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
什么奇才?林曉天心中困惑。
“公子、你可是一名書生,老者問。
“正是、小生欲考取功名,入仕為官,怎奈
話未說完,老者急忙道,“唉、入仕有何好的,你看吾等江湖中人,自由自在,豈不肆意灑脫。
“是挺自由的,林曉天點點頭。
老者欣喜道,“這就對了嘛,以后就留在飛天閣,做本閣弟子。
“什么?不行不行、我乃讀書人,加入江湖恐有不適,林曉天擺手拒絕。
老者一臉嚴肅,“莫不是、瞧不上吾等,江湖雖然不比朝廷來的榮華富貴,但是這民間威望卻遠勝朝廷。
“可是、可是,林曉天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別可是了,就這么決定了,老者直截了當。
小生不會武啊,林曉天解釋。
老者當即眼珠一轉(zhuǎn),“無妨、老夫破例收你為親傳弟子,授你無上功法,將來定可縱橫江湖。
“這、這、老伯,小生真的無意踏足江湖,林曉天面露難色。
“什么老伯、叫師父,老者身后一人呵斥。
“得、誤入歧途,從古至今的先賢都授人知書達禮,這師父倒好、教人砍人,不就是黑道拉人頭嘛,林曉天心里五味雜陳。
面對幾人的高壓態(tài)勢,林曉天無奈叫了一聲師父。
老者像是打了雞血,仰天大笑,對韓蕭兒嘀咕幾句之后,徑直離去。
少頃、韓蕭兒徐徐說道,“林公子、往后你就是我?guī)熓謇?,有事您盡管吩咐。
“我去、輩份這么高,當上長輩啦,林曉天心中驚雷
轉(zhuǎn)念一想,也對、在天朝:大城市不太興這套,而農(nóng)村卻依然極為講究,六七十歲的大爺見了五六歲的小屁孩,得恭恭敬敬行禮。
“師叔、閣主命我先代授你些入門功法,日后由他親自傳授,韓蕭兒拱手說道。
“我、不,師叔我要先去凝香墳前祭拜,林曉天雙手放入后背,擺起長輩的架子來。
“是、師叔,韓蕭兒回道。
林曉天續(xù)而說,“準備香燭紙錢、好酒好菜。
兩人由一名持劍童子引路,半個時辰即到后山,林曉天拎著菜籃走了過去。
上前一瞧,頓時一驚,惟見墓碑上寫著:愛妻凝香之墓。
片刻之后,林曉天呼道,“師侄過來、這墓碑雕刻錯了,凝香不是我妻。
韓蕭兒一愣,隨即說道,“看師叔如此傷心,還以為是您的發(fā)妻呢。
韓蕭兒打量了一下林曉天,自覺做錯了事,立即沖著身旁劍童嘀咕了幾句。
劍童點點頭、徑直走向墓碑,長劍出鞘一揮,一道劍氣劃出。
墓碑立即斷成兩截,愛妻兩字被切掉。
“哎呀、怎么如此莽撞,死者為大不懂嗎?林曉天捂頭訓斥。
韓蕭兒與劍童一齊拱手,“弟子知錯。
少許、林曉天嘆口氣說道,“罷了、將菜酒擺上吧。
韓蕭兒拎著菜籃走了過去,逐一擺放。
忽然韓蕭兒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回頭說道
“師叔、今晨本閣弟子回稟,在蒼古河下游,有人看見一艘大船撈起一白衣女子,或許就是凝香姑娘。
林曉天心中一喜,“凝香可能沒死
隨即吩咐,“別祭拜了,撤了吧,免得晦氣。
回到飛天閣,韓蕭兒領著林曉天去到一處閣樓,拱手說道,“此地乃我派藏書樓,師叔您請進。
林曉天沒有猶豫,朝著閣樓走去,走至門前,向旁邊瞧瞧,喃道,“人呢。
回頭一看,只見韓蕭兒站在原地,驚訝問道,“怎么不跟上呀。
“本派有閣規(guī),低階弟子不得入內(nèi),韓蕭兒拱手回道。
這么厲害、還低級?不是吧,林曉天驚掉下巴。
“我資質(zhì)愚鈍,屬實無資格進入,師叔、你就進去吧,韓蕭兒催促道。
林曉天推門進入,沒發(fā)現(xiàn)書籍,空空如也
未作遲疑,朝著二層走去,剛上到二樓,一個黑影在眼前晃過,迅捷如鬼魅。
林曉天環(huán)顧周遭,呼道,“誰、誰
有人嗎?連呼數(shù)遍,不見蹤影
愣了小一會,喃道,“可能看錯啦。
稍后、快步走向書柜,抄起兩本書籍端詳。
林曉天原本酷愛閱文,對于書籍愛不釋手,可當看到書本內(nèi)容,立刻失去興致
嘴中吧唧道,“全是人體圖形、外加幾段高深莫測的文字
不一會,將書本搭在臉上,仰面朝天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曉天與一美貌女子手拉著手,準備接吻
忽然身體劇烈搖晃,耳畔傳來,“小子、醒醒。
林曉天陡的睜開眼,惟見一老者站在身旁,心中駭然,即道,“老伯、你誰???
“什么老伯,按輩你得叫我?guī)熜?,老者冷冷道?p> “師兄?你在這做甚,林曉天問。
“我乃這藏書樓的守護,老者答道
守樓的唄,那么為何擾我美夢?林曉天吐槽。
“閣主許你入內(nèi)修習,乃天大的榮耀
多少弟子想進來,都未有資格,你卻跑來睡覺
若不是看你一個勁的傻笑,吵死啦,我才懶得理你,老者不悅道。
“師叔、師叔,此時樓下傳來韓蕭兒的呼喊聲。
林曉天拱手,“師兄、師侄喚我,失賠了。
走出閣樓,林曉天隨即問道,“何事啊。
“師叔、午膳時辰到了,韓蕭兒回答。
吃過午飯、韓蕭兒將林曉天帶至一間大房,攤手介紹,“師叔、這是本派的兵器房,您挑選幾件稱手的武器吧。
“不用了,我就學你那個飛布料的武功
黃帶在手,天下我有,林曉天擠眉嬉笑道。
師叔、這是女子功法,且必須打小練起,韓蕭兒說道。
林曉天看了眼琳瑯滿目的兵器,沉思一會,
“這刀劈劍砍的太過血醒,即使近身肉搏,也有辱斯文吶。
林曉天看向兵器,頻頻擺頭,嘴中不停嘀咕,“這、不行、這、也不行。
師叔、不中意這些兵器嗎?韓蕭兒問。
林曉天未作回答,抬頭搜尋著,當眼睛掃過一個角落,忽然間眼前一亮,徑直走了過去取下,回道,“我就用這個。
韓蕭兒即刻道,“師叔、這弓箭固然得練,但也只是附屬,近戰(zhàn)武器才是重中之重。
林曉天思考一會,心道,“也對、在我們天朝的每部劇、主角幾乎都是刀劍流
皺眉說道,“師侄啊、我無意舞刀弄棍,能否學點暗器,比如:飛鏢、弓弩什么的,射完就跑。
韓蕭兒捂嘴笑道,“師叔、您以為這是墨門啊,如此作派、為江湖所不恥的。
墨門?是何派,很強嗎,林曉天好奇問道。
“他們原本只是手藝人,自持機關精妙、專行這暗算之事,乃墨子機關術的傳人
是個不入流的小門派,并不善武、與正派毫無瓜葛,殺他們都嫌臟了我的手,韓蕭兒不屑道。
林曉天擺出苦瓜臉,吐槽道,“無恥也好、下作也罷,江湖太兇險,關鍵時刻能保命的。
“自保?韓蕭兒捧腹大笑。
怎么啦?不讓人自衛(wèi)嗎,林曉天不悅道。
韓蕭兒憋笑,“這等伎倆也能傷人,于我等武者而言,初玄境五道,便能聽聲辨位。
噗、林曉天一口鮮血在心中,無奈選了一把精鐵打造的折扇。
月余后、飛天閣大殿
“蕭兒、本門功法、那小子領悟的如何?一老者問。
“每日都曾授教,卻始終無任何進展,韓蕭兒拱手回稟。
“不能夠啊,老夫摸過這小子骨骼,根骨奇佳、六脈全通的奇才呀,老者疑惑道。
蕭兒無能,請閣主責罰,韓蕭兒拱手請罪。
此時、門口一劍童稟告,“閣主、上次與林師叔同往的那姑娘來了,要見師叔。
閣主停頓片刻,回道,“帶他去。
飛天閣一小間
林曉天掐著腰揉著胸口,哼唧道,“整日練功、渾身都疼,把人當牲口呀。
“林師叔、有人要見您,一劍童在門口呼道。
哦、未等回過神,一女子推門而入,林曉天抬眼望去
頓時心頭一喜,“上官姑娘,你怎會來此。
仔細一打量,上官玉婷手中還拎著一籠子,約莫十余只鴿子。
上官玉婷走到林曉天跟前,將鴿籠放在地上,拱手,“公子、我奉旨而來
“皇上派來的,林曉天喃喃吃驚。
上官玉婷將一個紙封掏出,“這是陛下給你的信。
林曉天迫不及待撕開封口,一窺其詳
“好你個林曉天、竟敢拒不還朝,朕真后悔沒把你閹割嘍,這樣你就可永遠的留在宮中
朕看過你寫的策略,令朕大開眼界,失去你這等大才、真乃朝廷之不幸
既然你無心留朝,朕也不愿強人所難,但有一事你必須遵旨
朕給你送去十二只信鴿,給朕好生養(yǎng)著,日后若遇難以決斷之事,朕會找你商議。
林曉天看完信,喃道,“我去、這是把我當免費的顧問啦,發(fā)銀響了嗎?人家律師還是按時計費。
林曉天與上官玉婷聊了一陣,詢問著一些京中的事跡
良久、林曉天看了看天色,隨即說道,“上官姑娘、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飛天閣過夜吧,走、去用晚膳吧。
“這、別人的地方,未經(jīng)主家許可,不好吧,上官玉婷皺眉道。
林曉天一拍胸脯道,“無妨、小生現(xiàn)在是長輩啦,除了幾位長老,其它事都能做主。
上官玉婷噗的一口噴出,“你、你長輩。
用過晚膳,林曉天帶著上官玉婷閑逛了一會蒼古山,專挑浪漫景點。
直至夜深,兩人適才回房歇息,林曉天總結出一個結論,郁悶道,“練武的妹子都不好撩,怎么都不來電。
剛躺下、門口傳來韓蕭兒的聲音,“師叔。
林曉天翻身起床,打開門問道,“師侄何事?。?p> “十日后就是三年一次的比武大會,您也一同前去,韓蕭兒說道。
“我又不會武,帶我去無用,林曉天疑惑道。
韓蕭兒拱手,“是閣主之意,想帶您去歷練一番,增長見聞。
“沒的選嘍,好吧、我去,林曉天吐槽。
次日、飛天閣閣主攜眾弟子登上一艘大船,沿著蒼古河下游駛去。
河水波瀾、清澈見底
林曉天端坐船頭,望著兩岸的美景,忽然詩興大發(fā):
大江東去
浪淘沙
千古風流人物
屬今朝
“好詩、師叔您也會作詩啊,韓蕭兒拍手。
林曉天一怔,嘻笑道,“作詩不擅長,借鑒而已。
師叔過謙了,這詩從未聽過,韓蕭兒立即說道。
林曉天心頭一喜,雖然只是搬運,但這恭維之語,是個人都喜歡。
稍后、林曉天移開話題,咳了咳道,“我派參加比武,對手是些何人?
天劍派、霧宗派、金蛇派、正陽派、以及我派飛天閣,其余者均是些小派,不足為懼。
呃、怎么沒聽說過,在我們天朝:不都是以名山大川之名開宗立派嗎?林曉天困惑
隨即問道,“師侄、有沒有一個叫少林的門派,乃是武林翹楚。
韓蕭兒立即答道,“未曾聽過此派。
“就是一眾未蓄發(fā)的光頭和尚,不喝酒、不吃肉、不娶妻,林曉天續(xù)而問道。
韓蕭兒恍然明白,“喔、沒頭發(fā)的武者,不就是正陽派嗎?拳腳功夫甚是了得,可是他們不叫和尚,吃肉喝酒也娶妻。
林曉天噗的一口鮮血在心中
“這與我所知的出入太大啦,究竟為何呢?
莫不是我穿越到平行時空,所見事務改變啦?
林曉天快速思考著,忽然大腦一個驚雷,“對了、事情不可能一塵不變
古代地名更換極為頻繁,何況門派稱謂呢,百年前叫某某府,百年后卻無人知曉
佛教亦是起源于隋唐時期,我所處的時空,明顯超前啦。
水路走了整整三天,適才改走陸路,沿路途經(jīng)多個集市,林曉天總是被這些稀奇玩意吸引住。
飛天閣主喜提愛徒一枚,倒也是慷慨解囊,凡是林曉天想要,三個字、買買買。
林曉天不由得意,“有土豪師父就是好啊。
走著走著,林曉天陡的思慮,“飛天閣不種地不收學費,他的財政支持從哪來?
隨即問韓蕭兒,“我派如何解決生計問題?
韓蕭兒不假思索,“一、我派之地的百姓有捐贈銀兩,捐贈者凡遇難處可上飛天閣,我派義不容辭
二、懲惡揚善、我派會命弟子圍剿山匪賊寇,所取銀兩大半捐贈窮苦百姓,少量留于自用
三、我派有自家商號,名喚“飛天商鋪”,盈余頗豐,大昱全境均有分號。
“我去、收保護費、繳獲臟款,還做起了買賣,這商鋪聽上去怎么那么像賣“茅臺”的,師父商業(yè)眼光賊好,林曉天心生敬佩,伸了伸拇指。
“哦、師叔,前方三十余里,便到我派商鋪分號啦,韓蕭兒說道。
林曉天點點頭,忽然一陣金屬碰撞之聲傳來,叮叮當當。
林曉天尋聲望去,惟見遠處樹林,十幾名黑衣人正在圍攻三人,其中一白衣公子似乎不會武,站在原地哆哆嗦嗦。
不消一會、一人被大刀抹了脖,血濺三尺,白衣公子痛心疾首,大聲呼喚,“江伯父。
此時、一柄大刀怏速砍向白衣公子。
“劍來
林曉天耳畔陡然傳來一聲熟悉之音
定眼一看,師父已騰而起,劍童將長劍一推。
飛天閣主凌空疾飛,一柄長劍跟隨而去。
“帥哦、師父,這速度估摸著得有個一百多邁吧,師父去跑F1準行,林曉天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