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宴(二合一大章)
林超離開后的張家,張寬的房間內。
父子兩人正聚在一起屏退了所有的傭人,低聲的交談著。
“找賬房計算過了?還有多少可用的銀兩?”
“回父親,還有一萬三千七百兩現(xiàn)銀可用,再多就要影響酒樓,客棧以及宅中日用了?!?p> “嗯。林超此人,你有何看法?說說看?!?p> “孩兒對于此人,其實并沒有太多的看法,因為自始至終,孩兒認為咱們家與林超之間,無非互惠互利,互相利用的關系而已。只要他不盤算著如何對付咱們張家,那咱們家就笑臉相迎即可。至于其他的想法,孩兒覺得咱們只需要好好跟著一起上船就好了,并不需要再去盤算如何將這條船占為己有,這不符合咱們張家當初做買賣的初衷不說,風險極大。雖說咱們不需要深究林超此人,但是孩兒還是覺得,此人眼光頗為長遠,所以咱們如果能踏踏實實跟在其身后的話,利益不會小,至少在順城這一畝三分地上,肯定夠用了。”
“現(xiàn)在不研究要不要打聽打聽此人的來路了?”
“父親您就別笑話孩兒了,上次被父親您一番提點之后,孩兒已經(jīng)知道錯了?!?p> “嗯,確實成長了不少。你再說說看,這次收住地的事情,我們出多少銀子合適?”
“孩兒覺得最少也要拿出來五千兩銀錢用于購地,就沖林超說的庫房一事就大有所為?!?p> “一萬兩。留一千兩準備繳納抵押金,其余九千兩于城中其他地段購置房契。懷恩吶,當?shù)脑俳棠阋粋€道理,那就是在一行就用一行的眼光去看待事情,既然已經(jīng)做了商賈,就不要再帶上你以前當捕頭時候的那種心思了。商賈求什么還用我說么?既然是求財,送上門的機會就要狠狠的抓住。爹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今后就由你自己做主了。行了,該做什么自己清楚,下去吧。”
慢慢的替老父親虛掩上了房門,張懷恩隨即轉身離去。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耽誤不得,一旦周沖那邊下了告示,自己想多收取一些房契就難了。
吩咐完管家去順意樓安排一桌酒席用于晚間接待周沖,林超等人之后,張懷恩揣了些銀兩便坐著馬車朝著當?shù)匮佬旭側ァ?p> 而林超此時依然當著一個合格的街溜子,哎,就是逛。
有張家肯帶頭當?shù)谝粋€吃螃蟹的人,根本不愁局面打不開。而一個完全沒有規(guī)劃的順城加上一個只夠正直但無城市建設頭腦又想更進一步的縣令,給了林超太多太多可以發(fā)揮的空間了。
看著身上還穿著趙有吉穿過的打著補丁的麻布衣服,想著從來到這方世界第四天開始到今天的籌劃都是穿著這么一身衣服在行動,居然還能辦成事情,也是一種幸運啊。居然現(xiàn)在稍微有些錢了,也該置辦一身行頭了。便稍稍留了個心思看看哪里有布匹店一邊盤算著來到這方世界的日子,一邊繼續(xù)溜達著。
不久之后,領著一套剛置辦的行頭的林超,一邊考慮著晚上飯桌上自己需要說的內容以及可能遇到的問題,一邊朝著衙門走去。畢竟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是“師爺”,所以面子上還是要跟著周沖一起行動的。
這一次,林超從縣衙正門走了進去。心里稍微有些竊喜,有靠山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進了衙門的林超并沒有四處亂逛,而是跟周沖打了聲招呼,直接一頭鉆進了周沖的書房,準備一直看書看到晚上再跟周沖一起赴約。
天色漸晚,林超看書正看得入神呢,就聽見推門聲響起,抬頭一看,是已經(jīng)換好便服的周沖。原來都這么晚了啊,林超想著。然后放下手中的書籍,對著周沖說道:“看書看得太入神,忘記時間了,抱歉啊,周哥。”
周沖笑著回道:“沒事,還早,在晚一些都來得及?!?p> 心里想著總不能把別人的客氣當成理所當然啊,于是趕緊打了聲招呼說了聲抱歉便去了周沖給自己留的廂房里將下午購置的新衣服換上,然后跟著周沖身旁略微落后一小步出了衙門。
看著四周已經(jīng)不再喧鬧的街道,看著路上稀稀散散的行人,看著周圍大部分已經(jīng)禁閉的房門,林超不經(jīng)感慨,在這樣一個信息傳遞不夠效率的時代,好像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一旁的周沖輕聲的問著一些自己搞城建需要注意的事情,林超就順著周超說的解答著。
就這樣兩人邊走邊聊,慢悠悠的朝著順意樓的方向走去。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兩人也走到了順意樓門前,而張懷恩正站在門口靜靜的等著二人。
見了面,又是一番寒暄。
在陳掌柜悄悄跟張懷恩耳語了一番之后,張懷恩說了句樓上已備好酒菜,請周縣令移步等客套話之后便帶著周沖與林超二人上了四樓。
依次落座之后,在周沖舉杯,張懷恩,林沖二人陪著舉杯喝下第一杯酒之后,宴席開始。
觥籌交錯間,一壇酒已經(jīng)見底,這時候周沖端著個酒杯輕輕的晃著,眼神似乎有些迷離,像似在看著林超,又像似沒有一般開口說道:“想必,今天中午,我們林師爺已經(jīng)到張府上跟老縣令還有張老哥有過一番交談了。既然張老哥晚上準備了這桌酒,那是不是就表示,老縣令同意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給予支持???”
張懷恩也沒有在意周沖的動作,而是放下了原本準備夾菜的筷子,說了句:“張家一直都是支持周縣令的,又何來接下來同意支持一說呢?”
聽到兩人的對話,林超只是端起了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并沒有參與其中。因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雖然中午找張家談過話了,但是下午自己用的是張家酒樓合作伙伴的身份,至于透露給張家的消息雖然是借用師爺?shù)纳矸萃嘎兜?,但是只要周沖一天沒表態(tài),那這個消息就做不得數(shù)。不管是選擇“師爺”的身份,還是選擇張家合作伙伴的身份,只要開口,就是得罪周縣令。自己辛辛苦苦走到這個局面,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犯二毀掉呢?
而聽到了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之后,周沖又再次開口說道:“三個人喝酒,還是冷清了些。張老哥,你說對么?”
至于周沖為什么要這么說,其實很簡單,周沖并不是那種沒腦子做事情只想著成功以后會如何的選手,周沖也會顧慮如果事情沒做成,或者看起來是做成了但是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會如何。畢竟自己接下來給商人的待遇完全可以讓張家一飛沖天,而如果張家不收斂些心思只顧一家獨大的話,到時候難免會有各種說法流傳開來,萬一上頭下來視察出現(xiàn)了不該有的誤會,那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也就到頭了。畢竟東旭皇朝七禁中就有一條是“禁官商勾結。”
這還不是最壞的局面,最壞的局面就是林超跟自己說的,如果張家一家獨大,那順城這塊地方的物價物資全部由張家說了算的話,除非自己或者自己的繼任者做那種草菅人命的狗官,不然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奈何張家。所以周沖想聽聽張懷恩怎么說,是否允許別家一起參與競爭。
張懷恩聽到這話,猶豫了些許時間,并沒有直接回答周沖,而是問了周沖一個問題:“不知周縣令是用縣令的身份在跟張某提問呢,還是用其他身份?”
“有區(qū)別么?”
“那自然是有區(qū)別的,如若是縣令的身份,那確實是冷清了些。畢竟能做買賣的不光只有張家一家,既然是順城商戶都能受益的事情,那自然是喝酒的人越多越好了。但如若周縣令還念著往日一同當捕快的情分用老兄弟的身份問張某這個問題的話,張某能說的就是,跟自家兄弟喝酒,哪有冷清一說呢,您說是吧,周縣令。”
“哈哈,張老哥教訓的是,來,走一個。”聽到張懷恩的回答,周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喊著舉杯,對著張懷恩微微抬手示意,然后將酒水一仰而盡。張懷恩也陪著周沖將酒水干掉。
這時林超起身就要拿起酒壇就要給周沖還有張懷恩倒上酒,只是拿起酒壇的時候,林超說道:“喲,居然沒酒了?!?p> “這話說的,來咱家酒樓喝酒,還能沒酒了?周縣令,林賢弟,稍等片刻?!闭f完這句話,張懷恩便起身走到雅間門口,打開門,對著樓下喊道:“老陳,再拎兩壇好酒上來?!?p> “好嘞,東家。”
等到張懷恩再次入座,林超示意了下周沖與張懷恩,說道:“周哥,張哥,來,吃菜吃菜。咱們邊吃邊聊?!?p> 其實林超不懂酒桌上的事情么?說得難聽點,林超今天就是一個作陪的,畢竟身份是師爺了,就是陪著自家縣令來的,屬于客人,而且是客人的附屬。主人不說話,主客不說話,自己一個陪客開口了,確實顯得不懂禮數(shù)。但是林超不得不開口,因為林超覺得,如果再這么打啞謎般的聊下去,指不定最后會聊成什么樣。
在陳掌柜送完酒又帶上雅間的門出去之后,林超先給周沖倒了一杯酒,又開始給張懷恩倒上酒,一邊倒酒一邊說著:“承蒙兩位哥哥看得起,拿我當自家人看待。今天呢,借我周哥周縣令的光,在張哥這邊混一頓酒喝?!?p> 之后,在給自己的酒杯倒?jié)M酒之后,林超并沒有直接坐下,而是舉起了酒杯說道:“二位哥哥都拿我當自家人,做小弟的,也就沒那么在意酒桌上的規(guī)矩了,小弟就當在自己家了,有什么說什么了,感謝二位哥哥的厚愛,在此,再次給二位哥哥敬一杯酒。我干了,二位哥哥隨意?!闭f完,一仰頭,將杯中酒水飲盡,將酒杯與周沖,張懷恩二人示意了一番后,又再次落座。
看著林超再得罪人,讓人覺得自己沒規(guī)矩,實際上真是這樣么?只單單那一句,有什么說什么了,就已經(jīng)讓周沖跟張懷恩聽出了話外音。
見此,周沖也不在打啞謎,都是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了,周沖便直接開了口:“張老哥應該聽小林說過了,我呢,準備對咱們順城做一番改建,讓咱們順城討生活的百姓們過得更好些。于私,我呢,自然是希望張老哥一家的買賣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但是于公,我有些顧慮想跟張老哥說一說?!?p> “做城建,肯定就要打破現(xiàn)在固有的局面,當?shù)谝粋€破局的人優(yōu)勢很大,而順城太小了,作為順城縣令,我希望的結果是,順城百姓人人都好起來,而不是順城某一戶人家一家好起來。我想張老哥應該能聽明白我的意思。畢竟順城不單單張老哥一家做買賣的??扇绻阶詈笞兂闪隧槼侵挥袕埨细缫患以谧鲑I賣,就不太好了?!?p> 聽完周沖說的話,張懷恩低頭泯了一口酒,思索了許久,然后很堅定的開口說道:“既然周縣令能坦然說出這番話,也是真心把我張某人,把張家當成自家人了。那懷恩我也得表示表示才行。”
“張家這次跟著周縣令走,一共拿出白銀一萬兩,留三千兩備用,七千兩購買房契地契??墒召彽侥壳绊槼谴蟾攀绞宸种坏目臻e房屋。既然周縣令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那張家就表個態(tài),張家收購滿七千兩之后,不再進行任何的收購事宜,只負責這已收購的地段陪著周縣令進行城建,如何?當然了,不怕得罪周縣令,畢竟張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商賈之家,所以,有付出,也希望能得到一定的回報。張家要的不多,只需要周縣令可以在每次城改之前,給與張家小小的一點提示即可。”
聽完張懷恩的話,周沖沒有立刻答應,也是皺著眉思考著。可是自己畢竟只是個縣令,沒做過商人,也不太清楚這里面的門門道道。于是看了一眼林超開口說道:“小林,你怎么看?”
林超見周沖又將問題甩向了自己,便慢慢放下了酒杯,組織了下語言,開口說道:“其實周哥您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打算了么不是,張哥能有如此誠意,愿意帶領順城百姓一同富裕,真是難得。只是咱們東旭有明文規(guī)定,禁官商勾結,如果真的每次給了張家一些小提示,次數(shù)多了的話,萬一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兩位哥哥到時候可能都解釋不清了?!?p> 說完林超先看了一眼正在皺眉的張懷恩,又看了一眼周沖,見周沖示意自己繼續(xù)說,林超繼續(xù)開口說道:“只是咱們東旭禁的是官商勾結,那張哥家老老實實的做買賣,只是縣衙出了一些鼓勵商賈的告示,而張哥剛好有人又有地,所以就拓展了買賣,跟周哥您這個縣令又有什么關系呢?再退一步來講,周哥嘴饞了,來順意樓解解饞,只是吃個飯而已,跟勾結二字,好像搭不上邊吧。而且咱們東旭禁的是官商合作通過不正當手段侵犯其他百姓或者商賈的利益行為,咱們怎么都搭不上邊不是么?”
聽到這里,周沖笑了笑,接過話頭對著張懷恩講到:“確實,張家的誠意滿滿,我若拒絕了也是有點說不過去了,而且張老哥也多慮了,正如小林所言,張老哥有人,有地。那還需要衙門這邊提前通知么?只要看到有告示直接開工就好了,畢竟真要被人貼上了官商勾結的名號你我兩家都沒得好。是不是,張老哥。”
聽到周沖這句話,張懷恩哪里還敢提讓周沖出來新建設方向的時候給自己來點通知的事情,畢竟就如林超所說,自己已經(jīng)有了地,有了人。那只要告示出來,自己開工就好了。而且張家這么幫周沖,張懷恩不信林超不會對自己說些什么。畢竟所謂中介的買賣就是林超告訴自己的,現(xiàn)在只需要等衙門出個告示,然后自己去衙門當?shù)谝粋€交錢的商人就行了。
幫著周沖解決了張懷恩,林超知道自己也需要讓張懷恩再嘗點甜頭才行。畢竟在跟周沖閑聊的時候也了解到,距離下一次上面派人下來視察,也就還有一年出點頭的時間,所以,今年的稅收必須搞上來,要讓人能看起來眼前一亮才行。這樣的話,只要順利,兩年之內,周沖就可以更進一步,到時候只要在周沖的管轄范圍之內,林超就可以沒有太大顧慮的做一些事情了。
想到這里,林超便對著周沖再次開口:“周哥,既然開始的顧慮已經(jīng)解決了,咱們也聊到這里了,就當自家人的閑聊,您就給張哥講講接下來的打算好了?!?p> 林超并沒有要主導權,畢竟既然將自己的定位放在幕后這一塊,那自己只能做補充,不能當主導。所以林超選擇了讓周沖來講。
見狀,周沖也沒想太多,而是對著說道:“其實我也只是有個想法,就跟小林討論了下,現(xiàn)在順城城內主要收益來源都是靠著那些南來北往的行腳商人,而城外的那些附屬村落都是自給自足。張老哥你也知道,順城這座四方城現(xiàn)在基本條條主干道連接的地方不是客棧就是小酒肆,街邊基本都是那種小推車擺寫小掛件,偶爾有個胭脂水粉之類的。但是現(xiàn)在這種局面在我看來,太亂了。人么,誰不想生活得好點呢,要不然張老哥一家也不能從商了?!?p> “我就是想把順城的亂給治好,讓它有井有條。”一邊講著的周沖用筷子沾了沾酒水,在桌邊就這么畫了起來。
“掙個順城,客棧最多的地方就是城西西北這一片,同樣也是整個順城空房最多的一片,尤其是臨近城墻邊上的地段。而西南這一片又有坊市,又有菜市場。小林又給我提了一個叫庫管的買賣,所以我就想將西北這一片空房利用起來,然后將城東的客棧生意都挪到城西去,然后將不做買賣的百姓都安置在城西西南處。只要將菜市場好好的規(guī)劃一番,讓賣菜的商戶都有各自固定的攤位點位,一個是方便他們出售物品,一個是方便百姓能最快找到自己想要購買的物品,還有一個就是方便衙門搞稅收。三方都得力。再加上衙門給一些安家補貼,這樣將城西南變成順城百姓居住點,城西北變成行腳商人居住點,將城東空出來,再做發(fā)展。叫...叫...”
“城東做成娛樂區(qū)以及服務區(qū)?!绷殖a充了一句。
“對,娛樂區(qū)以及服務區(qū)。所以目前張家可以考慮先在城西北收購小部分地契房契,用于做庫管的買賣。至于什么叫娛樂區(qū),什么叫服務區(qū),小林,你來給懷恩老哥講講?!?p> “所謂娛樂區(qū),就是供百姓以及來往行腳商人豐富生活用的。目前就我所了解的,天黑以后,順城除了小酒肆跟客棧,基本沒有什么可以營生的買賣了。那行腳商人的錢又怎么能花的出去呢?雖然東旭禁青樓,我也查過了,禁的是那種賣身的可以過夜的計院,并不禁純粹賣藝的勾欄。只是因為目前順城城內地盤太過混亂,可能東家住著百姓西家就是做買賣的。這種情況在順城比比皆是。所以要講純粹的住戶集中起來,變成做買賣的地方就是做買賣的,住人的地方就單純是居住生活的。這樣就能空出來很大的地方,重新規(guī)劃。到時候城東東南做娛樂區(qū),主要內容就是茶樓聽書,戲園聽戲,勾欄聽曲?!?p> “再說服務區(qū),臨街酒樓,后街醫(yī)館,藥房。而醫(yī)館的醫(yī)者可以教授一些推拿按摩的手藝,這樣安排一些人學些活血解乏的手藝即可,在向里可以開一些養(yǎng)生推拿的場所?!?p> “這樣一來,西街存放貨物,之后東街飽餐一頓再解個乏,然后聽聽書,聽聽戲,聽聽曲,末了再回西街美美的睡上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再上路,張哥覺得,那些行腳商人會不想往么?”
一直聽到林超講完掙個順城四區(qū)的規(guī)劃之后,張懷恩問道:“真要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確實可以看到巨大的利潤??蓴[在眼前最大的問題不知道林賢弟考慮過沒有,如何才能讓百姓移居?”
聽到張懷恩這么問,周沖也看向了林超,畢竟這個問題也是他比較關心的。而林超聽見張懷恩問的問題,心里挺高興,這表示張懷恩是實實在在的聽進去并且在思考了。所以林超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說道:“很簡單,辦私塾,由衙門牽頭,從稅收中拿出一部分錢財,再由地方比較有錢的百姓出一部分錢財,在城西西南位置收購掉部分坊市里收益不好的人家,然后用這些地方來建一個私塾。要知道掙個順城目前并沒有一個像樣的教書的地方。就好比張家,張老哥家中也是請的私教吧。只要由衙門牽頭能建起來一座私塾,那百姓沒理由不讓家中子女去讀書的。畢竟這是城里,不是城外的村落。”
“畢竟城里的百姓家中都有些錢財,只是私教費用確實有些高,但是一旦建成私塾那就不一樣了,費用肯定城里百姓幾乎都能承擔得起,這樣又不影響私教,又可以讓更多的孩子能讀書,多好。而且到時候誰不希望自己家離私塾近一些呢?”
已經(jīng)打開了話匣子,林超也不在乎是不是越俎代庖了,直接繼續(xù)說道:“到時候周哥這邊手頭的人手可能就比較忙碌了。畢竟城東這一塊,如果沒有大量人手控制的話,很容易產生一些上面明令禁止的生意出來。至于人手怎么安排,周哥就得多費心了。至于張哥這邊,周哥已經(jīng)把路給咱們順城百姓鋪得這么平這么寬了,多給些稅,不是問題吧?!?p> 說完,林超端起酒杯補了一句:“有些話,我想張哥應該很清楚,記在心里就好。不然傳出去,那這個官商勾結的帽子真的很難摘掉呢。說得稍微有些多了,菜都涼了。來,周哥,張哥。承蒙二位抬愛,自打結識二位哥哥之后,一直對小弟我照顧有佳,小弟今天我就借花獻佛,再敬二位哥哥一杯,祝二位哥哥每人心中所想皆能實現(xiàn),我干了,二位哥哥隨意?!闭f完,干掉了手中的酒。
大方針已經(jīng)送出去了,張家既然選擇了上船,那林超不介意他們了解得多一些,畢竟張家已經(jīng)承諾只收購順城空閑房屋的很小一部分,所以哪怕讓他們先行一步,利潤也有限?,F(xiàn)在主要需要自己考慮的就是衙門在城西,順意樓在城東,自己設想的服務區(qū)與娛樂區(qū)都在城東。如何才能讓趙鐵柱以及許文成去負責城東的安全,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加上錢佳慧那一組。畢竟以后城西出問題的可能性很小,畢竟做倉庫給行腳商人存貨以及客棧都在衙門附近,留王巖那一組就行,但是城東以后就熱鬧了。
實際上對于衙門人手的安排,林超屬于多操心了。帶著現(xiàn)代人眼光的林超只是見識的比較多認知比較強,但是在這些專業(yè)的領域里,周沖心中早已做好了盤算。
第二壇酒也已見底,正事已經(jīng)談完,見都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三人開始了拉家常似的閑聊。
就這樣,不知何時,第三壇酒也開了封,正隨著三人的閑聊聲,一點一點的減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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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的天涯
感謝翻身飛上虎牢關奶布不當皮皮怪投來的1張推薦票。 第一卷即將結束啦,林超終于要出新手村了。感謝各位支持我的讀者大大們。再次,拜謝。