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等開到海北草原，才剛剛上午十點。
“喲，這就是閃電河啊，我還以為是多寬一條河呢，跟條小溝似的?！泵髟吗ㄕf，
“可不能這么說，在這高原之上，水是最寶貴的東西，能留下這點水，不知道能養(yǎng)活多少人，多少牛羊了?！?p> “是啊，明月姐，在海北草原，可比不得我們江南或西川，那南方的雨水多。河寬水急?！?p> “嗯，明天咱們?nèi)ラW電湖看看，希望那里的水能夠大些?！泵髟吗ǖ?。
越過閃電河，車開進了位于大灘鎮(zhèn)邊壩子上的一個農(nóng)家小院，一行人從車上卸下行李，那店家卻早已把飯菜準備齊當(dāng)。大家洗把臉，依次坐好就餐。
“咦，皎皎，這小院怎么準備得這么快？”
“那是，我們的車快到閃電河時，我就和店家說了，讓提前準備好?！?p> 桌上的菜很豐盛，炒雞蛋，土豆絲，烤肉串，小羊排，還有一個白菜湯。
“這小院條件比較簡陋，咱們將就下，不過這個地方風(fēng)景最好，離馬場也最近。”明月皎皎說道。
“哎，就是我們家的兩個電暖氣壞了，晚上可能有點冷?！蹦堑昙叶酥慌栾堖^來，滿臉歉意地說。
“沒事，我們年輕，頂?shù)米??！?p> “要是不下雨還好，下雨可就有點涼。下次我得去鎮(zhèn)上多買幾個電暖氣備著?！钡昙艺f完走了。
一行人風(fēng)卷殘云，迅速吃完睡下休息。
下午兩點，店家牽來五匹馬。一匹自用，四匹給他們四人。
成佳憶、高斌、鄭佳依次都上了馬，可那明月皎皎卻一直未到，過了一會，才慢慢走來。
只見那明月皎皎身穿一身黑色皮衣皮褲，頭戴盔，腳蹬馬靴，手里還提著個小鞭子。
“佳憶哥，好看么？”明月皎皎走到成佳憶面前，頭一歪，眉眼彎彎。
“呃，挺好，皎皎這么一弄，還挺專業(yè)?！背杉褢洸缓靡馑荚谙聦倜媲翱涿髟吗?，只得拿衣服說事。
“哈哈。走吧?！泵髟吗ㄜS上馬背，隨著馬夫一起，疾馳而去。
成佳憶輕輕摸了摸馬的脖子和鬃毛，右手拉起韁繩，策馬跟上。那高斌和鄭佳卻并不著急，遠遠的落在后面，竊竊私語。
許是海都的氣候讓人沉悶已久，許是職場的生活讓人生厭。策馬揚鞭躍入草原的明月皎皎專門選了匹健碩的大馬，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大走馬”，意指體格大，年輕，能跑起來的成年馬。瘋了似的跑起來。
成佳憶有點擔(dān)心，連忙跟了上去，好在這馬夫替成佳憶選的也是一匹“大走馬”，全速奔跑起來，四蹄騰空，有一種格外輕快的感覺。
“喂，皎皎，你慢點?！背杉褢浺贿吪?，一邊喊。
“不，我就要快。我要快。駕，駕，駕。”明月皎皎偏不聽，越跑越快。
“駕，駕，駕~”成佳憶連忙催馬趕上。
許是明月皎皎用鞭有點過度，許是那匹馬累了，當(dāng)她騎馬穿過一片白樺林里，那馬故意在林下穿過，樹枝直接劃過了明月皎皎的臉，帶出兩道血痕。
“啊。”明月皎皎捂著臉，慘叫一聲。
“吁，吁?！瘪R夫和成佳憶先后停了下來。那馬夫上前牽住了明月皎皎的馬。
“對不起，這馬上午累了半天，下午有點躁。要不，你騎我這匹？”馬夫說道。
可明月皎皎一看，馬夫的那匹馬根本沒有馬鞍，她也不敢騎。于是轉(zhuǎn)頭對成佳憶說，
“佳憶哥哥，你的這匹馬，馬鞍比較長，要不，咱們騎一匹得了？”
成佳憶一看，那明月皎皎的臉上帶著血痕，楚楚可憐，又溫言相求，不忍拂她之意，于是伸出手去，
“嗯，你上來吧?！?p> 那明月皎皎踩著馬蹬騎了上來，坐在成佳憶前面。成佳憶回頭望了望高斌和鄭佳，卻不見人。
“咦，那兩個小孩呢？”成佳憶問道。
“喔，說是那女孩子身體不太舒服，已經(jīng)先回去了。”馬夫說道。
“哦?！背杉褢洶ぶ髟吗ǎ瑩?dān)心讓高斌他們看見，聽說他們已經(jīng)先回，立刻放下心來。那明月皎皎靠在成佳憶身上，回頭望了望成佳憶。
成佳憶看了看她的臉，柔聲說道，
“皎皎，還疼嗎？”
“有點，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這馬有點烈。”
“嗯，我聽人說，這馬也通人性，你騎它的時候，不能一直鞭打它，得哄一哄，時不時撫撫它的脖子，摸摸它的鬃毛。它才會溫馴?！?p> “馬要哄，人也要哄?？墒牵瑳]人哄我，專門每天驅(qū)使我干這干那?！泵髟吗ㄕf完，白了成佳憶一眼。
“皎皎，你是大人了，別孩子氣?！?p> “不，我就要哄?！泵髟吗ㄕf完，咬了咬嘴唇，轉(zhuǎn)過頭對成佳憶說。
“好啦，一會回去我們包扎下。找個創(chuàng)口貼?！?p> “不，難看死了，看看有沒有碘酒擦下?！?p> “好，就用碘酒?！?p> “佳憶，你抱著我，我怕摔下來?！泵髟吗ㄈ鰦傻?。
“嗯?！背杉褢浬斐鲎笫郑h(huán)住明月皎皎的腰，放慢了馬的速度。
那明月皎皎“嚶嚀”一聲，靠躺在了成佳憶懷里。
那馬夫也知趣得很，看見這情況，勒過馬頭，說道，
“小伙子，那我把這匹馬牽回去了。你們沿著這條路，一直轉(zhuǎn)著大圈走，就回到我們家院子了，這馬認識路。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成佳憶回話，拍馬而去。
這馬夫一走，明月皎皎更加肆無忌憚，直接伸過頭去，貼著成佳憶的左臉，這心猿意馬的成佳憶美人在懷，臉上滾燙。
“皎皎，你坐好?！背杉褢浌首麈?zhèn)靜地說。
“嗯，我困了，想睡會?！蹦敲髟吗ㄖ苯哟瓜履X袋，裝作一幅要睡著了的樣子。身體往下耷拉著。
“啊，這馬上容易摔著，皎皎，你別鬧了?！背杉褢浖钡脻M頭大汗，只得把韁繩挽到合適的長度，拴在馬鞍上，雙手從明月皎皎肋下斜伸下去，抓緊馬鞍。右肩頂著明月皎皎的頭。
“嗯，咳咳。”過了好一會，鬧夠了的明月皎皎才裝作醒了過來，故意咳嗽兩聲，轉(zhuǎn)過頭，看著成佳憶，“哎呀，佳憶，你這樣弄著多累啊，要不你好好的把我抱著，我坐直點，你看，成么？”
“喂，沒大沒小，叫佳憶哥，我，我抱著你，那你，你坐直。”
“嗯，抱好了，別讓我摔下來，我怕疼?！泵髟吗ㄒ姵杉褢浄洠姥宰绷松碜?。
那成佳憶左手從明月皎皎肋下環(huán)過，緊身的騎馬裝下，明月皎皎的身材飽滿挺撥，柔順的發(fā)梢拂過臉龐，讓成佳憶有些沉醉。
好巧不巧，那大走馬見背上兩人已調(diào)整好坐姿，居然四蹄騰空地跑了起來，“得，得，得~”
“喂~~~”那明月皎皎左手抓緊馬鞍，伸出右手，對著空曠的草原，高喊一聲，把成佳憶嚇了一跳。
“小點聲，別把小高他們喊過來。”成佳憶臉上有點發(fā)燒。
“哼，你又不是第一次抱我，還不好意思了？出息?！泵髟吗ǖ吐暳R道，轉(zhuǎn)頭在成佳憶臉上親了一口?！拔野燕嵓呀o擠到高斌那邊，讓那小子抱了一路。他還不得感謝我？還追上來，找死?。俊?p> 成佳憶不敢回嘴，也無法躲開，只得任由她放肆。
“嗯，這才乖嘛?！苯又钟H了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
“呃，你轉(zhuǎn)過去，別扭著脖子。這樣危險。”成佳憶語無倫次地說，雖是拒絕，手上卻把明月皎皎抱得更緊了。
“哈哈?！泵髟吗ㄐα诵?，回過頭去。
一陣疾馳后，馬兒的速度慢了下來，順著壩上小道，緩緩向前。
此時，夕陽西下，映照在閃電河上，金光閃閃。
“呀，真美呀?！泵髟吗ㄉ斐鲇沂?，遮住迎面而來的陽光，極目遠眺。
“是啊?！背杉褢浄龊妹髟吗?，一提韁繩，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壩子上的夕陽。
“佳憶，你作一首詩送給我吧？”明月皎皎轉(zhuǎn)過頭，頂了頂成佳憶的下巴。
“嗯，我想想哈?！背杉褢洺烈饕粫?，徐徐說道。
天公執(zhí)妙筆，
丹青細細涂。
誰言夕陽冷，
晚景勝流蘇。
“真好，那等你回到海都，親手寫給我?！泵髟吗ㄒ煌犷^，縮了縮脖子。
此情此景，讓成佳憶禁不住想起了徐志摩的一句詩。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p> 這句詩用來形容現(xiàn)在的明月皎皎，最恰當(dāng)不過了。于是伸出手去，撫了撫明月皎皎的頭。
“佳憶，她待你好嗎？”明月皎皎冷不丁來這么一句。
“她？你說你芳菲姐啊，她待我不錯。我們從分居兩地，到朝夕相見，雖然感覺上有一些不同，但是從理想走近現(xiàn)實吧，矛盾也會更多一些。但人就是這樣，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承擔(dān)所有的后果。好也罷，不好也罷，都是我的命?！?p> “她，她就一定比我，比周芷欣要好很多么？”
“這個是不能比的，她有她的優(yōu)點，當(dāng)然也有她的缺點。她很陽光、干凈，也很孩子氣。她很任性，卻也很包容?！闭f到包容這兩個字，成佳憶禁不住想起了他和明月皎皎的一些“細節(jié)”，那林芳菲卻也門清，臉上有些發(fā)燒?！坝袝r候我的胡鬧，她也能包容?！?p> “包容？我要是得到了你，我也會包容，而且比她更包容，隨便你和別的女孩子如何瘋玩瘋鬧，再怎么玩鬧，你終究是要回來的?！泵髟吗ㄕf道。
“皎皎，我上次就說過，你來晚了?！?p> “晚？那周芷欣總沒來晚吧？”
“周芷欣，我也說不上來，許是她太厲害，我駕馭不了。”
“哼，你這人，就和吃飯似的，忌諱還挺多的。說到底，你還是欺軟怕硬。厲害的你怕，也就只能欺負我這種聽話的女孩子?！泵髟吗ǖ吐曊f。
“謝謝你，皎皎，我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好妹妹。咱們從草原回去，以后別胡鬧了，好好找個人，處處對象，好嗎？”成佳憶柔聲說道。
“不，我不，我偏不，我要去找林芳菲。”明月皎皎撅著嘴，不管不顧的說。
“別，你別去找她，我陪你，我今天好好陪你，還不行嗎？你坐直一點?！背杉褢洆崃藫崦髟吗ǖ难阉戏隽朔?。哪知此時那馬忽地一頓，明月皎皎往前一倒，上半身壓在成佳憶手上，一片柔軟。
“喂，你，你還裝。”明月皎皎臉紅了下，卻也沒有躲開。
明月皎皎發(fā)育得很好，成佳憶看著漫天碧草，在懷美人，實在舍不得拿開手。于是繼續(xù)信馬游韁，緩緩前行。
眼看到了小院附近，那馬正要往小院里面走，明月皎皎卻一拉韁繩，向右方偏出。
“佳憶，我們再走一圈，好不？”
“嗯?！背杉褢洸辉阜魉猓斡擅髟吗ㄆD(zhuǎn)馬頭往右，又走了一圈。
這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一輪明月從壩子上升起來，皎潔無暇。
“呃，你看，明月皎皎。”成佳憶指著天上的明月，給明月皎皎看。
“嗯?！泵髟吗ú[著眼睛看了一會，忽然低下頭咬了成佳憶左臂一口。
“哎呀。你干嘛？”成佳憶大惑不解，連忙把手從前面放開。
“你，誰讓你抱著明月皎皎，又看著天上的明月皎皎？你要看天上的，就別抱著懷里的。你要舍不得懷里的，就別看天上的?！?p> “我，我兩個都要。”成佳憶抱緊懷中人，大喝一聲?！榜{~”
座下馬兒騰空而起，明月皎皎把頭靠在成佳憶胸口，默默地注視著前方。
眼前即將到達小院門口，那明月皎皎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佳佳?！?p> “明月姐，我和高斌去鎮(zhèn)上逛了，看時間，要太晚我們就不回來了，你們晚飯別等我?！?p> “喔，那你倆注意安全，別去人少的地方?！?p> “嗯，知道啦?！?p> 明月皎皎放下電話。
“佳憶，高斌和佳佳去鎮(zhèn)上玩，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嗯，要囑咐他們注意安全。走，我們吃飯去吧？”
“嗯?！泵髟吗☉?yīng)了聲，卻不下馬，只是歪著頭看著成佳憶。
成佳憶看著馬上的明月皎皎，映著身后的月亮，格外的美，禁不住走上前去，伸出雙手。那明月皎皎踩著馬蹬，卻直接跳到了成佳憶身上，伸手勾住了成佳憶的脖子，把頭貼在成佳憶肩上。
成佳憶打量著懷中的明月皎皎，皮衣皮褲，腳著馬靴，臉龐白凈，明艷動人，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野性美。過了好幾分鐘，才輕輕把她放下來。
“終于舍得放我下來啦？哼?！泵髟吗▼舌恋馈?p> “嗯，主要是你也不重?！背杉褢浝夏樢患t，含糊道?！白甙?，我們?nèi)コ燥??！?p> 兩人走進小院，店家早已備好晚飯。幾十個肉串、板筋，一些羊排、羊腰，還有一大碗酸辣湯。
“呃，給。”明月皎皎從冰箱里找出幾罐啤酒，拉開一個，遞給成佳憶。
“呃，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成佳憶拿過啤酒，和明月皎皎碰了下，喝下一大口。
那明月皎皎索性打開房間的木窗，皎潔的月亮高懸窗外，如水銀瀉地，鋪灑在草原上。
“呃，你想看明月，就讓你看個夠?！泵髟吗ㄗ诖扒?，又喝下一大罐啤酒。
成佳憶怔怔地看著她，又看看天上的明月，只覺得這草原的夜是如此的靜謐，如此地美。不由得又開了一罐。
“叮咚?！泵髟吗ㄊ盏揭粭l短信，打開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手機，兩眼盯著成佳憶，粉腮流紅。
“有事啊？”成佳憶問道。
“喔，佳佳說，他們今天不回來了，就在鎮(zhèn)上住?！?p> “哦?！背杉褢洃?yīng)了聲，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擔(dān)心。
“來，咱們再喝兩罐，本來是給他倆留的，他們不喝，我們替他們喝了?！?p> 幾罐啤酒加上幾個羊腰下肚，成佳憶只感覺一股熱流從小腹升騰而起，直沖腦際，再看窗邊的明月皎皎，也是格外的明艷動人，越發(fā)難以自持。想了想，還是走為上策，只得站起身來，
“皎皎，有點晚了，我先去睡會，你慢慢吃。”
“哦，你這喝的有點多，要不這樣吧，你就睡這間房，一會我去另外一間?！?p> 成佳憶也沒有推辭。明月皎皎扶他躺下，替他脫去外套和鞋襪。
次日早上，明晃晃的陽光特別刺眼，成佳憶一覺醒來。只覺得身側(cè)有個人，軟綿綿的趴在自己身上，溫香滿懷，左手摟著右肩，雪白的大長腿蜷縮著，擱在成佳憶肚子上。
定睛一看，不是明月皎皎是誰？
“啊，皎皎?！背杉褢涍B忙推開她，坐起身。
“嗯，吵什么啊，再睡會?！泵髟吗M身酒氣，含混不清地說。
“皎皎，快起來。”
“行啦。你昨晚啥都沒干，安心睡吧。再讓我抱會?！?p>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我對不起芳菲?！?p> “喂，佳憶。你這有點過份了啊?！泵髟吗ㄒ黄ü勺似饋??！皳е瘯X就不行了？那合著你把我抱在馬上摸來摸去就純潔無瑕了？性質(zhì)不是一樣的？做都做了。還裝！”
“我?！背杉褢洘o言以對，只得又躺了下來?！澳愕拿雷屓藷o法抗拒?！?p> “乖，讓我再抱會，我以后不再煩你了，好嗎？”明月皎皎聽到成佳憶親口夸贊，噗呲一笑，溫柔地摟了過來，把腿又擱在成佳憶身上，像一條八爪魚。
“皎皎，是我不好，我說過不影響你處對象的，我不該這樣和你糾纏不清。對不起?！?p> “好啦，我又沒有怪你，我也沒有要你怎么樣。行了，別說了，我們安安靜靜躺會?！泵髟吗ò咽种阜旁诔杉褢洿介g，不讓他再說話。
過了好長時間，明月皎皎的電話響了，
“姐，我們在鎮(zhèn)上吃完早餐了，要我們給你帶點回來么？”
“好啊，那你給我們帶點油條、豆?jié){和包子過來，佳憶哥也沒吃。你帶兩人份的。”
“好嘞?！?p> 明月皎皎掛完電話，慌慌張張地起來，抓起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快，佳憶，你快起來吧，我把這被子疊下，一會他倆就回來了?！?p> 可這成佳憶卻故意刁難她，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只是盯著心急火撩的明月皎皎傻笑。
“喂，不起來是吧？好啊，那我也躺下，讓小高和佳佳過來看看，看你這有了女朋友還摟著別人睡的大領(lǐng)導(dǎo)?！泵髟吗ㄕf完，作勢要躺。
“別，別，算我怕了你，馬上，我馬上起來?！背杉褢浺豢疵髟吗ㄟ@渾不吝的要睡上來，大驚失色，連忙起身穿衣，連扣子都拽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