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殺和坤殺哪里能夠容忍成嶠受這個氣,瞬間從屋子里沖了出去,兩把冰冷的長劍交叉在一名身材高大,持傘握劍的男人的脖頸上。
“額……你們要干什么?”
“我告訴你們,別亂來,我可是王宮禁衛(wèi),擅殺王宮禁衛(wèi),不但你們所有人都要死,家族也會被牽連!“
那名男子感受到脖頸處的森冷,感受到乾殺和坤殺疊加的恐怖殺氣,面色驚恐憤怒交雜,心想這兩人怕是亡命徒,頗有些色厲內(nèi)苒道。
兩人臉色依舊冰冷,沒有半分變化,莫說什么王宮禁衛(wèi)了,就是王功大臣兩人也不是沒有刺殺過,算什么東西?
不過這人既然提起自己是王宮禁衛(wèi),那么有資格讓王宮禁衛(wèi)護衛(wèi)的人不是韓國公子,就是韓國宗室弟子。
為了不給成嶠惹麻煩,兩人沒有擅自動手,但又看不過此人如此囂張的模樣,乾殺和坤殺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動手,一人直接拿下雨傘,讓男子置身于暴雨之中,一人直接繳械。
完蛋了,完蛋了,這兩人聽了他是王宮禁衛(wèi)竟然還敢如此囂張,肯定是亡命徒!
“頭兒,你怎么……”
“快來人,頭兒被人挾持了。”
一名男子拿著雨傘出現(xiàn)在院門口,輕松調(diào)笑的臉色瞬間一變,連忙向身后大聲呼喊道。
下一刻,十數(shù)名身穿勁裝,手持利刃的漢子快速涌入并不算大的院子,拔出佩劍,置身暴雨之中將乾殺和坤殺給包圍了起來。
就在這時,成嶠踏出屋子,驚鯢默默走到成嶠身后,撐起了一把油紙傘,擋住暴雨,自己半個身子置身于暴雨之中。
隨后驚鯢雙眸冰冷的看向院子里,經(jīng)過道經(jīng)洗禮而全部內(nèi)斂的殺氣陡然爆發(fā),劍意勾動天地之力,一股無形而強悍的力量橫掃而出,院子里的風雨陡然凝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
‘放下武器,或者死!”
清冷漠然的聲音回蕩在院內(nèi)王宮禁衛(wèi)的耳邊,王宮禁衛(wèi)們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說不出話來,正焦急無比時,身上的壓力陡然一松。
“各位別這樣,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大家都是來避雨的,也算是一種緣分。”
“大人,貴客已經(jīng)答應了將地方讓出來,您看……”
村中族老一見院中場面頓時嚇了一大跳,好在曾經(jīng)當過兵,膽子還算大,連忙強忍著心中的驚懼勸說道。
可不敢讓雙方打起來,否則不管誰勝誰負,誰生誰死,都有可能牽連到村子,以他的眼力來看這不知底細的一方來歷也不簡單呢。
領頭的王宮禁衛(wèi)不想這樣服軟,他身后可是有一群大人物呢。
可是劍架在脖子上,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絕色美人實力又是如此可怕,真要打起來就憑他身邊這點人,恐怕討不了什么好,除非再加上剩下的人。
罷了,犯不著為了一時之氣拿自己的命去賭,等脫離的險境再作計較,他就不信這群人在韓國境內(nèi)還能翻了天!
“都退出去?!?p> “兩位,可以把劍拿開了吧?”
乾殺和坤殺充耳不聞,沒有收到命令前,他們是不會改變態(tài)度的。
“大人,您的意思是?”
驚鯢看成嶠沒有表態(tài),站在身側(cè)柔聲詢問道。
“我倒是想見見貴人到底是哪方神圣……”
休息得好好,陡然遇到麻煩,成嶠未免有些不爽,而且以他對人性的了解,就算現(xiàn)在罷手,事后肯定還有麻煩,干脆一次性把麻煩解決了。
不提在秦國的身份,他成嶠在韓國也不是沒有人,他的外祖父梁庚是韓國司士,負責糾察百官,位列上卿,在韓國也算是頂級權貴了。
他母親韓夫人,外祖父梁庚跟韓國王室也有一些親戚關系,梁家在上一代出過一位韓王室夫人。
就算沒有秦國公子,秦國君侯的身份,一般的韓國王室弟子還真不被成嶠看在眼里。
驚鯢明白了成嶠的意思,村中族老和領頭的王宮禁衛(wèi)也明白了,這是不愿善罷甘休啊,兩人正想開口,卻又被驚鯢的動作吸引住了。
驚鯢從衣袖中取出了一根褐色的圓筒,對準天空,一拉引線,咻,嘭,一道紅光沖破暴雨在半空中炸裂,哪怕有暴雨聲掩蓋還是能夠清晰聽見,一只血紅色的猙獰蜘蛛在天空浮現(xiàn)……
這手操作既是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徹底控制住局面。
“最后一遍,放下武器,或者死!”
驚鯢信手一招,劍意涌動,一道流光從院子右邊的房間內(nèi)飛出落在驚鯢的右手,纖細精致的劍鋒上粉紅色的螺旋劍氣纏繞,強大森冷的殺意輻射院中的敵人,攻擊蓄勢待發(fā)。
叫……叫人?
糟糕了,好像踢到鐵板了,對方聽說了他的身份,竟然還不善罷甘休,如此有恃無恐,恐怕也是身份不俗的權貴。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管最后哪一方勝利,他這個始作俑者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領頭的王宮的禁衛(wèi)心中暗暗叫苦,這下騎虎難下,前途堪憂啊。
不過比起前途,還是小命更加重要,這事兒已經(jīng)不是他能解決的了。
“且慢動手,且慢動手,這件事是小人無禮,沖撞了諸位?!?p> “快出去通知?!?p> 領頭的禁衛(wèi)果斷服軟,然后搬救兵。
成嶠微微搖了搖頭,驚鯢才收斂殺意和劍氣,恢復了平時嫻靜優(yōu)雅的模樣,宛如一位溫柔可人的小丫鬟,之前給其他人造成的巨大壓力仿佛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其他禁衛(wèi)也知道事情大條了,離院門口最近的一名護衛(wèi)聞言連忙跑出去。
與此同時,一輛寬大華貴的馬車在三十幾名護衛(wèi)下離院門口只有五六丈的距離了。
馬車旁邊的護衛(wèi)聽到動靜,向天空望去,頓時發(fā)現(xiàn)了一只猙獰的血紅色蜘蛛,紛紛面色一變。
倒不是這些人認出了血色蜘蛛的來歷,而是這種情況顯然不是好事,哪里會有人吃飽了撐的在暴雨天放煙花玩?。?p> 再說一般的煙花也不是這樣的,很顯然這是特制的信號煙花。
消息層層傳遞,很快就傳遞到了寬大華貴的馬車中,馬車行駛到院門口,三位身穿錦衣華服的人從馬車中走了下來,身邊有人全程撐著傘。
兩男一女,關鍵是三人年紀都不大,最大的那位看起來也就跟成嶠差不多,少年模樣,模樣英俊,身穿紫色華服。
年齡差不多,而不是身高,成嶠的身高在同齡人中絕對是拔尖的。
另外兩位,一位是身穿粉色紗裙的小蘿莉,一位實身穿青色華服的小正太。
“屬下無禮,得罪了閣下,非代為賠禮?!?p> 領頭的紫衣少年鎮(zhèn)定自若的穿過院子,來到距離成嶠大概兩米的位置,不卑不亢,風度翩翩的拱手一禮。
豁,光憑他司士外孫的身份還真搞不定,一個韓國公子,一個韓國公主,一個宰相之孫,打臉了,屬實打臉了。
想不到第一次跟他們見面,會是在這種場合……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未來的韓國九公子韓非,未來的韓國公主紅蓮,未來的韓國內(nèi)使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