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被送到醫(yī)院后,由于服用了小劑量的安眠藥很快脫離了危險,冷夜寸步不離地照看著母親。
冷夜這兩天為了母親忙前忙后的,也沒空和琬恒聯(lián)系。
阿楓站在病房門口向里面的冷夜使了個眼色。
冷夜悄悄出了病房的門,“喬琬恒失蹤了,喬家人都報了警?!薄斑@是什么時候的事?”冷夜激動地揪著阿楓的肩膀。
“就在冷夫人住院當晚?!卑鲏旱土寺曇簟?p> “給阿姨接過來照顧我母親,”冷夜握著拳頭在墻上使勁砸了下去。
冷夜帶著阿楓和黑子駕車直奔琬恒家。
冷夜拖著沉重的步子來到琬恒家門口時,琬恒的母親從院里沖了出來,“你還我女兒,你把她弄到哪去了?”喬母像瘋了一樣使勁捶打冷夜。
黑子和阿楓想要阻止,冷夜示意他們退下。
“伯母,您先冷靜一下,我們一起想辦法?!崩湟狗鲋蕹蓽I人的喬母。
“前天晚上,琬恒就沒有回家,怎么打電話都沒人接。我和大壯去村頭等她,也沒見人,我們在路口大榕樹下找到了她的手鏈和手機。我就知道她肯定出事了,我就去找鄉(xiāng)親們幫忙找找女兒,可找遍了附近,也沒找到,我和大壯就去報警,警察說失蹤24小時才能報警,昨天才報了警,我的女兒她那么善良,不會和別人結(jié)仇的,自從認識了你以后,她就沒過幾天消停日子,是你害了我女兒?!眴棠割濐澪∥〉卣f完,又向著冷夜胸口一陣捶打。
“伯母,您能把手鏈讓我看看嗎?”
“交給警察了,你們走吧,別讓我看到你?!眴棠敢活^凌亂的頭發(fā),馱著后背,在大壯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朝屋走去,像風(fēng)中的葉子,隨時都會掉落一樣。
冷夜擦了一把眼淚,“發(fā)動所有關(guān)系,一定要找到琬恒?!?p> “喬小姐目前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啊?”阿楓說。
“她一定活著,我能感覺得到?!崩湟箞远ǖ卣f。他更相信琬恒不會這么輕易死掉的。
冷夜問了警察,一點線索也沒有,這下更急了。
再來看看琬恒,來順怕她報警,夜里把她打暈悄悄帶回了家。
把琬恒關(guān)進了柴房里,窗戶和門都封住了,在窗戶上就留一個送飯的小窗口。
琬恒身上裹著一條破舊并帶著汗臭味的被子,屋里陰冷潮濕,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微微睜開了眼睛,這時有一道陽光從窗戶縫隙里斜射了進來,照在她的臉上,琬恒心里頓覺得一絲溫暖。
來順雖然把她關(guān)了起來,但是她總算脫離了猴子非人的折磨,想到這些,身上的傷又疼了起來。
她強打精神站了起來,去敲打門和窗,“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琬恒用沙啞的聲音說著,來順一聲不坑的在屋里抽著煙。
琬恒貼在窗戶旁邊,聽見窗外只有布谷鳥的叫聲,既沒有人聲,也沒有車聲。竟感覺到了無人世界般寒冷孤寂,癡癡的凝望著這潮濕陰冷的小屋,感到了沒有預(yù)期的凄涼。
琬恒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心想:會不會死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啊。
來順家住在山上,平時很少有人來,琬恒就算怎么喊也沒人能聽得到。
來順天天給琬恒送飯,琬恒沒動過筷子。這幾天的折騰,琬恒變得憔悴不堪,舌燥唇干兩眼發(fā)腫,凌亂著頭發(fā),蒼白而消瘦的面頰,軟弱無力的身子,完全失去了二十三歲的面容,滄桑了許多。
“你為了你自己的孩子,你也要吃飯啊?!眮眄槹参恐?。
“自己都活不成了,還顧得了孩子,大哥,你要真可憐我,放我回家吧?!辩阏f完,強撐著身子站在那個送飯的小窗口旁邊,來順趕緊把小窗口封了起來。
她本以為躲過了坑,沒想到又掉進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