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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宏圖

第五章 被俘

明末宏圖 月下哈士奇 2027 2022-03-27 17:17:53

  “好刀!”薛復(fù)撿起韓毅軍刀由衷地贊到。

  李拐子脫離險境,連滾帶爬地趕緊離韓毅和薛復(fù)遠(yuǎn)一點,蝦爬子則一臉諂笑地扶住李拐子,幫著他拍打身上的灰塵雜草,也不嫌棄那一身尿騷味。

  “你...你們...等著...”

  鋪一脫險,李拐子就指著韓毅、薛復(fù)等人想放狠話,但一看到薛復(fù)陰冷的眼神頓時把話都咽了回去,只是低聲哼了一聲。

  “要先委屈一下韓兄弟了?!?p>  薛復(fù)說完,四渾子和賴五就上來將韓毅綁了一個結(jié)實,然后摸出一個麻布袋子套在韓毅頭上,韓毅無條件配合,而他的背包則被李拐子搶了過去。

  七八個火把匯聚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獨眼的矮壯漢子,李拐子第一時間就靠了過去,并在他耳朵邊嘀咕了一陣子,然后挑釁地望著薛復(fù)幾人。

  獨眼土匪看了一眼韓毅,眼神陰騭狠厲,又瞥了一眼韓復(fù),象征性地拱拱手,薛復(fù)也只是點頭回應(yīng)。

  “二當(dāng)家,票子都到手了?!豹氀弁练说f到。

  “嗯?”薛復(fù)看了眼他手中的腰刀,刀口處血跡還未干。

  “徐家的小仔子朝我吐了口水,我把他肚子絞爛了,估計也值不了錢就丟到江里喂魚了?!豹氀弁练死^蝦爬子,將刀放在他背上來回擦拭一番,蝦爬子也不躲閃,只是一個勁地賠笑,甚至刻意彎著腰,好讓獨眼擦得更干凈。

  “這個小白臉好像不是那一伙的,還殺了我們一個兄弟,裝扮又這么奇怪,甚是可疑,不如殺了去球?!豹氀弁练瞬潦煤醚叮唤?jīng)心地看著韓毅,仿佛看著死人一樣。

  “何必再節(jié)外生枝,此人帶回寨子大當(dāng)家自有處置,你殺了徐家子弟,這番變故定會驚動州府,回寨商議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官軍圍剿才是眼下要緊之事。”

  薛復(fù)向韓毅面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剛好擋住獨眼。

  獨眼如何聽不出薛復(fù)是怪他多事惹禍,那又怎地,他獨眼雕盧大彪除了大當(dāng)家還會怕他二當(dāng)家薛復(fù)?論寨子里輩分,他可比薛復(fù)更早。

  “四渾子,通知水猴子準(zhǔn)備好船,其他人帶著票子準(zhǔn)備撤。”四渾子領(lǐng)命離去,薛復(fù)將韓毅交給賴五,其他人看了下薛復(fù)又看來下獨眼,最后都紛紛各自撤離。

  薛復(fù)沒有再理會獨眼,而是親自去安排撤離事宜。

  獨眼與李拐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看向薛復(fù)的背影輕蔑一笑。

  不久,二十多人的火把長龍朝著山下江邊急速離去。

  一個時辰后,山腳那個頗具規(guī)模的集鎮(zhèn)被打破了安靜,最大一座類似營房的建筑里突然火光通明,爾后兩條舉著火把的隊伍開始向著江邊快速奔去。

  再過一會,西南方二十里外一座古城池里,幾處豪門大宅主事之人紛紛收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

  長江源自有世界屋脊之稱的青藏高原,自西向東流經(jīng)青海、西藏、四川、重慶,因地勢落差大,水流湍急,風(fēng)景形勝,出三峽而至宜昌,地勢漸緩,河道迂回,在荊楚之地孕育出了有魚米之鄉(xiāng)之稱的江漢平原,并演繹出了燦爛的荊楚文化,而后出湖口(鄱陽湖)匯入大海。

  長江由江漢至湖口某段,浩蕩南岸有一座險峻秀麗的山峰,滾滾長江拍岸,山體臨江處露出大塊懸崖陡壁,上面雖然早已斑駁不堪,但依稀可以看見大量前人詠古抒懷的痕跡,不少摩崖石刻尤為凸顯,或名為“鰲魚石”、“虎豹關(guān)”、“蛟龍窟”,或名為““鐘崖”、云林得意”、“震標(biāo)仟”,其中一塊一丈多高的石壁上鐫刻著“西塞山”三個大字,字體高秀圓潤,頗具名家之范。

  此地正是唐朝張志和詩中“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的大冶(黃石)西塞山。

  西塞山方圓不過十?dāng)?shù)里,但山險陡峭,連李白都感嘆“回巒引群峰,橫蹙楚山斷”,萬里大江在此婉轉(zhuǎn)迂回,江面陡然收緊,江水滔滔有千里奔襲之勢,形成了一山鎖大江的雄壯景象,自然而然成為了歷代戰(zhàn)略要地。

  西塞山東北的江面上,幾艘課船正借著黑夜的掩護(hù)沿著南岸順流而下,課船是此時官府專門用來運送稅銀船只,官府夜晚運稅銀?著實可疑。

  課船身甚狹小而長,上列十余倉,每侖容止一人臥息,韓毅半臥在狹窄的船艙里,渾濁濕熱的空氣讓他感覺到有些窒息,加上船在江面來回晃蕩讓他頭暈反胃。

  不知過了多久,船速慢慢放緩了下來,江水拍打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周邊一片寂靜,只有櫓槳劃動時呀呀的轱轆聲。

  又過了一段時間,韓毅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船身輕微碰撞到了什么,隨后船上的腳步聲響起,艙門被人打開,有人很粗魯?shù)貙⑺似饋?,由于長時間壓著腿保持半臥姿勢,大腿酥麻的感覺讓韓毅一個踉蹌撞到了船桿上,頓時感覺到額頭和鼻子一陣辛辣的疼痛。

  “沒搓用的...”

  那人也不管韓毅被撞壞的鼻子和額頭,拳腳就朝韓毅身上招呼過來,因為被反綁著雙手頭上又罩著麻布袋子,韓毅一邊閃躲一邊靠著胳膊艱難支起身子。

  “李拐子,磨磨蹭蹭的作甚?”已經(jīng)上岸的土匪四渾子見這邊動靜,不滿地朝李拐子吆喝著。

  李拐子剜了一眼四渾子,又看了眼四渾子身邊的薛復(fù),嘀咕了一聲狗仗人勢走著瞧,一口濃痰卻吐向韓毅,“給爺滾起來,不然現(xiàn)在就弄死你?!?p>  韓毅心里憋屈但眼前不得不裝孫子,心里想著等李拐子再次落在他手上一定一刀抹了脖子,隨后又吃了一驚,自己對殺人怎么變得這么隨意了。

  李拐子推搡著韓毅下了船,過程中不免又是幾腳招呼上。

  腳踩在柔軟的泥地里,有絮狀植物貼在臉上,韓毅猜測大概現(xiàn)在自己處在一片蘆葦蕩中。

  這片蘆葦蕩方圓約莫幾里,中間隱藏著一條蜿蜒的小道,路的盡頭似乎直通遠(yuǎn)處的一座山坳,隱約能看到寨墻和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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