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把賬記他頭上(求收藏,求推薦)
桑神父像是給病人下了病危通知,他漫不經(jīng)心的往喉嚨里灌著威士忌,不在乎維克托那驚愕的注視。
后者安靜的坐在凳子上,反復(fù)琢磨桑神父的這番話,周圍喧囂的酒客,都無法打亂維克托此時緊張的心情。
“我該做些什么?這鬼玩意兒什么時候會從我肚子里破出來?”
桑神父放下酒杯,看見維克托盯著自己的肚子打量,不免譏諷般的笑了起來。
“秘宿生物并不是物質(zhì)層面上的寄生,要形容的話,它應(yīng)該是附著在你的精神上,你以為是生孩子嗎?還會從你的肚子里跑出來?”
精神上?
維克托摸了把自己的腦門,桑神父則把服務(wù)生叫過來又續(xù)杯。
“還是記他頭上!”
把賬單轉(zhuǎn)移給冤大頭后,桑神父繼續(xù)說:“想擺脫那東西,你恐怕得成為先見者才行……嘗試進(jìn)入秘宿,在那里尋找方法……”
“成為先見者?”維克托揚起頭來看向?qū)Ψ健?p> “是啊,但是很可惜,我并沒有可以分給你的密傳,即便你現(xiàn)在愿意皈依‘璀光之境’,接受‘輝光’的洗禮,也得回到教會去申請那些多余的密傳一,但那東西可不會隨便送給剛剛接受洗禮的新人,所以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桑神父談?wù)務(wù)f道。
“為什么要成為先見者,就得加入你的那啥教會?”維克托疑惑。
桑神父切了一句,不耐煩的說:“這是最快的途徑,你也可以去研習(xí)那些見不得光的密教的密傳,但你有嗎?”
維克托頓時語塞。
對方給了他一個非常困難的方法,目前的情況幾乎不可能辦到。
“只有這個辦法?”
“是啊!”
“我還能活多久?”
“說不準(zhǔn),要看寄生在你那兒的邪物什么時候想出來?!?p> “神父您可得救救我!”
維克托緊抓救命稻草賣慘,但老神父確實沒有什么其他辦法幫他,并且還有些膩了。
“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遠(yuǎn)離人們的聚居地,比如鎮(zhèn)上,若是你哪天成為怪物大開殺戒,很多無辜人恐怕就得遭殃了?!?p> 這話算是非常嫌棄,維克托頓時懵了,他反駁道:“等一下……如果我真的沒救了,那你們在我做夢時,不就該直接把我給弄死嗎,為什么還會等我醒來?”
“對了……剛才你們說我是關(guān)鍵線人,應(yīng)該受到你們的保護(hù)!”
說著,維克托看向旁邊的亨利和馬克。
這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桑神父急忙擺手:“得了!他們倆有義務(wù)保護(hù)你,我可沒有。”
“為什么?”維克托越發(fā)覺得奇怪,“你們不是同事嗎?”
“桑神父屬于防剿部,是殲察局的特殊行動部門……”亨利無奈的聳了聳肩。
“聽到?jīng)],你可能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給你打個比方,我算是他們倆的顧問,沒義務(wù)執(zhí)行殲察局調(diào)查員的工作……”桑神父得意的一口干掉威士忌,目光不可查的瞧見了一位穿得花枝招展的艷麗女郎,她正靠在吧臺上,對著這邊拋著媚眼。
“剛才的信息,可是你掏錢請客才換來的,一般人即便請我喝酒我都沒心情搭理他呢……”桑神父說著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滿是皺紋的臉彌漫著紅潤的酒意。
他打了個嗝,走向了吧臺……
“您要去哪?”亨利好奇詢問。
“這地方太骯臟了,渾濁彌漫于空氣里,我需要讓這里的人接受洗禮,特別是漂亮的女士……等我十分鐘。”
還坐著的三人,眼睜睜的看著桑神父走到那位艷麗女郎的面前,與之攀談?wù){(diào)笑,對方被桑神父的幽默所打動,手不自覺的,輕輕在桑神父的胸口勾勒了兩下。
桑神父很懂的將其摟了過來,眼神不停的朝著對方瞄。隨后,兩人摟抱著朝樓上客房走去。
老頭子上樓梯時還回頭看了三人一眼,維克托看他嘴巴動了動,從嘴型上來看,應(yīng)該說的是——“把賬記他頭上”。
“我說……剛才那女人,是酒館里的妓女吧?”亨利把臉轉(zhuǎn)了過來,問了下維克托這位本地人。
維克托的臉都?xì)饷盁熈恕?p> “MMP!”
一句其他人聽不懂的國罵脫口而出。
老不死的東西,請你喝酒就算了,嫖娼都要記我賬上?
這TM也配做神父?你家主教知道嗎?你家教皇大人知道嗎?
維克托想要拍桌而起,但這時,服務(wù)生走了過來,給維克托遞上賬單。
“50法分,戴蒙少爺?!?p> 服務(wù)生明顯認(rèn)識維克托,看他的眼神很不屑。
維克托惱火的接過賬單,摸了摸褲兜,掏出來正好兩法卡的紙幣……
賽克瑞德的貨幣有法卡與法分兩種,兌換數(shù)額是1法卡等于100法分。
維克托在陷入夢境時,類比過法卡法分與前世的RMB購買力,但最終結(jié)論是無法對應(yīng),因為所處地域的環(huán)境、社會、資源儲備,讓很多貨物價值與前世有了相當(dāng)大的偏差。
如果偏要類比的話,那1法分相當(dāng)于9-10塊錢。
這么一看,老不死的幾杯威士忌就喝了維克托近五百元,按照物價換算,這同名酒比前世的威士忌還貴。他兜里的錢瞬間少了四分之一,等會老東西快活完,那妓女不知道又會跑來找自己要多少錢。
維克托付了酒錢,肉痛之下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焦躁的起身準(zhǔn)備出門。
“你去哪里?”一直沒說話的馬克冷冰冰的問了一句。
“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與你們無關(guān),我現(xiàn)在得去辦一下,等會就回來?!?p> 說完,維克托推開蝴蝶彈簧門走了出去。他穿過無序的馬路,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斜對面,瓦爾丁鎮(zhèn)銀行的門口……
他說的很重要的事情,便是繼承戴蒙家在銀行里的存款。
以目前來看,家族的房子與種植園都被大火給燒沒了,可能倉庫和地下室還留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維克托作為家族僅存的繼承人,應(yīng)當(dāng)有權(quán)利繼承戴蒙家族存放在銀行里的保險柜。
站在銀行大門前,維克托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后,便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他來到柜臺前,接待他的是一位臉色不好看的中年男人。
“需要我為您做什么嗎?我保證您存放在瓦爾丁銀行的錢,都會被銀行視作自己的錢那般,嚴(yán)加看管?!?p> “我是維克托·戴蒙,戴蒙家族的合法繼承人,我需要你打開我們家族存放在這里的保險柜?!本S克托直截了當(dāng)表明自己的來意。
中年男人聽后似乎認(rèn)出他來了,滿臉寫著“原來是你這家伙”般的不屑眼神。
“哦……是你??!那你等著,先去樓上申請404號表格……”
維克托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聽話的上樓與另一位工作人員對接。
“你要404號表格?”第二位工作人員詫異的看著維克托,下一秒也把給他認(rèn)了出來,“呵……原來你還活著,運氣真好,但我的運氣就倒霉了……”
又是一段諷刺的話,維克托臉皮都抽搐起來了。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冊子,翻閱了兩下后,忽然抬頭,給了維克托一個他意想不到的回復(fù)。
“不好意思,維克托·戴蒙先生,您沒權(quán)利開啟戴蒙家族的保險柜,您要繼承家族的遺產(chǎn),必須得獲得托馬斯·康沃爾先生的允許……他是您的最大股權(quán)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