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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污

第四十章 你個瓜慫,盼著額死是不是?

  諸公子齊齊一縮脖子,不明白嬴政為何如此大反應。

  最后,還是年歲最長的公子高開口,踟躇道:“兒臣們的積蓄,都捐助給秦相建設(shè)河西封國了!”

  嬴政:“……”

  嬴政恨鐵不成啊。

  額還想著空手套白狼呢。

  現(xiàn)在倒好,全讓這群瓜兒子給攪黃了。

  還不如朝廷設(shè)立郡縣,直接開發(fā)河西呢,最起碼耗費什么的,都是國庫出錢。

  而如今套來套去,反倒變成了他從內(nèi)庫出錢。

  不出錢咋辦?

  真讓這群瓜兒子去塞外喝西北風嗎?

  呼——

  嬴政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抽這群瓜兒子的沖動,黑著臉道:“你們總共給他捐助了多少?”

  公子高咧嘴解釋:“二十幾位兄弟,只兄長扶蘇拮據(jù),捐助的最少,約十萬錢財貨。”

  “余者,少則十萬以上財貨,多則五十萬財貨?!?p>  “另外還有十余位姊妹們,少則兩三萬財貨,多則十萬財貨……”

  公子高越說聲音越小,卻是仔細一算數(shù)目,把自己也嚇到了。

  他們捐給秦墨的財貨,已夠再發(fā)動一次征討匈奴之役。

  若全部用于建設(shè)封國,那么河西封國,將成為財富最充沛的塞外封國。

  反倒是他們,嬴政給他幾十萬錢財貨,用之建一座封國都城,給官吏發(fā)些歲祿,也就不剩啥了!

  這時,嬴政突然掏了掏耳朵,丹鳳眼瞪得溜圓追問道:“你姊妹們?她們也捐助了?”

  公子高想哭,試著辯解道:“其實認真說起來,也不算是捐助,而是入股。”

  “秦相承諾,待河西商路開通,沿途建設(shè)城鎮(zhèn),便以貨棧地皮,抵還我們捐助的財貨。”

  嬴政已然是無語了,咬牙道:“推恩令之下,河西之地早晚都是咱大秦鍋里的肉,他拿來給你們做人情,當然不心疼。”

  “便是河西商路開通,最值錢的也不是貨棧地皮,而是那一支支商隊帶去的關(guān)稅?!?p>  “他這是拿咱家的錢,去開發(fā)河西之地,自己坐收關(guān)稅之利??!”

  嬴政說到此處,更是痛心疾首。

  諸公子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坑爹了,一個個恨不得把頭埋進褲襠里。

  公子高悶聲道:“秦相善于治軍,介時河西封國的兵馬,必然是塞外強軍,兒臣們的封地,不免多要依仗?!?p>  這話倒是中肯,財貨再好,也沒小命安全重要。

  嬴政喟然一嘆:“歷代先王積攢的內(nèi)庫啊,咋就遇上了這么一群敗家子?!”

  ……

  ……

  嬴政嘴里罵著敗家子,可是等公子們陸續(xù)前往封地時,他卻給每位公子撥出了上百萬的財貨。

  另外又給每人配屬醫(yī)倌數(shù)名,吃穿用具裝了一車又一車。

  自愿跟隨諸公子就藩的官吏,皆給高爵加官。

  更從大秦摘選最優(yōu)秀善政的官吏,最英勇善戰(zhàn)的將士,任命為諸公子之藩臣藩將。

  尤其是威震塞外的三萬騎兵銳士。

  早前回來的西路軍,剛剛回來的東路軍,都被嬴政大手一揮賜爵升官,劃予十位分封公子作為親衛(wèi),家眷也全部帶走。

  每位公子得騎兵銳士三千,其中不乏人馬具甲的重騎,配備威懾塞外的霹靂彈,供養(yǎng)皆由朝廷出!

  如此一套組合拳下來,諸公子真到了出發(fā)時,雖表面戀戀不舍,私下里卻笑得合不攏嘴。

  心底里,更有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暢快!

  還是那句話寧為雞首不為鳳尾,王子若非覬覦儲君之位者,誰又不想能得到屬于自己的封國呢?

  稱孤道寡執(zhí)掌生殺的暢快,又豈是做一個處處受制的公子能比的!

  “哎,也不知我何時才能就藩?真羨慕兄長們?。 ?p>  諸公子公主又送走了一位分封公子,胡亥看著浩蕩遠行的隊伍,忍不住艷羨一嘆。

  代表始皇帝前來送行的趙高,聞言臉都綠了,狠狠踩了一下他腳面,壓低聲音道:“公子如此說,可是厭棄陛下乎?”

  此時的始皇帝,說不得正躲在宮里,偷偷感懷抹淚呢。

  若是知道兒子里,還有成天想著離開他,去塞外就藩者,怕不是要氣炸肺。

  尤其是胡亥,年歲小最得寵愛,這般一心想著就藩,妥妥是往老父親心頭上扎刀??!

  胡亥縮了縮小腦瓜,自也知道失言,便轉(zhuǎn)移話題道:“許久未去秦相府上玩耍了,今日再去如何?”

  這話,卻是跟諸公子公主說的。

  “好呀,正該如此?!?p>  “我要去喝奶茶?!?p>  “我吃鹵鳳爪……”

  諸公子公主一聽要去秦墨家,不由皆是兩眼放光,撒著歡的爬上車駕,催促侍者回城。

  片刻間,原地只剩扶蘇與趙高,以及二人的隨從侍者!

  扶蘇砸了咂嘴,向左右嘆道:“若非還要回宮幫父皇處理政務(wù),咱們也該去的。”

  左右侍者自是瘋狂點頭,吞咽著口水附合道:“太子若去,奴等也能得一頓美食?!?p>  主奴幾人遺憾哀嘆著,也駕車回了咸陽城。

  趙高目送他們離開,眼神卻是幽怨:【秦相的酒宴,何時能兌現(xiàn)啊?】

  ……

  扶蘇要幫嬴政處理政務(wù),趙高也要向嬴政復命,兩人前后腳回到秦王宮。

  “朕欲罷免秦墨右丞相之位,太子以為如何?”

  嬴政一邊批閱竹簡,一邊隨口向扶蘇問道。

  扶蘇下意識搖頭:“無罪而罷免……”

  呼啦——

  嘭——

  扶蘇豁然而起,帶的坐下圈椅翻倒在地,驚道:“父皇是說罷免秦相???”

  嬴政頭也不抬:“太子以為如何?”

  扶蘇立即把頭搖成撥浪鼓:“秦相無罪無過,怎可冒然罷……呃,父皇可是要將秦相雪藏,將來留給兒臣任用?”

  嬴政瞇著丹鳳眼抬起頭,上下打量他片刻,突然卷起竹簡便打:“你個瓜慫,盼著額死是不是?嗯!”

  扶蘇趕忙抱頭鼠竄,心里苦笑不已。

  以往嬴政不與他親近,他還不覺什么,但近些日,父子倆朝夕相處,他才知老爹私下里,到底有多么喜怒無常。

  他這老實孩子,每天凈挨打了!

  “對了,你弟弟妹妹們呢?怎不見他們回來拜見?”嬴政收了怒氣問道。

  扶蘇不敢隱瞞:“結(jié)伴去秦相處玩耍了?!?p>  嬴政一愣,旋即大怒:“怎還自己去送上門挨宰???”

黃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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