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們在一起了

　　轉(zhuǎn)眼又是周末，晚上就是藍(lán)調(diào)開音樂會的日子，我心中不免有些激動了起來。

　　我撥通了寧慕珊的電話，想邀請她一起去晚上的音樂會玩玩。

　　“慕珊，你今晚有空嗎？”

　　“有，怎么了？你要約我嗎？”

　　“今晚要不去藍(lán)調(diào)那玩，菲姐她開了個音樂會在那，挺熱鬧的。”

　　“可以啊，我挺喜歡那種氛圍的?！?p>　　“那就說好了，吃完飯咱們就去吧?！?p>　　“好?！?p>　　……

　　掛掉了電話，我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盼望著一分一秒的時間快點過，最好立馬就到晚上，這樣就可以馬上見到她了！

　　……

　　太陽逐漸落了山，月亮冒出了頭，隱約能看見星星在天上閃爍，秋風(fēng)吹起了落葉，和寧慕珊約定好的時間也快到了……

　　“出來吃個飯吧，待會我們就過去了?！?p>　　“好，我快弄好了，你等我一下?！?p>　　“我等你?！?p>　　在寧慕珊的宿舍樓下等了一會后，終于等到了正從樓梯口那出來。

　　“大小姐，你終于來了！”

　　“等久了吧，”

　　“不久，時間剛剛好?！?p>　　“我還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嗎？女生當(dāng)然要把最好的那一面展現(xiàn)給心愛的人看啊?！?p>　　“那我在你心里的位置還挺重的?！?p>　　“那當(dāng)然。”

　　“走吧走吧，吃飯去，好餓?！?p>　　“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吧，出去吃吧，吃外面那家粵菜?！?p>　　“好。”

　　我們手牽著手，以前向著校門口外走去，來到了寧慕珊所說的那一家飯店。

　　點了幾個菜后，便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期間我時不時的給寧慕珊夾著菜，她也沒有拒絕，笑著回應(yīng)然后吃完。

　　……

　　吃完飯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的6點半鐘，距離音樂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買了單后，我們便牽著手在街道上散了會步才走向隔壁街上的藍(lán)調(diào)酒吧。

　　推開藍(lán)調(diào)的玻璃門，放眼望去，里面的場景有精心布置過，顯然這是顧雨菲安排的。

　　“菲姐！”

　　“你來了，寧小姐也來了，歡迎歡迎，小店榮幸！”

　　“老板娘你不用這么客氣的，我來玩玩，感受一下這里的氛圍?！?p>　　我找了張桌子后和寧慕珊坐下，隨后看著臺上的歌手唱著抒情的歌。

　　“怎么樣，喜歡這里的氛圍嗎？”

　　“挺好的啊，挺舒服的?！?p>　　“那就好?！?p>　　一開始還擔(dān)心著寧慕珊不適應(yīng)這音樂會的氛圍，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岐茂，我這有點事，沒那么快來，晚點才能到，抱歉！”

　　“沒事，不要緊的，慢慢來?！?p>　　看見張梓瑤發(fā)來的消息，我回復(fù)完了后，我不免開始擔(dān)心起來，她們兩個要是見面了會怎么樣，我開始慌了！

　　“怎么了？你的神情怎么突然變得那么緊張？”

　　“沒……沒什么，張……張梓瑤她待會會來?！?p>　　“來就來嘛，沒什么的?！?p>　　“你不介意嗎？”

　　“介意什么，怎么說大家都是一個班的老同學(xué)?！?p>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樣去回復(fù)寧慕珊的這番話，好似一根刺一般扎進(jìn)我心里，動彈不得。

　　“我……我先上去唱首歌……”

　　“去吧，我想聽你唱歌?！?p>　　“你想聽什么？”

　　“都可以啊，只要是你唱的就行?！?p>　　“那……那好吧?！?p>　　我心情帶著復(fù)雜的走上了舞臺，從歌手那接過了麥克風(fēng)，對著下面并不算太多的顧客說道：“沒什么準(zhǔn)備的，我就唱首簡單愛吧?！?p>　　臺下的不少都是老顧客，經(jīng)常在這里喝酒，自然也認(rèn)得我，紛紛給我鼓起了掌。

　　……

　　“說不上為什么我變得很主動

　　若愛上一個人什么都會值得去做

　　我想大聲宣布對你依依不舍

　　連隔壁鄰居都猜到我現(xiàn)在的感受

　　河邊的風(fēng)在吹著頭發(fā)飄動

　　牽著你的手一陣莫名感動

　　……

　　你靠著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著

　　像這樣的生活

　　我愛你你愛我”

　　唱完這首歌后，我點上一支煙，隨后走下舞臺，坐回到寧慕珊的旁邊。

　　“怎么樣，這歌？”

　　“很棒，甜膩膩的，看得出來，你很花心思的?！?p>　　“那可不。”

　　“哎，慕珊，你上去唱首歌唄，我還從來沒聽過你唱歌的?！?p>　　“好，讓你見識見識?！?p>　　“好！”我興奮的鼓著掌。

　　寧慕珊起身走向舞臺，手上拿著麥克風(fēng)，她身上的那種氣場此時在散發(fā)著，此刻，她就是這個舞臺的女王！

　　……

　　“聽見冬天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以此安排

　　陰天傍晚車窗外

　　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

　　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總有一天我的謎底會揭開”

　　“好?。?！”

　　在場的所有人都熱烈鼓起了掌，我也不例外，臺上的寧慕珊長的又好看，聲音也好聽，要是出道，立馬就是大明星的級別。

　　“謝謝大家！”

　　寧慕珊致謝一聲后，便走下了臺，剛回到我旁邊坐下，她的手機(jī)便響了起來，起初她并不太想拿出手機(jī)來，可是看到來電顯示時，表情立即起了變化，變得有些冷，然后在一陣猶豫后才接通，而我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這個電話是誰打給她的。

　　如果愛情是一場戰(zhàn)爭，我并不愿意在此刻把自己擺在一個勝利者的位置，雖然我現(xiàn)在確實贏了白文勛，但女人并不是籌碼。我給寧慕珊讓開了空間，讓她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和電話那頭的白文勛進(jìn)行溝通，因為我相信她會怎么做。

　　我坐在吧臺點上一支煙等待著，片刻之后寧慕珊從桌那邊走了過來，她用一種像是商量的語氣對我說道：“岐茂，白文勛他約我單獨見一面，我跟他說我在藍(lán)調(diào)這，我想，是時候該跟他說清楚了。”

　　我心中不可避免的起了一陣危機(jī)感，愛情需要信任，如果我連這點信任都不去給寧慕珊，那只能證明我的愛很被動，很缺乏安全感。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笑著對她說道：“那你們談吧，我上去唱歌。”

　　寧慕珊點了點頭，然后又注視著我，我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坐回到位置上，便繼續(xù)回到舞臺唱著歌。

　　……

　　大約唱了幾首歌，我下了臺坐在吧臺那喝著水休息了一會。

　　點上了一支煙，愜意的吸著，突然，顧雨菲拍了拍我說道：“你看，你的小女朋友來了。”

　　我順著顧雨菲指的地方看去，正好看到了張梓瑤推開玻璃大門進(jìn)來，我很欣喜，她真的來了，同時也在擔(dān)心著待會她們見面會是什么場面。我將目光往別處看去，剛剛坐在那里的寧慕珊此時卻不見了人影。

　　“嗨，梓瑤！”

　　“我來了，顧姐好！”

　　“你好你好，歡迎來姐姐這捧場，來，看看喝點什么，放心吧，我把賬待會都記這小子頭上?！?p>　　“哈哈，給我來杯冰可樂就好了，謝謝顧姐?！?p>　　“好?！?p>　　今天的張梓瑤穿著一身棒球服外套，里面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下身是一條修身的牛仔褲，勾勒出她那雙修長的腿，臉上還畫著淡妝，休閑的穿搭下透露著一點性感的氣質(zhì)。

　　“你的腳好了嗎？”

　　“當(dāng)然好了，你看我走路都跟以前一樣利索了。”說完張梓瑤還在我面前轉(zhuǎn)了兩個圈以表示自己完全好了。

　　“好了就行?！?p>　　此時的我又看了看寧慕珊剛剛坐的那個位置，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分鐘，而她依然沒有回來，這就證明了她并不愿意在藍(lán)調(diào)跟白文勛談話，我心中很不舒服，但她終究是不會回來了。

　　我和張梓瑤相鄰的坐著，我抽著煙，她喝著可樂，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就像高中那會放學(xué)，我們兩個面對著面喝著奶茶吃著牛雜，互相看著對方，我的思緒一下被拉開，神情有些恍惚。

　　突然，張梓瑤打斷了我的繼續(xù)神游。

　　“岐茂，你看，王凱！他怎么來了？”

　　我看著王凱一步一步的向著舞臺走去，他身上穿著皮夾克外套，梳著一個油頭，腳上穿著一雙馬丁靴，背后還背著一個電吉他，很明顯的一副搖滾歌手的打扮。

　　“他也會玩音樂嗎？”

　　“會啊，新生晚會那天，他就上臺唱了竇唯的那首無地自容，他好喜歡玩搖滾的，聽他說，他的偶像就是竇大仙兒！”

　　“這么有來頭，看來這王凱有點東西，并不是一個只會盲目追求女人的白癡！”

　　舞臺上的燈光開始交替閃爍，王凱拿著手中的電吉他彈奏著，聽著前奏我就知道他接下來要唱的是什么歌，果不其然就是黑豹樂隊的無地自容。我從未想到過王凱對于電吉他彈的竟然如此熟練，唱起歌來是如此有著魅力，瞬間征服了不少臺下的女生。

　　音樂的感染力是巨大的，我竟然暫時忘卻了心中的煩愁，雖然沒有大聲的呼喊著，但也為這首正在演繹的無地自容鼓著掌。

　　王凱在舞臺上唱了幾首歌后，拿著麥克風(fēng)對著臺下的人們說道：“大家晚上好，今晚我很高興能夠站在這里唱歌，但我現(xiàn)在有些口渴我想讓臺下那位漂亮的女士上臺接替我繼續(xù)唱歌，張梓瑤女士！就是你了，舞臺交給你了，來吧?！?p>　　張梓瑤很顯然被弄的一愣一愣，坐在原地不知所措，片刻之后，看了看我之后笑了笑起身走到臺上。

　　王凱這時又拿著麥克風(fēng)繼續(xù)說道：“她是我一直都喜歡的女人，她是能在身上看到希望的人，所以我很愛她。”

　　愛這個字是很敏感的，現(xiàn)場的人又紛紛鼓起了掌，但張梓瑤幾乎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對著王凱象征性的禮貌笑了笑后，走到了鋼琴旁邊，將凳子拉到邊上坐下，將話筒插在支架上，開始了唱歌之前的準(zhǔn)備。

　　片刻后，已經(jīng)成為舞臺焦點的張梓瑤開了口，她一邊彈出前奏一邊說道：“一首不能說的秘密，送給你們?！?p>　　我不禁變得詫異起來，張梓瑤是什么時候?qū)W會彈鋼琴的，一個如此難掌握的技能她是怎么學(xué)會的？不能說的秘密后面的彈奏速度這么快，她真的背熟了譜子完全彈出來嗎？

　　在我的詫異的神情中，張梓瑤緩緩開了口：“冷咖啡離開了杯墊

　　我忍住的情緒在很后面

　　拼命想挽回的從前

　　在我臉上依然清晰可見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

　　……

　　或許命運(yùn)的簽只讓我們遇見

　　只讓我們相戀這一季的秋天

　　飄落后才發(fā)現(xiàn)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撿……”

　　聽到張梓瑤的歌聲，我能聽到她的聲音由開心變成了難過，以至于最后的那一句高音，幾乎都是帶著哭腔，帶著不甘和難過，一時間我為張梓瑤感到心痛。

　　我的心在脫離了歌聲后逐漸安靜了下來，我又想起了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這兒的寧慕珊，我的大腦浮想聯(lián)翩出了她和白文勛兩人在一起的畫面，這讓我越來越坐不住，好幾次都想拿出手機(jī)去聯(lián)系她，卻又一遍遍提醒自己要給寧慕珊足夠的信任，保持一個男人應(yīng)該有的自信和風(fēng)度。

　　我終于將手機(jī)放回口袋里，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擺在這場音樂會上，全神貫注的聽著張梓瑤唱歌。

　　在唱完幾首歌后，張梓瑤在臺上注視著我，然后緩緩走下來，走到我的邊上對我說道：“岐茂，你忘記了嗎？你答應(yīng)過我一件事的?！?p>　　“你說珊瑚海是嗎？沒問題，來吧！”

　　“嗯！”

　　張梓瑤笑著拉著我走到臺上，將一個麥克風(fēng)支架移到我的面前，然后自己又繼續(xù)坐在鋼琴那兒。

　　“下面給大家?guī)硪皇住渡汉骱！罚x謝！”

　　前奏響起，令人真的有一種在海邊的感覺，和聲的部分就像是海上的波浪來回滾動，給人一種很抒情的感覺……

　　這首歌，我和張梓瑤已經(jīng)唱過了很多次，再次唱起來也是輕車熟路。

　　……

　　音樂會在十點半鐘結(jié)束了，人群逐漸散去，只剩下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顧客還在喝著酒。我和張梓瑤在吧臺那坐了一會便起身離開藍(lán)調(diào)。

　　“菲姐，我們先走了。”

　　“好，今晚也沒什么人了，我能應(yīng)付的過來。”

　　我推開藍(lán)調(diào)的玻璃門和張梓瑤走了出去，我們并肩走著，吹著夜晚那有些冷的風(fēng)，看著街景，和街道上漂亮妹子的大長腿……

　　我點上了一支煙，卻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寧慕珊的和白文勛。他們好像在交談著什么。

　　我向他們走了過去，張梓瑤也跟著我的腳步，一起走了過去。

　　我們四個人就這么彼此對立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

　　后面，寧慕珊率先開口對我說道：“你怎么不接我的電話？”

　　“什么時候的？”

　　“你自己看?！?p>　　我打開了手機(jī)卻真的看見了四個未接電話，很顯然剛剛的音樂聲蓋住了電話鈴聲。

　　“抱歉，音樂聲蓋住了，沒聽見?！?p>　　寧慕珊點了點頭沒說什么，轉(zhuǎn)頭對著一旁的白文勛說道：“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跟岐茂確實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是出于內(nèi)心的選擇，而不是你認(rèn)為的那一種賭氣和逃避，你尊重我的選擇好嗎？你會遇到更好的人的?！?p>　　白文勛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很難看，而一旁的張梓瑤，神情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最后變成了苦笑。我知道我又傷害了一個女人的心……

　　過了一陣，白文勛才帶著不失風(fēng)度的笑對著寧慕珊說道：“說真的，一開始，我真的以為你是在跟我賭氣和逃避我之前的表白，但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卻由不得我不相信了……我可以很尊重你的選擇，但我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祝福為時過早，我沒有打算放棄，只要你們兩個還沒有結(jié)婚，我就有爭取的機(jī)會！”

　　頓了頓后，白文勛又對著我說道：“李岐茂是吧，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應(yīng)該是在醫(yī)務(wù)室的外面，你是以一個高中同學(xué)的身份來出現(xiàn)的，那時候的你臉色蒼白，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我不懂她選擇的為什么是你，感情這東西很復(fù)雜，剛剛我也跟寧慕珊說好了，我是不會放棄的，雖然我沒有占有她的權(quán)利，但我有追求她的權(quán)利，知道嗎？所以，咱們得來場公平競爭了?！?p>　　“首先，我并不認(rèn)為愛情需要競爭才能得來，它是一種水到渠成的狀態(tài)，我喜歡她，我就會跟她在一起，再者，我已經(jīng)是她男朋友了，為什么還要跟你去競爭？我又不是閑得蛋疼?！?p>　　白文勛看了看我，許久之后，他才用一種復(fù)雜的笑容看著我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說話，轉(zhuǎn)頭便走了，臨走前還饒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和寧慕珊。

　　張梓瑤走到了我們兩人的面前，臉上看不出來豐富的表情，帶著冷意對我說道：“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那我就祝福你們……挺好的……祝你們幸福了……”

　　寧慕珊禮貌性的笑了笑，然后回道：“謝謝。”

　　張梓瑤又看了看我，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面對著張梓瑤，低著頭不敢去看她。

　　這時，王凱也從藍(lán)調(diào)里面出來，看見了我們便走過來。

　　“王凱，我坐你的車走?！?p>　　王凱一時有些驚訝，顯然沒想到張梓瑤會主動去坐他的車，笑著回應(yīng)道：“好??！”

　　隨后，張梓瑤跟著王凱，他們走到了邊上停車的地方，坐上了那輛機(jī)車，油門一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息心情……心情有些堵塞?，F(xiàn)場只剩下了一直與我靠在一起的寧慕珊，伴隨我們的是夜色的迷離和陣陣吹來的晚風(fēng)。

　　我的心有些松散，一瞬間便胡思亂想了很多，尤其是白文勛那番不肯放棄的話，更是我心里抹不去的疙瘩。

　　別說他不明白，甚至是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寧慕珊為什么會真的選擇我。

　　這種感情能夠持續(xù)多久？可以為我們抵御多少感情中可能出現(xiàn)的危機(jī)？我也不知道，恐怕誰也給不出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我下意識的將寧慕珊擁緊了一些，感受著她在懷里的真實。

　　離開藍(lán)調(diào)所在的那條街道后，我并沒有著急回去學(xué)校，這個夜晚終歸需要做些什么，我在便利店那買了一包煙，但我沒急著拆開來抽。

　　我很想親吻著一旁的寧慕珊，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時機(jī)還未成熟，放棄了這個想法后，我牽著寧慕珊的手在咖啡店里買了一杯冰美式和拿鐵，我們就坐在店里喝，她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我也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