?!?p> 兩人從房間出來,
“走,云兒,以后來這種地方,你要少來,更不要讓人知道你是誰?丟了身份?!蹦咸斓?。
“是。”南云應(yīng)道。
兩人下樓,那魯琳和辦事處的人正站在一樓大廳等道,見南云下來,說道。
“云總好。”
“嗯?!蹦悄显茀s只是鼻孔里應(yīng)了一聲,昂起頭,跟在南天后面。
四人上了車,一路疾馳,車過中湖,那南云突然說道。
“左拐,左拐,咱們?nèi)ブ泻?。?p> “去中湖?你不去東山賓館么?”南天問道。
“哦,成佳憶已經(jīng)從中湖搬走了,他和木子說讓我提前過來住?!蹦显频?。
“他讓你提前過來???八成是你自作主張,懶得說你,走?!蹦咸煺f道。
那司機(jī)一下蒙了,也不知道該往東山賓館走還是中湖小樓走。只是看著身邊的魯琳。
這魯琳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轉(zhuǎn)頭看著后排的兩位爺,小心翼翼地說道。
“南總,您看?”
“左拐,去中湖?!蹦咸煺f完,轉(zhuǎn)頭看著窗外,一臉失望。
中湖小樓,還如以前一樣的寧靜,大門外,高斌、金洪帶著幾個人站立路邊,正在等他們。這魯琳心想。幸好提前給高斌打了個電話,不然,這小樓連個鬼影也沒有,太冷清了。
汽車一到,這高斌連忙上來,幫南天拉開了車門。
“南總好,云總好,琳總好?!?p> “嗯,好啊。大家辛苦了。琳琳,辛苦你和小高,幫我們從食堂打幾個菜來,我們中午簡單在小樓吃點(diǎn)。呃,這車,你們就回北都吧,后面東山投資這邊有車用?!蹦咸斓馈?p> “好嘞?!濒斄照f道,轉(zhuǎn)身和高斌去了食堂。
“是。”那司機(jī)一聽,如遇大赦,連忙駕車離開。
兩人走進(jìn)小樓,卻見室內(nèi)的陳設(shè)大不相同,以前的那些中式風(fēng)格的家具全然不見,卻是一些西洋風(fēng)格的布置。
“咦,云兒,你把這些家具都弄哪去了?”南天道。
“這成佳憶年紀(jì)輕輕的,全擺放些中式家具,弄得老氣橫秋的,一看就煩。我全扔了。”南云道。
“哎,云兒,讓我說你什么好!自古洋國的文化就是尊師重長,洋國的資源也掌握在老年人手上,佳憶這些陳設(shè),并不只是為他,這小樓也經(jīng)常是接待來來往往的各路神仙,而不只是一個住宅,還是東山投資的辦公室和會議室,這西洋風(fēng)的裝飾,倒是簡約了,卻少了很多韻味。更何況,你把這些家具一撤,恐怕辛宇他們更不愿意來了?!蹦咸煺f道,痛心疾首。
“愛來不來!我是他們領(lǐng)導(dǎo),他們就得來?!蹦显频馈?p> “迫于壓力來,和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來,是完全不一樣的。以后你要多想,多悟。”南天道。
“哦?!蹦显坪鷣y應(yīng)了聲,面容憔悴,神情疲憊。
南天一看這臉色,也是心中不忍,于是輕聲說道。
“云兒,以后少去瘋玩,得用心把公司管好。你今天先休息下,明天一早,我們召集大家開會?!?p> “是。”南云道,人卻窩在沙發(fā)上,面色鐵青。
不一會兒,這魯琳和高斌把飯菜弄來,四人在餐廳圍坐,風(fēng)卷殘云。
吃完飯,南天看了看這新改的格局,實(shí)在沒有呆下去的興趣,轉(zhuǎn)身對魯琳說道。
“琳琳,我一會兒去西湖那邊,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南總?!濒斄盏?。
兩人下樓,那高斌也追了下來,把車鑰匙交給南天。
“南總,這是成總留下來的越野車,就停在樓外,云總不愛開這輛,鑰匙在我這?!?p> “好,你把我和琳總的行李放在這車上,鑰匙給我。”
“好嘞?!?p> “另外,這幾天你看著點(diǎn)云兒,他外出,你也得跟著?!?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