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資格吃的醋最酸,先動心的人最慘。
沉默良久的鮑復(fù)與穆菀宸開始唉聲嘆氣。
“鮑老板,這胡大海究竟是何人?”穆菀宸打破了安靜開口問道。“是黑市的頭號老大,心狠手辣貪財好色……”鮑復(fù)開始講起了胡大海的驚悚傳奇故事。聽完后的穆菀宸瞠目結(jié)舌,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喲!今天這氣壓可夠低的,二位在這里練什么氣功呢!”一個熟悉的男聲傳進耳朵,穆菀宸抬頭一看,居然是袁子衿!
“別惹我,心情不好!”穆菀宸又垂下了頭,抱膝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
袁子衿看到此刻心事重重的穆菀宸,心中有些微澀,嘴邊風(fēng)起云涌著想要溫柔安撫的千言萬語,卻又在比紙薄的面子的驅(qū)使下艱難地吞咽回去。他故作云淡風(fēng)輕地扇著風(fēng),圍著穆菀宸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我說你是個大頭蒼蠅嗎!你來回轉(zhuǎn)什么!”穆菀宸終于忍無可忍爆發(fā)了。
“嘿,我這不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嗎!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痹玉瓢l(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每次說話都詞不達意,很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我謝謝你,你沒事去外面晃行嗎,我們這著急上火的,你還在這里添亂!”穆菀宸白了袁子衿一眼氣鼓鼓地說。
“也許你們說說,能多個人幫忙出主意!”袁子衿坐在了穆菀宸旁邊的椅子上,身子探得極長,不經(jīng)意地給穆菀宸扇著小風(fēng)。
“哎呀,是元躍這個倒霉催的被綁架了,綁匪要一百兩銀子做贖金!”鮑復(fù)開始絮絮地說著來龍去脈。
“嘁,我當(dāng)為了什么!元躍竟然這么值錢??!”袁子衿彈簧似的收回身子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
“你不幫忙趕緊滾,不要在這里陰陽怪氣!”穆菀宸指著門外,頭也不抬地對袁子衿說。
“穆姑娘別這樣,袁公子也許能有些門道幫我們想辦法呢?”鮑復(fù)眼看二人要爆炸,連忙上前勸和。
袁子衿臉頰的肌肉微微顫抖,胸口波瀾起伏,纖細(xì)的眉毛緊蹙,手中的扇子握得吱吱作響,他沒有想到也無法接受,穆菀宸為了元躍竟然讓他滾!自打近日進門,穆菀宸壓根都沒抬眼看他,而且這樣頹廢的穆菀宸是他不曾見過的,穆菀宸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變成這種陌生的樣子,著實讓他忍不住發(fā)瘋。然而,心中已經(jīng)狂風(fēng)暴雨過幾場的袁子衿看到穆菀宸那楚楚可憐的柔弱無助的狀態(tài),心底又叢生著不忍和疼惜。于是,他選擇和自己和解,低頭當(dāng)孫子:“我為我剛才的失言道歉!”
鮑復(fù)剛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嗆到了嗓子眼,開始拼命咳嗽:“那……個……咳咳咳……我去后廚拿點白水喝,你們繼續(xù),繼續(xù)?!?p> 穆菀宸緩緩抬起眉眼,袁子衿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跟前,俯身蹲了下來,輕聲細(xì)語地說道:“剛才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我只是擔(dān)心你……”袁子衿覺得唐突,話鋒一轉(zhuǎn):“擔(dān)心你們……”
穆菀宸看他一反常態(tài)的真誠,慢慢消了氣,兩人四目相對,竟然有些微妙的不自在感在周圍蔓延。
“救出元躍并不困難,你也不必揪心了?!痹玉瓢矒岬?。
“你有什么好法子?”穆菀宸挺起了身子,感覺袁子衿的呼吸清晰可感,似乎輕輕地噴在自己的臉上,感覺有些癢癢的,便抓緊收了回來。
“這個你不必問,我說能解決,就自然能解決,只是你要誠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袁子衿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請說!”穆菀宸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袁子衿但說無妨。
“你和元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袁子衿說完感覺手心冒汗,心臟咚咚直響,好像有一陣緊張地嘔吐感陣陣襲來。
“我們……就是親人關(guān)系!怎么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穆菀宸覺得袁子衿真是莫名其妙,這種時候還問這種不痛不癢的問題。
“你們不是戀人嗎?”袁子衿心中不快地繼續(xù)追問道。
“哎,這可是第二個問題了,賴皮鬼!”穆菀宸突然調(diào)皮地笑著說。
袁子衿看到愁眉不展的穆菀宸嘴角的笑容,心中原本打翻的醋壇子像是被撒了幾斤蜜糖,個中滋味,難以形容。他也跟著傻乎乎地笑起來,想要伸手拍拍穆菀宸可愛的腦袋,卻又半路收回了手。
“答應(yīng)我,別再難受了,元躍的事,包在我身上!”袁子衿起身,想去拍穆菀宸的肩膀,但穆菀宸輕巧的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