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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

第20章 老家來訊兒

穿越婚然天成 席禎 3143 2015-04-18 09:50:06

    吃了頓堪比慶功宴的豐富午餐,幾個人的稱呼也從“老板”逐一改到“老叔”。趙世榮帶著微醺的醉意,用力地拍著禾薇的小肩膀,邊打酒嗝邊說:“小禾啊,呃,下回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只管找我,呃,你老趙叔我雖說破產(chǎn)了,可人脈還是杠杠的,呃,你不用,呃,不用和我客氣撒……”

  禾薇的小身板,被他拍得差點沒散架,最后還是陶德福出馬,讓倆伙計把趙世榮架上車,把他送回了家。

  禾薇跟著陶德?;氐截估C閣,其他繡工、伙計都各司其職去了,她因為剛來店里,還沒什么活分派給她,索性厚著臉皮跟著陶德福來到他辦公室,蹭他的好茶喝。

  陶德福對她也大方,直接拿出珍藏多年的極品普洱,沖泡后,給她斟了一杯,隨口說了袁老板想要一副觀音像的事,沒說人指名要她繡,而是說:“趙芙蓉和于雅君,因為一直在店里繡,手頭存了不少活,袁老板這事,是臨時冒出來的,說起來也是我朋友,朋友所托,我自然是想給他最好的,你的繡技,比她倆都勝上一籌,你要覺得行,這觀音像的事,我就托付給你了?!?p>  禾薇很高興開工第一天就有生意上門,忙說:“行的,陶叔您看著安排。就是有個事,我想和您打個商量。”

  禾薇想問的是能否把繡活帶回家去做。除了雙休日,她白天都要上課,傍晚放學還要留下來體育鍛煉,根本沒時間來毓繡閣。而既然瞞著家里,雙休日也總不好老往外跑。萬一被問起,她又該頭疼找借口了。

  “這個沒問題。”陶德福一口就應(yīng)允了,“只要注意點,別把繡品搞臟了,不過我想這一點你肯定懂的?!?p>  禾薇點點頭,見這問題解決,愜意地品起杯中的佳茗。

  既然要帶回家去繡,陶德福喊來周安,讓他把觀音像可能要用到的針線、布料全都理出來,裝在一個無紡布袋里,方便禾薇提回去。

  兩杯好茶下肚,禾薇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蹭下去了,臨走前,她對陶德福說:“陶叔,這副觀音像算是我送給店里的,您就不要給我算錢了?!?p>  陶德福聽得一陣訝異:“小禾,你這是……”

  “您和毓繡閣對我這般照顧,我正想著繡點什么送給店里,既然有客人要觀音像,也省得我另外想繡樣了。繡屏的修補費,陶叔不讓我客氣,同樣的,這事也請?zhí)帐鍎e和我客氣,就這么說定了。東西我提走,繡好了或是有什么其他問題,我會再來店里的?!?p>  說完,禾薇朝陶德?;瘟嘶问掷锏臒o紡布袋,轉(zhuǎn)身出了毓繡閣的大門。

  “嘿!這丫頭……”

  陶德福聽得一愣一愣的,等會過意,哪里還瞧得見禾薇的身影?忍不住失笑:“這小丫頭有意思啊,別看年紀這么小,待人處事絕對有一套!”

  禾薇把繡活帶回家后,當然沒敢當著家人的面做,只是放在晚上,做瑜伽之前繡上一個小時。時間過長,也怕影響視力。

  禾曦冬吃過晚飯后都要出攤,不到十一點基本不會回來,除非天下雨。

  禾薇平時都會陪禾母看會兒黃金檔的鄉(xiāng)土肥皂劇,一過八點半,就自覺起身洗漱。洗漱完畢回到自個兒的小隔間,脫去校服,換上禾母自己做的棉布睡衣,練一會兒瑜伽然后睡覺。作息時間規(guī)律地能和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媲美。

  如今有了繡活,她的作息稍有了改變。

  禾曦冬出門后,她也和父母說了聲,便窩回了自己房間,還小心翼翼地扣上插銷。

  禾父禾母當她是在學習,畢竟,升上初中以后,她進步斐然的成績,是大伙兒有目共睹的,都自覺放輕手腳,盡量不去打擾她。

  而等禾曦冬回來時,她基本已經(jīng)練完瑜伽上床睡著了。

  這樣富有規(guī)律的日子,一晃就過到了月底。

  觀音手繡圖,也已完成了三分之一。

  十一月三號、四號,學校組織秋游。

  明江中學有個不成文的慣例,那就是每屆的初三生,都能組織一次兩日游的采風活動。但是為了確保學生的安全,全年級所有老師都要分派到各個班級隨行。

  托初三生的福,初一、初二的學生,在結(jié)束三號這天的秋游活動后,還能在四號休息一天。

  而沒參加秋游的禾薇,就憑空多出了兩天休息天。

  禾曦冬早幾天就在問她,要不要去哪里玩,他帶她去。

  禾薇躊躇了。

  她倒是想出去走走,穿來這個世界后,還沒怎么出去過,就在幾條街巷間從陌生穿梭到熟悉。

  可她又想抓緊時間把手頭的觀音像繡完交工,正糾結(jié)呢,禾父老家托人來家具廠找他們,得知倆口子已經(jīng)不在家具廠干了,輾轉(zhuǎn)找到江濱小區(qū),說是禾奶奶今年生日做大壽,讓他們一家子回去吃生日飯。

  老一輩過生日一向過農(nóng)歷,禾奶奶的農(nóng)歷生日是十月初一,換算成今年的陽歷,正好是十一月四號。

  得!這下用不著糾結(jié)了,全家都要回禾家埠老家。

  禾家埠雖說也隸屬大清市,但離清市還是有點距離的,坐中巴至少要一個半小時,還不包括上下中巴后的公交車程。

  是以,十一月四日中午的生日飯,他們一家最遲三號中午就得過去。做人子女的,總不好和一般親戚一樣,踩著飯點到吧,總得提前幫忙干點活不是?

  “可奶今年不是才六十七嗎?怎么就要做大壽了?”禾曦冬百思不解。

  禾母神情懨懨地說:“說是今年以來,你奶一直這里痛那里酸,老念著撐不到七十歲,你大伯幾個索性順了她的意,今年就給她把大壽做了……”

  “這也太扯了吧!”禾曦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還有人這么咒自己的嗎?這要是七十歲撐到了呢?是不是還得再辦一次?”

  “都提前辦過了干啥還要再辦一次?”禾母滿臉不解。

  禾曦冬聳聳肩:“高興呀??!原以為撐不到的結(jié)果撐到了是不是該大辦一場慶祝一下?”

  禾薇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引得禾父直瞪他們兄妹倆。

  “你干啥瞪孩子們,冬子的話又不是沒道理,沒準兒你阿姆就是這么想的……”禾母沒好氣地接道,末了又問:“你說咱們家送多少禮金合適?”

  不怪禾母這么問,實因禾父在老禾家的地位有些尷尬。雖說是禾奶奶親生的兒子,可禾奶奶連著五年生了三個兒子,并沒有多疼愛這個生產(chǎn)時痛了她一整晚的小兒子。

  禾父在十三歲那年,跟著禾爺爺?shù)奶玫軄沓抢飳W手藝,那位膝下無子無女,有點把他當過繼兒子看待的意思。而當時老禾家的日子也的確不好過,禾奶奶對此既沒明著贊成,但也沒說反對,還收了對方送的過繼禮,從某種定義上說,算是變相認可了過繼這一事實。

  哪知,禾父到城里不到三年,待他如親生子的堂叔肺癌過世了,傷心過度的堂嬸,不到半年也跟著去了。當時,他的木活已經(jīng)學出了師,并經(jīng)堂叔的請托幫忙,進了當時有“鐵飯碗”著稱的家具廠。

  辦完堂叔堂嬸的身后事,禾爺爺、禾奶奶把他找回了家,說是日后仍是老禾家的人,別往外說什么過繼不過繼的。就這樣,禾父在離家三年后,又回歸了禾家,可感覺上,總覺得多了層隔閡。

  再加上老家的兩個哥哥,早年下海做生意,算是村里最早發(fā)家致富的一批,聚在一起時,言談間總有幾分嫌他窮的意思,逢年過節(jié)提著手禮回去時,也總會被借機奚落一頓。漸漸的,他們一家回去的次數(shù)就少了,如今也就清明、除夕提點節(jié)禮回去上上墳、拜拜年。

  “隨個大流就行了?!焙谈赋聊毯?,抬頭接道。

  “上回公爹做壽,隨村里的大流送了六百六十塊,你大哥大嫂那些話難聽的,我到這會兒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p>  禾母自嘲地扯扯嘴角,起身進廚房張羅晚飯。

  禾薇生怕禾母背著他們偷偷抹眼淚,忙跟進去幫忙。

  說是幫忙,無非就是洗幾株小白菜。禾母是絕對不讓她碰砧板的,為啥?砧板上有菜刀啊。

  “媽,爸說隨大流就隨大流嘛,管別人那么多做什么。橫豎就是吃頓飯,吃完就回來了,臉色難看、嘴上難聽都和咱們沒關(guān)系,咱又不求他們什么。”

  禾薇邊洗菜邊勸禾母。

  禾母正從鹽缸里拿腌著的鯧魚,這還是禾父昨天從碼頭回來時路過漁場問一熟人買的,除了這條斤把重的大鯧魚,還有兩只梭子蟹,昨兒晚上清蒸后一家人分吃掉了。

  自從禾薇出院后,倆口子在飲食方面開始注重起來了。節(jié)省歸節(jié)省,該給倆孩子補的,也不敢落下了。畢竟是生長發(fā)育期,要真患上了營養(yǎng)不良、貧血缺鈣的疾病,日后想再養(yǎng)回來可不止是幾條魚、幾塊肉能解決的問題了。

  聽女兒這么說,禾母的動作頓了頓,是啊,不就是過去吃頓飯嘛,管他們那么多做什么!權(quán)當下了次館子,自己掏錢吃了頓大餐,不過就路遠了點而已。

  這么一想,禾母的心情好了不少,邊上鍋蒸魚,邊說:“你倒是忘性大,上回禾美琴把你欺負到哭,回來說是再不去禾家埠了,這么快就忘了?”

  禾薇臉上一囧,不敢再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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