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斗
白在武斗場上,漸漸落了下風(fēng)。
即便有了之前的震懾,幾個回合下來,他依舊吃不消對手的狂轟濫炸般的攻擊。似乎在孤注一擲的,每一下攻擊都直擊要處,下了死手。
除了不停閃避,他的攻擊,根本連對方的身體都碰不到。
還是被逼到了死角。
一個閃躲不及時,他的脖子被牢牢鎖住,摁在欄桿上。
“雖然不知道被懸賞榜除名的這些年您是怎么活下來的,不過,”他舉起了鉤刃,白光一閃,“能親手殺了你,是我的榮幸?!?p> 血液噴薄而出,濺到了他的臉上。
難以置信。
白活了下來。睜眼,看到裁決使擰著那人的喉嚨,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血涌中隱約還能看出掰斷的頸柱與大血管,切口像刀切一般平整。
裁決使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不說話。沒有一絲表情,任由臉上濺到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來,白此時能想到的,只怕也僅有恐怖了。
“看來是我贏了呢?!彼钠鹩職猓哙轮_口了,只能有一人活著出去,但是,規(guī)則也并不擔(dān)保,一定能有人走出武斗場,“感謝您,裁決使大人?!?p> 說著他收了偽裝,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看裁決使把那人尸體丟在地上,一躍回到高臺上,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白勝?!?p> 只聽到聲音,抬頭卻再不見裁決使身影。
白低頭,看了看被拋在地上的軀干,本應(yīng)慶幸活下來,更多的卻是對將來的憂慮。
只是此時,能走出去,已經(jīng)是奢求之至了。
他笑著,走出了房間,一時的光亮竟讓他差點(diǎn)睜不開眼。
真要說的話,還得謝謝那位前輩呢。
等了許久也不見紙蓮出了,白還是有些擔(dān)心,本想著與自己也不相干,不如早些離開尋處安靜的店鋪小息,腳步卻異常誠實(shí)地停留在原地。
等她出來,還要當(dāng)面向前輩致謝,他為自己的這一行為尋了個說得過去的借口。
他當(dāng)然也想過最壞的可能,不過僅在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瞬便被全盤否定,身邊有這么厲害的人,鐵定要比自己方才的處境要順利得多。
另一處武斗場上,紙蓮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久。
“好抗揍啊,”她這么形容自己的對手,“簡直就是作弊嘛。”
雖然多次靠著自身敏捷的優(yōu)勢壓制著對手,但每次鉗住他的肢體,卻沒有一次有效地造成傷害,他的龐大身板,極度柔軟的骨骼,似乎對她這種慣于限制對方行動力取勝的策略是天生的克星。
除非一招制敵,不然,耗盡了體力,終還是會輸。
見對方揮掌,紙蓮借著他的力氣往上一躍,撐著他的手前翻上其寬厚的肩上,雙腿順勢夾住他的腦袋,身體倒掛在他的背后,抽出筷子往他腿上一掃,在他重心不穩(wěn)摔倒后,用力把手腕反盤在身后,用力一折。
并沒有期望聽到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相反,他迅速掙脫了她的鉗制,反手拽住她的胳膊,往旁邊一甩。
紙蓮撞在欄桿上,右手臂劇烈的疼痛,手中的筷子摔在地上。
她知道,右手脫臼了。
在她忙著把自己的胳膊重新安回去,那人又摸了起來,朝著她就是一掌。紙蓮只好拖著手臂,躲閃到一邊,明顯感覺到,這一摔,她的胳膊傷的更厲害了。
“我錯啦!”她突然停下腳步,大聲求饒著。
看他并沒有停下來,紙蓮抬起左手準(zhǔn)備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下這一下。
“撲通”一聲,聽起來像是有什么摔在地上的聲音,反應(yīng)過來時對方已經(jīng)趴在地上,看起來這一下摔得并不輕。
面前,流螢正活動著手腕。
紙蓮趁著這會兒間隙,接上了右肩。
“唔好疼。”匆忙中,她的手一抬起便會伴隨著骨骼相抵,筋帶拉伸的痛楚。
那人見狀,忽又爬起,朝這邊攻過來。
眼看著一掌就要落在紙蓮的頭上,流螢伸出手,將自己的手心摁在了上面,接下了他一招。她嘴角微微勾起,頃刻間,那人的手掌連著大臂血肉橫飛,被打散成了小肉塊,落得武斗場到處都是。他還沒來得及感到疼痛,流螢又潛下身,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掌,這一下,硬是在他堅(jiān)實(shí)的肌肉上捅了個窟窿。
看著眼前魁梧的身形轟然倒下,紙蓮下意識的抹了把臉上沾到的血跡,卻把血蹭得到處都是,她的眼睛染上了血的顏色,變的空洞,卻凝重。
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是,看不清,抓不到,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留下了零星幾個碎片。
直到裁決使宣布她的勝利,紙蓮才稍稍緩過神,拖著步子出去了。
等候許久的白看到她沾滿血的花臉,立刻迎上來。看見她安然無恙,才放心的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把,便帶著她先行回了客棧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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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ovo
啊果然還是不太擅長寫打斗的場景,感覺很多地方都沒有把一氣呵成的酣暢淋漓感覺表現(xiàn)出來,姑且在這樣吧,我也好想讓閨女能打一點(diǎn)啊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