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如此神威,徐暮來不及感慨,暗自立下誓言,將來,他也必能如此。
而且,還要更強(qiáng)!
走了數(shù)個時辰,便看見在曠野中飛馳的余齊兩人。他們沒有筑基,只能步行,雖然提前了半天,仍被徐暮趕上。
徐暮降下渡云,將兩人接上來。
余齊和余三久見了徐暮和徐迎,都是喜不自勝。
他們也是第一次乘坐飛行法寶,很快就臉色蒼白,難受得不行,余齊甚至趴在渡云邊,不住的干嘔,很不適應(yīng)。
余齊嘔了一陣,強(qiáng)忍住心頭的惡心感,“暮爺,你怎么出來的?”
他實(shí)在不能相信,徐暮竟然真的毫發(fā)無傷的出來了,他都做好了一旦等不到徐暮就回城拼命的打算。
徐暮面色微凝,“這是迎兒掙來的機(jī)會,以后再說?!?p> 余齊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心中很多疑問,也沒有再問下去。
“暮爺,還去花山派嗎?”對于未來的方向,他顯然不清楚,他只知道,跟著徐暮走,不會有錯。
徐暮確定的點(diǎn)頭,“去?!?p> 當(dāng)然要去,他要救沈丹師,眼下張棋死了,花山派沒有門主,正是救人的最好時機(jī)。
花山派位于兩座大山之間,滿山俱是花紋獨(dú)特的花崗巖,花山派之名也由此而來。
徐暮一路上山,竟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說起來也不奇怪,事先徐暮就做過調(diào)查,花山派的筑基修者大約有八人,但最近幾個月,其中四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
一個門派,如果沒有凝脈境修者坐鎮(zhèn),就很難保持穩(wěn)定,更何況張棋還在其中亂來,現(xiàn)在的花山派更是混亂不堪。
“做什么的?竟敢亂闖我花山派的山門!”
直到行至山腰,才有一名修者,踩著一片綠葉似的法寶,朝著他們飛過來,隔著老遠(yuǎn)就大聲喊道。
“沈丹師呢?”
除了沈丹師之外,徐暮對花山派的人毫無好感,自然也不會客氣,目光如電,直接掃向來人。
來者愣了一下,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盯向徐暮,登時臉色一變,“你是徐…徐暮?你怎么敢來這里?”
這人正是之前張棋派去跟蹤沈雪君的于越,張棋下山參加玉鼎會,他留在門中守護(hù)。當(dāng)時的另一人章蒙,由于不太聽張棋的命令,被張棋奪取了魂魄,已然是個死人。
徐暮不再多話,一個火紅的葫蘆出現(xiàn)在手中。此人知道自己是徐暮,還說這樣的話,顯然是和張棋同流合污的修者。
“你這么快就筑基了?”
于越很有些心驚,當(dāng)時他跟蹤沈雪君的時候,徐暮還是煉氣境,完全沒被他放在眼里。
“沈丹師呢?”
徐暮托著葫蘆,遙遙指著于越。他沒有太多時間浪費(fèi),救了沈丹師后,就要盡快逃出云山域。
于越低下腦袋,并不作聲,暗自卻操縱著飛行法寶朝徐暮靠近。等到不到十米的時候,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森寒的匕首,直接朝徐暮飛射而去。
他知道徐暮是張棋的敵人,有機(jī)會出手,就不會放過。
匕首在空中閃著瑩瑩的綠光,一看就十分陰毒。這是于越自己煉制的一階法寶,雖然是下品法寶,但上面全都淬了劇毒,沾到就會重傷。
徐暮毫不在意,催動法訣,一道細(xì)長的紫焰,繞上了近在咫尺的匕首。
不過是一階法寶,很快,匕首便在紫焰中消失殆盡,連點(diǎn)渣都沒剩下。
“?。 ?p> 于越面色駭然,急忙駕著法寶往下逃跑。
但徐暮的速度更快,火焰如靈蛇一般,直接纏上綠葉法寶,只幾個眨眼間,于越就變成一個火人,在空中直直的墜下去。
徐暮收起葫蘆,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陡然一搐。一遇到戰(zhàn)斗,他便投入其中,卻忘了妹妹還在邊上看著。
他轉(zhuǎn)向徐迎,帶著抱歉道,“對不起,妹妹,不該在你面前……”
徐迎搖頭,臉色雖有些蒼白,但眼神卻很堅(jiān)定,“我不怕,哥哥,壞人就該這樣對付。村子里,有好多爺爺都是被壞人燒死的,我恨他們?!?p> 徐暮點(diǎn)了點(diǎn)頭,“村子的事,哥哥和四哥哥已經(jīng)幫他們報仇,以后不要再想?!?p> 說完,他引著渡云往下降去。
“余齊,你們照顧好迎兒,我很快就會回來?!闭伊艘粋€偏僻的角落,徐暮停下渡云,獨(dú)自躍下來。
“不行,我要一起。”徐迎倔強(qiáng)的跟著跳下來。
“我還要?dú)⑷说?,”徐暮的表情有些?yán)肅,“你現(xiàn)在不適合看這些。”
“我不怕,我就是要看哥哥對付壞人,將來我也要這樣!”徐迎的聲音很大很堅(jiān)決。
徐暮想了一會,實(shí)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
“你們都跟著我吧,小心保護(hù)迎兒。”
徐暮當(dāng)先走在前面,余齊和余三久,把徐迎護(hù)在中間,小心的警惕著周圍。
一路上山,走的俱是正路。
煉氣境修者見到他們,紛紛繞路而行。徐暮連抓了幾個一一對照訊問,知道了關(guān)押沈雪君的地點(diǎn),綠香閣。
綠香閣,一座淡綠色的竹制閣樓,此時卻被一團(tuán)陰蒙蒙的灰霧團(tuán)團(tuán)環(huán)繞,陰森可怖。
這些灰霧,顯然是陣法,徐暮搖頭想道,如果徐滅在就好了,或許可以窺出竅門破陣,但現(xiàn)在,也許只能依靠單純的力量。
“沈丹師,你在里面嗎?”
徐暮朗聲喊道,聲音如一根長線,直接傳進(jìn)灰霧中去。
“在,是徐掌柜?”
帶著驚喜的清越聲音,從綠香閣里傳出。還好,陣法并沒有隔絕聲音。
“是我,我來救你,”
沈雪君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大礙,徐暮也有些高興,“你知道如何破解外面的陣法嗎?”
沈雪君嘆了口氣,“小妹如果知道,也不會困在這里幾個月。這個陣法古怪得很,似乎是邪修專用的,專門對付修者的真氣。我的真氣一沾到灰霧,馬上就會被腐蝕干凈,用不了法訣和法寶,根本沒有辦法出去?!?p> “是我無知了?!?p> 徐暮拍了拍腦袋,知道說了傻話,道歉道,“沈丹師不要急,等我想想辦法?!?p> “徐掌柜無須著急,小妹在此已有幾個月了,沒什么堅(jiān)持不了的,”沈雪君柔聲道,“張棋怎樣了?你來這里,要小心張棋。”
徐暮笑了笑,“沈丹師放心,張棋已經(jīng)死了,死在玉鼎會上?!?p> “啊?”沈雪君又喜又疑,“以張棋的實(shí)力,只怕在筑基境中沒有敵手,我還擔(dān)心他能在玉鼎會上奪魁,是誰能殺了他?”
徐暮坦然道,“是我。”
一陣沉默之后,沈雪君幽幽的道,“徐掌柜,你果然不是普通修者,小妹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