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滅黃巾
公元184年,洛陽大殿之上,漢帝由于這幾日的黃巾起義感到疲憊,漢帝開口問群臣,有何解決農(nóng)民起義的辦法,這是皇甫嵩說到應(yīng)該解除禁止黨人作官的禁令,并拿出陛下私人所有的中藏府錢財以及西園驥廄中的良馬,賞賜給出征的將士。漢帝表示要考率一下,于是有詢問中常侍呂強,這是宦官呂強說到對黨人的禁令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人心怨恨憤怒,若不予以赦免,他們將輕舉妄動,與張角聯(lián)合起來,叛亂之勢便會更趨擴大,到那時,后悔就來不及了?,F(xiàn)在,請先將陛下左右貪贓枉法的官員處死,大赦所有的黨人,并考察各地刺史、郡守的能力。如果這樣做,叛亂就不會不平息了?!睗h帝對起義軍的勢力感到害怕,接受了呂強的建議。壬子(初七),大赦天下黨人,已經(jīng)被流放到邊疆地區(qū)的黨人及其家屬都可以重返故鄉(xiāng),唯有張角不在赦免范圍之內(nèi)。與此同時,征調(diào)全國各地的精兵,派遣北中郎將盧植征討張角,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俊征討在潁川地區(qū)活動的黃巾軍。
皇甫嵩、朱俊率軍四萬人,一同討伐潁川郡的黃巾軍?;矢︶院椭炜「髀室恢к婈牐炜∨c黃巾軍將領(lǐng)波才交戰(zhàn),被擊敗?;矢︶月受娺M駐長社,固守縣城。
汝南郡的黃巾軍在邵陵擊敗太守趙謙所率的官軍。廣陽郡的黃巾軍殺幽州刺史郭勛及太守劉衛(wèi)。
波才率黃巾軍將皇甫嵩圍困在長社縣城。皇甫嵩兵少,軍中都感到恐慌。黃巾軍的營寨所設(shè)之處荒草遍野,適逢狂風(fēng)大作,皇甫嵩讓士兵們?nèi)际殖殖墒敳萆铣?。另命一批勇士,偷偷地越過包圍圈,放火燒草并高聲吶喊。與此同時,城上的軍士也一齊點燃火把,與之呼應(yīng)?;矢︶月受姀某侵欣薰膮群岸觯睋v敵陣。黃巾軍大驚,潰散奔逃。這時,恰好騎都尉、沛國人曹操率兵趕到。五月,皇甫嵩、曹操與朱俊會師,再次出戰(zhàn),大敗黃巾軍,斬殺數(shù)萬人。靈帝封皇甫嵩為都鄉(xiāng)侯。黃巾將領(lǐng)張曼成駐軍宛城城下一百多天。六月,陽太守秦頡進攻黃巾軍,斬殺張曼成。
北中郎將盧植率軍連續(xù)戰(zhàn)敗張角,斬殺和俘虜黃巾軍一萬余人,張角等退保廣宗縣城。盧值率軍將廣宗城包圍,修筑長墻,挖掘壕溝,制造攻城用的云梯,馬上就要攻下廣宗城。恰在此時,靈帝派小黃門左豐到盧植軍中視察。有人勸盧植賄賂左豐,盧植不肯。左豐回到洛陽,對靈帝說:“據(jù)守廣宗的賊寇很容易攻破,然而盧植只是讓軍隊躲在營壘里休息,等待上天誅殺張角?!膘`帝大怒,派人用囚車將盧植押解回洛陽,判處比死罪輕一等的處分。派東中郎將、隴西人董卓代替盧植任職。冬季,十月,皇甫嵩與張角的弟弟張梁交戰(zhàn)于廣宗,張梁率領(lǐng)的黃巾軍驍勇善戰(zhàn),皇甫嵩未能取勝。第二天,皇甫嵩關(guān)閉營門,讓士兵休息,以觀察敵軍的變化??吹近S巾軍情緒逐漸松懈,便趁夜部署軍隊,清晨雞鳴之時,疾馳沖向敵陣。交戰(zhàn)至傍晚時,黃巾軍大敗,張梁被斬首,黃巾軍三萬多人被殺,約五萬人被逼落河中淹死。張角在此之前已經(jīng)病故,他的棺材被剖開,亂刀碎尸,頭顱被送到洛陽。十一月,皇甫嵩又在下曲陽進攻張角的弟弟張寶,張寶被斬殺,黃巾軍被殺、被俘共十余萬人。漢帝聞訊大喜,立即任命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兼冀州牧,并封為槐里侯。自從張角舉事之后,各地盜賊紛紛起事。有博陵人張牛角、常山人褚飛燕以及黃龍、左校、于氐根、張白騎、劉石、左髭文八、平漢大計、司隸緣城、雷公、浮云、白雀、楊鳳、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繞、眭固、苦蝤等,簡直舉不勝舉。這些隊伍大的有二三萬人,小的有六七千人。張牛角和褚飛燕聯(lián)合進攻癭陶,張牛角被流箭射中,臨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尊奉褚飛燕為統(tǒng)帥,同時讓褚飛燕改姓張。褚飛燕原名為褚燕,因他身輕如燕,又驍勇善戰(zhàn),故此軍中都稱他為“飛燕”。張燕接管了張牛角的隊伍之后,山區(qū)的叛匪紛紛歸附到他麾下,部眾漸多,達(dá)到近百萬人,號稱“黑山賊”。黃河以北的各郡、縣都受到侵?jǐn)_,朝廷卻無力派兵圍剿。于是,張燕派使者到京城洛陽,上書朝廷請求歸降。靈帝于是任命張燕為平難中郎將,使他管理黃河以北山區(qū)的行政及治安事務(wù),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薦孝廉,并派遣計吏到洛陽去匯報。
益州人馬相、趙祗等在綿竹起兵,自稱為“黃巾”,殺死刺史儉,進攻巴郡、犍為,不過一個月,連破三郡,有部眾數(shù)萬人,馬相自稱天子。益州從事賈龍等率領(lǐng)官吏及百姓進攻馬相等,幾天后將他們打敗,馬相等逃跑,益州界內(nèi)安寧。賈龍于是選派官兵去迎接劉焉。劉焉將州府遷到綿竹,招撫離散叛亂的百姓,為政寬容,施行恩德,以收攬人心。
八月,開始設(shè)置西園八校尉。任命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為中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為下軍校尉,議郎曹操為典軍校尉,趙融為助軍左校尉,馮芳為助軍右校尉,諫議大夫夏牟為左校尉,淳于瓊為右校尉,都由蹇碩統(tǒng)一指揮。漢帝自黃巾軍起事以后,開始留心軍事。蹇碩身體壯健,又通曉軍事,很受漢帝信任,連大將軍也要聽從他的指揮。
冬季,十月,青州、徐州的黃巾軍再度起兵,攻掠郡縣。
在平樂觀下舉行閱兵儀式。修筑一個大壇,上面立起十二層的華蓋,高達(dá)十丈;在大壇的東北修筑了一個小壇,又立起九層的華蓋,高九丈。步騎兵數(shù)萬人列隊,設(shè)營布陣。甲子(十六日),漢帝親自出來閱兵,站在大華蓋之下,大將軍何進站大小傘蓋之下。靈帝親自披戴甲胄,騎上有護甲的戰(zhàn)馬,自稱“無上將軍”,繞軍陣巡視三圈后返回,將武器授予何進。靈帝問討虜校尉蓋勛說:“我這樣檢閱大軍,你覺得怎樣?”蓋勛回答:“我聽說從前圣明的君王顯示恩德,不炫耀武力。如今,賊寇都在遠(yuǎn)地,陛下卻在京城閱兵,不足以顯示消滅敵人的決心,只表現(xiàn)為黷武罷了?!睗h帝說:“你的看法很對,可惜我見到你太晚,群臣當(dāng)初沒有講過這樣的話?!鄙w勛對袁紹說:“陛下很聰明,只是被他左右的人蒙蔽住了。”他與袁紹密謀一起誅殺宦官。蹇碩感到恐懼,將他調(diào)離京城,派到長安去擔(dān)任京兆尹。
董卓對皇甫嵩說:“陳倉形勢危急,請趕快救援。”皇甫嵩說:“不然,百戰(zhàn)百勝,不如不戰(zhàn)而勝。陳倉雖小,但城垣堅固,守衛(wèi)嚴(yán)密,不容易攻破。王國兵力雖強,但攻不下陳倉,部眾必然疲乏,我們乘他們疲乏,發(fā)動攻擊,這是獲得徹底勝利的策略,用得著什么援救呢!”王國圍攻陳倉八十余天,未能攻破。
中平六年(己巳,公元189年)
春季,二月,王國的部隊疲憊不堪,解圍撤退?;矢︶韵铝钸M軍追擊,董卓說:“不行。兵法上說:‘窮寇勿迫,歸眾勿追?!被矢︶哉f:“不然,以前我們不進攻,是躲避他們的銳氣;現(xiàn)在發(fā)動進攻,是等到他們士氣已經(jīng)低落。我們現(xiàn)在所攻擊的是疲憊之師,而不是‘歸眾’;王國的部隊正要逃走,已無斗志,并不是‘窮寇’?!庇谑腔矢︶元氉月受娺M擊,命令董卓作后援?;矢︶赃呥B續(xù)進攻,大獲全勝,斬殺一萬多人。董卓大為羞慚惱恨,從此與皇甫嵩結(jié)下仇恨。韓遂等人共同廢掉王國的首領(lǐng)地位,脅迫前信都縣令漢陽人閻忠擔(dān)任首領(lǐng),統(tǒng)率各部。閻忠病死,韓遂等人逐漸爭權(quán)奪利,繼而互相攻殺,于是勢力逐漸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